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鏡頭之二:某商業樓前,擺小攤的和下了班的聊天曬太陽的人們混雜在一起,有老有少。
除了上班時間外,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這裡,或圍成一圈“敲三家”,或蹲在那裡看行人。
說是“看行人”,其實是“看女人”。
只要她們一進入視線角度,身上便落滿了路邊男人們的欣賞,探究、貪婪、邪盪各類目光。
之後便是品頭評足,挖掘細緻,讚賞之極……用他們的話講“熱鬧不過看女人”。
C風流事耳聞錄耳聞之一:保衛幹事的憂慮他一直比較靦腆,小我幾歲,在新疆當了幾年兵複員后,分配到鐵路分局車站當保衛幹事,難得見一面,他講起自己工作中的所見所聞來:“……你大概不很清楚,現在火車站可真亂,干那個事的真多。
公開拉的,暗地裡成交的,也有礦上的小青年到那兒勾引的……有一次我值勤來到車站地下涵洞,那個男的一溜煙跑了,女的正整衣。
我怕出意外,向女的追問,她說那人搶了她的手錶。
”我把她帶到辦公室,仔細一問,才知道她是從外地來的,讓牽線人用55元錢轉到了剛剛跑掉的那男人手裡,那人不但沒給錢,還搶走了她的手錶。
“ 說完,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說:“唉!簡直亂套了,這種事太多了,多得我們都不想問不想管。
難怪外國人說:中國沒有紅燈區,卻幾乎處處有紅燈區。
你是記者,說說這樣下去會成啥局面?”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
耳聞之二:聽老張暢侃:(老張,男性,近40歲,某煤礦採煤隊黨支部書記)採煤這營生,你也許不知道,那可真是四塊石頭夾著一塊肉,危險性大,所以礦工中就有些人產生了及時行樂的思想,用他們的話講,就是“騎上毛驢拄拐棍,舒服一陣是一陣”。
我還發現那幾年農村窮,上來干那種事的女人很多;這幾年農村富了干那種事的還是不少,窮和富輪姦的都是女性。
你如果感興趣,我就講幾件事給你聽聽:故事一:有一個工人出了二班已經很晚了。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忽然,從前面的橋頭迎面過來一個姑娘,在他面前站住。
他先是一陣心跳,以為碰上鬼怪一類的東西。
“同志”——聲音甜甜的。
“我是來走親戚的,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親戚家。
你看天這麼晚了,也沒個歇息處……您看能不能幫我找個地方睡一覺?”姑娘懇求的神態真讓人同情。
“借宿?可是這麼晚了,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哪都行,只要能囫圇一覺就中,要不,就去您家?”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女人回鄉下忙秋收,自家小屋就剩下他一個人,往哪安頓她?“ “沒關係——”姑娘故意拉長的聲音帶著更濃的甜意:“您炕上我地下,怕啥?要不您炕頭,我后炕。
” 他慌神了,一間屋內,一男一女,成何體統?使不得!他拚命搖著頭,推開了上前拉他的姑娘,飛也似的跑了,身後卻飄來姑娘氣憤的話語:“驢的傢伙——整貨!” 當第二天他把自己的奇遇講給工人們聽時,人們卻編成了歇後語取笑他:“大老喬橋頭碰姑娘——艷遇不開竅是驢的傢伙——整貨!” 故事二:有這麼一個工人,姓羅,儘管40多歲了,但卻非常好“量黃米”,這“黃米”是指專門干那事的婦女。
有一天,羅某碰到一個婦女,幾句行話便勾搭成好,不想被本隊的一個工人看見,這個工人便立即告訴了羅某的女人。
羅某很晚才回到家裡,女人追問道:“這麼晚才回來?”羅答“下班又幹了點其他營生”。
因為羅某是班長,又是黨員,義務的事在平時還是能騙過她的。
不想到女人說:“我看義務倒不準確,恐怕是花了幾個錢吧!”羅某這才知道事情敗露。
之後女人寬衣解帶,聲稱“你有能力義務,就有精力干好本職工作”。
羅某叫苦不迭,整整一個晚上他也沒有休息成。
更有意思的是沒過幾天隊里評尋五講四美“先進個人,羅某還真的當選了,人們便開玩笑地說:”美不美,全在老羅的好棒槌!“ 故事三:這裡前些日子出過這麼一件事情,住在南山的幾戶人家連續幾天丟雞。
你家一隻,他家兩隻的,次數多了,人們便開始留心觀察,才發現一間自建小房裡常有小夥子出入,不是往回端油條,就是往回買熟食,人們便報告了派出所。
公安幹警來了,趁黑夜包圍了那間小房,往裡一瞧,6男1女正在玩麻將,屋角堆著一堆雞毛,於是公安幹警把他們帶走,審問中得知女的是一個只有19歲的姑娘,從山西保德縣來。
據她本人講是跟著對象出來扯衣料走散了,被別人領到此地。
到這后,白天這些男人怕她逃,就把她的衣服鎖起來。
晚上,他們回來了,便在她身上瘋狂地發泄。
經審查,這姑娘除了和這6個男人鬼混外,無其他問題,只得按擾亂治安罰款500元處理了事。
故事四:“你別見笑,正經我還有過一回‘艷遇’呢。
”老張向我瞥了一眼,“那是一天早晨,我到井口羊雜攤喝羊雜湯,來了個21~22的姑娘,長的頗好看,穿得也很風流。
她過來后,緊靠我坐下,並沒有馬上買羊雜,只是一個勁地打量我,她坐了一會,掏出一支帶過濾嘴煙,笑迷迷地向我借火。
就在她笑的時候,我才發現,她那經過化妝的臉蛋是多麼動人,真的,要不是看在我女人待我好的情份上,我也可能搭理她了。
“ “我急忙擺手說沒火,又埋頭喝我的湯。
這會又來了一個工人,要了碗羊雜也吃了起來。
那個姑娘又向他討火,那工人先是一愣,急忙雙手將打火機奉獻出來。
那姑娘把煙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長長地吐了一個煙圈,便把煙捏滅徑自走了。
我見那遞火的工人急忙放下飯碗追上去。
我忽然產生跟上看看的想法,於是結完賬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他們後面,只一會兒功夫,他們倆便從商店出來了,倆人很親呢的樣子,並肩朝單身宿舍走去。
故事五:他姓李,父親公傷死於井下,母親也改嫁他人,他接班當了工人。
開始和我住在一個宿舍,給我的印象不錯,月月出滿勤,聽說幹活也不滑頭滑腦,就是8小時之外沒有著落,又沒個去處。
我發現後來一段日子他開始心神不定了,問他他不說,別人告訴我說,有一天,他出去打水時看見走廊里有幾個工人擠在一間宿舍門鎖上偷看著什麼,他也湊了過去,往裡一瞧,臉頓時熱辣辣地,原來裡面倆談對象的青年人正……從這以後不久,他同本隊4個青年從內蒙領回一個“雞”……為此我多次勸他,他也不聽,月月的工資不夠花。
有一次說要買鞋,找我借了50塊,但錢花光了,鞋也沒買上。
事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跟別人換了宿舍。
有一天,他把一個八成新的提包塞給我說:“老張,錢實在沒能力還你了,就拿這個提包頂替吧!”說完就扭頭走了。
後來聽說被領導降了一級工資,半年後井下發生事故,他當場死亡。
第一次干那事他們是5個人,而那次發生事故的又是他們5個,全被砸死了。
你不信是命吧,怎麼能有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