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青松的身體向上彎出不可思議的弧度來,那被蹂躪至紅腫的唇也張得極大。
緊閉著的眼皮劇烈地顫了顫,終是沒有睜開。
「還真是固執呢。
」精壯的身體覆上瘦弱的身體,傾天如玉的手指挑起青松一縷青秋色的發吻上,「不過,我就愛你這種倔強!」 將青松的雙腿架上肩頭,傾天深深地凝視身下人仍是緊閉著的雙眼,輕輕一笑,悍然進攻! 如同乘著在暴風中漂浮在海上的小船,身體不停地隨著身上人的進犯而向上頂起。
手指抓緊著橫木,甚至在上面抓出道道的痕迹來。
細細的木刺扎進手指,給青松帶來了一絲清明,咬緊傷痕纍纍的嘴唇,疼痛永遠是清醒的不二良劑。
青松沒有沉醉於交歡的理智在心中冷笑著,也憐憫著。
你不過是被人拿來洩慾的工具! 他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 仿若催眠,仿若輕諷,青松在心底吶喊著重複著,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再愛了!不要再愛了!你這個傻瓜! 下身的疼痛拉回了好不容易抽出的神智,青松知道慾望即將到達頂點。
「呵呵!」傾天愉悅地輕笑。
青松漲紅的臉帶著別樣的嫵媚艷麗,平凡的容貌在情動之時竟然會顯出這樣強烈的魅力,不親自試過還真不敢相信呢。
「想要釋放的話,就睜開眼睛,看清楚到底現在抱你的是誰!」從柔軟倏地轉得兇狠的語氣清楚地表達出了主人的憤怒。
青松卻只是狂亂的搖頭,眼睛依舊閉得緊緊的。
怒氣上升的傾天再也不剋制力度,只一徑狠狠的深入,狂野動作。
被操弄得連氣息都不穩,青松再度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將急劇的喘息咽下,只胸膛起伏得厲害。
「你很厲害嘛,這樣也不睜眼!」狂怒中的傾天腰下的動作不停,伸手覆上青松因被妖力束縛而變得紫紅充血的分身,輕輕的摩擦。
對已經被傾天拉入狂亂中無法自拔的青松來說,這無疑是種苦刑。
薄薄的眼皮抖了抖,青松終於睜開了眼睛。
濕潤的青秋色眼睛看向面露得色的傾天,眼淚無聲的流出來。
傾天不是沒看過人哭,在床上他更喜歡將人弄哭,這於他來說是一種情趣。
但眼前這個平凡男人的眼淚卻讓他不由得一陣慌亂。
不自覺地伸出手,想擦掉那讓自己心慌的液體,卻在碰觸到那溫熱時倏地停住。
狼狽地狠狠瞪自己多事的手,腰部動得更狠,而青松的淚也在他的頂撞中四散開去,落入被褥中。
但還落在了誰的心裡,沒有人可以說得清。
激情結束之前,青松就已經暈了過去。
傾天將性器從青松的下體抽出,看著那被自己蹂躪得青紫的凄慘身體,手指流連地在咬得破爛的嘴唇上輕輕描畫。
須臾,傾天俊美邪佞的臉上露出純粹的笑容來。
——這樣,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吧。
自己的……人? 傾天一愣,雖然這個想法讓他有絲不快。
但是,他喜歡這個詞。
「呼呼呼呼……」急促地喘息著,傾天下身的動作不停,抽插往複,而青松的眼睛始終是閉著的。
「可惡!」狠狠捶到床面上,面目有些猙獰的傾天再度動起來,一下比一下劇烈,想是要將身下的蛇妖整個人撕裂開來。
鮮紅的唇舌舔上皮膚,牙齒咬上骨骼,傾天恨不得將這個倔強的蛇妖吃到肚子里,連骨頭都不剩! 輕輕地顫動著,青松的眼睛仍是閉得緊緊的。
他怕看到,即使身體因看不見的關係而更加敏感淫亂,他也不願意再次將傾天的身影印入眼中。
那是毒,會戒不掉。
雖然現在已經好不到哪裡去,但總不能讓它更加糟糕。
畢竟,他們總有一天要敵對的,一定的。
「為什麼你就是不睜開眼睛?」傾天修長的手指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歡愛中撫上青松薄薄的眼皮,指下微微地用力,似乎只要再用一點點的力,就可以將他的眼睛挖出來似的,只要他用力…… 手指卸了力道向下滑去,劃過平凡卻因激情而艷紅美麗得仿若妖精的臉,最後落在唇上。
俯身輕輕地吻上,將呢喃哺入青松的唇齒之中,「為什麼你就不能看著我呢?」 那聲音溫柔得讓人想要流淚。
而下一刻,傾天再度動起腰肢,將青松拖入了另一輪激情的漩渦。
當青鬆緩緩地睜開眼,身邊的被褥是冷的,表明傾天早已經離去。
每一次糾纏之後,他都會在自己清醒之前離去,這說明——他還是只將自己作為一個發泄品么? 伸手抱住自己赤裸的身體,青松將臉埋入雙膝中,但又不由得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嘶嘶……!」果然每日每夜的縱慾,讓自己如此柔軟的身體也承受不了了,腰和腿都麻得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倒成了別人的東西。
伸手揉揉飽經摧殘的腰,被反覆咬破的唇也是一動就痛得讓人難掩驚呼。
還好,自己是發不出聲音的,真的還好。
只是……這一身的傷痕與精液留存的身體,要怎麼出去清洗? 青松雖然當過妓,但是自認還沒有那樣的厚臉皮,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地到屋外的湖面清洗。
想了一想,青鬆緩慢地支撐起自己疲憊的身體。
剛打算施一個清理的妖術,卻不想那扇竹門竟然被一腳踢開! 不是傾天。
他不會有如此野蠻的行徑。
隨手拉過一旁的床單蓋上身體,青松眯起眼睛向門口看去,青秋色的眼睛帶著情事過後的迷濛慵懶。
全身火紅的美艷女子怒火衝天的站在門口,柳眉鳳目,瓊鼻丹唇,胸部豐盈,腰肢纖細,那熱烈的紅彷彿天生就應該穿在她身上——絕世的尤物。
青松心下有些明了——大概是傾心於傾天的女子吧。
不過,傾心於那樣無心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自己就是個最好的前車之鑒。
況且以這女子烈如火的性子,想必也留不住傾天的垂青。
他喜歡的,從來都是溫婉如玉嬌弱如花的美女。
這一點,他三千年前就知道了。
至於抱了自己這平凡的男人,應該也只是一時的情迷。
即使沉醉於這副男人都會迷戀的身體,想必過了勁兒就該…… 這樣想著,目光中含了一絲悲哀的同時,也蘊入了一抹對女子的同情。
但是,顯然看出他目光中意味的紅衣女子卻並不領情,甚至惱羞成怒。
「你這個丑鬼什麼意思?」緊走幾步衝到床前,看起來強勢實際上也剽悍無比的美艷女子——醉紅一把扯住青鬆散開的髮絲,迫使他抬起頭。
「本姑娘我還不需要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同情!」 說完,似乎仍嫌不過癮的一口啐在青松的臉上。
看著他平靜無波的平凡臉孔,醉紅更氣,血紅的長指甲也用力地劃上了青松的臉。
血紅的液體,隨著那天然的利器噴濺出來,沾上那蒼白平凡的容顏,卻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妖嬈,令本是快意的醉紅也不小心看呆了。
待到她回過神來,眼中的憤恨神情卻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