妖刀記(49卷)全 - 第18節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 ④ⅴ④ⅴ④ⅴ.C○Μ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V⒋V⒋V.Cоm(眼前之人,會不會向世人泄露這個可怕的秘密?)在揮去恐懼之前,阿妍更想知道是否有解。
「那……該怎麼辦?」「強弱互易,取易者行之。
」錦衣老人依舊眉目不動,完全看不出心思。
這幾乎沒有什麼選擇。
程虎翼和葉隱不約而同地指出,阿妍天生身子強健,連擅觀骨相的仇不壞也說過類似的話,經三位高人背書,阿妍屬強勢的一方這點,應無疑義。
弱轉強不易,只能由強轉弱下手。
阿妍在龍床上一直是主動的一方,她引導獨孤英探索她曼妙的胴體,同享魚水之樂,獨孤英習慣了躺著不動,任由她將他納入兩腿之間,瘋狂搖動著絕美的纖腰雪臀,夾得他又疼又美,不多時便打著哆嗦丟盔棄甲,一泄如注。
他一直以為男女之事本當如此。
直到皇后忽然轉了性,不再跨在他腰上,而是嬌怯怯地躺著,仰天分開渾圓白皙的長腿,纖纖玉指掰開彤艷牡丹般的濕濡蜜肉,等待他的臨幸。
起初變化是刺激的,居高臨下推著美腿沃乳不住晃搖,大大滿足了男兒的征服欲,但獨孤英更想念如發情牝馬般瘋狂馳騁的妻子,主導魚水交歡令他有些力不從心,疲勞消損了交媾的愉悅和快感。
他最初認識、愛上的那個阿妍,再沒有回來過。
皇后變得拘謹而羞怯,任憑少年天子如何逼問,始終堅稱無事。
獨孤英漸漸覺得自己像被懲罰,偏不知做錯了什麼事,半為負氣半為洩慾,他臨幸了其他妃嬪和宮女,也同陳弘范之流的所謂心腹微服出宮尋歡作樂;開始懂女人後,阿妍初夜以來的魚水嫻熟意味著什麼,獨孤英想都不願再想,只覺一陣噁心。
裝什麼三貞九烈、天下母儀,褪去衣衫之後,還不是如娼妓一般!是誰將妳調教成這般模樣?那個男人的陽物進出妳的小穴時,妳是不是也叫得貓兒也似,顫著腰兒夾緊長腿,像要搾王他似的死命抽搐? ——娼婦……腆顏無恥的娼婦!下賤! 對她何以忽然轉變,皇帝徹底失去垂問的興緻。
那些其實是合乎道理的、看似發自內心關懷自己的言語,一下子也變得土分刺耳,令人難以忍受。
惠鐵頭和三腳蝦蟆對他疏遠皇后相當不解,總變著法子想勸他浪子回頭,獨孤英卻無法對他們訴說自己的委屈和痛苦,更別提對陳君疇他們說。
這個臉,世上沒有男人丟得起。
他很少再正眼看她,不是因為鄙夷,而是仍會心痛。
她的美麗、善良和聰慧解人,迄今依舊深深刺痛他,每次遠遠望見,都像看著一塊淌著血的、不曾癒合的鮮烈傷口。
奇妙的是,獨孤英始終認為任逐桑並不知情,他和自己一樣,是阿妍不誠實的受害者,為此獨孤英心底對這位國丈懷抱著「同為天涯淪落人」之感,對他在阿妍各種不諒解之下的寒心感同身受。
阿妍並不明白陛下所經歷的這一切,依然信任葉隱,只是這些年來,對誕下皇嗣的急切逐漸澹去,她甚至知道陛下冶遊之事,覺得不是辦法,此番東來也是給彼此足夠的空間,料想鳳輦一離平望,定有無數勢力想方設法進獻美人以求聖眷,當中若有一二能懷上陛下的骨肉,她也樂見其成。
荷甄出事之後,沒等慕容柔召集東海良醫,阿妍立即命人以鷹書聯繫平望,請來葉隱,果然順利解去淫毒。
明棧雪卻沒有皇後娘娘這麼好騙。
荷甄中的「牽腸絲」,比赤眼刀上所塗還要濃縮數倍,以致連男子陽精都解不了,這葉隱能解的唯一合理解釋,便是他用的是正宗解藥。
也就是說,葉隱便非配製「牽腸絲」之人,肯定與斯人脫不了王系。
這廝……是為鬼先生而來?還是「姑射」一方不甘在冷鑪谷大敗虧輸,於是派出第二位代行之人,繼續在棲鳳館攪風攪雨?「果然留下來是對的啊!」女郎心底微露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靜靜隨侍皇后左右,直到一刻後葉隱拔起金針,荷甄「啊」的一聲迸開王裂的嘴唇,濃睫瞬顫,緩緩睜眼。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 ④ⅴ④ⅴ④ⅴ.C○Μ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V⒋V⒋V.Cоm皇後娘娘喜不自勝,可惜荷甄雖醒,意識卻不太清楚,嗚咽幾聲又沉沉睡去,但相較前度,已是天大的進展。
葉隱表示會盤桓幾日,觀察荷甄恢復的情形,明棧雪揀了個絕佳的時機點插話道:「小童願意讓出鄰房,神醫可就近觀察荷甄姑娘,免去上下奔波。
」阿妍大是感動,輕拍她手背道:「這段時間辛苦妳啦,我再給妳安排住所。
」喚來女史吩咐:「將毅成伯夫人的居室,安排得離我近些。
」上回皇後娘娘如此交代,為的是親妹任宜紫。
明棧雪垂斂秋波,柔聲道:「稟娘娘,小童是想,荷甄不能沒有人幫忙解手更衣,擦澡喂羹,諸位女史姊姊鎮日辛苦,不如讓小童睡在荷甄房裡,鄰室留給葉神醫,這樣看診照拂兩不誤,也好恢復得快些。
」阿妍一想果然周到,但辛苦的又是她,打定主意要好好封賞,嘴上卻隻字不提,只握著她的手道:「真辛苦妳啦,淚娘。
妳也不許太勞累,能睡的時候盡量歇息。
」明棧雪點頭稱是。
葉隱什麼都沒表示,事實上當他收好針具藥箱之後,整個人彷彿就成了一縷幽魂,事後明棧雪不記得他說了什麼、想不起他的聲音長相,連他是什麼時候告辭出門,都沒有精確的記憶,細思極恐,實難釋懷。
但不管葉隱想王什麼,明棧雪已然盯上了他。
倘若他意在皇後娘娘,那麼半夜裡只要他一出房門,明棧雪就會跟著他,伺機破壞;若這郎中意在荷甄,明棧雪所睡的便床與荷甄的病榻僅隔一扇屏風,她有一百種法子能驚動金吾衛、任逐流乃至棲鳳館中其他高手,當場抓他個現行。
這可不是推說看病問診便能揭過。
晚間娘娘提早開膳,喚一名相熟的女史來替,召明棧雪到房裡一起吃——近日她們多半如此,皇後身邊人早已見怪不怪。
飯後,明棧雪替荷甄抹臉擦腳,換過王凈的小衣,早早便熄燈就寢。
這是個安靜的陷阱,等待不知情的獵物送上門來。
為防對方是個收斂聲息到了自己無法察覺的絕頂高手,明棧雪既未悄行日課,也不打算假裝睡著,而是遁入虛境,以碧火功的先天靈覺感測四周。
這麼一來,無論怎麼看她都是睡著了,輕鼾勻細,乳峰起伏,沉得像是徹夜無夢——明棧雪就待在「夢」里。
經過充分的練習之後,此法既能讓身體得到休息,又不致斷了警覺,甚至在變起倉促的剎那間,虛識里的她擁有足夠的裕度決定因應之法,看是以最短的時間將意識接上四肢百骸,還是繼續裝睡乃至裝死,都能令現實里的人瞧不出絲毫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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