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這發自肺腑之言,換來的卻是女兒茫然的眼神。
女兒甚至回了一句:“娘親,你真的相信那韓公子會幫我們重建鐵山門嗎?” 蕭月茹心裡嘆氣。
“你娘再怎麼說也曾是一門之主,我如何不知道那韓公子是信口開河……” “那娘你還……” “行了,你不必多說了。
” 聽了女兒的話,蕭月茹那失落的感卻是愈加強烈起來。
她開始後悔,當初不該對女兒保護得太好。
當時覺得她一介女流,武藝未達到一定程度還是老老實實在山門修鍊為好,最好是找到一個實力登對的門派進行聯姻,這樣女兒的下半生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等女兒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吐蕃卻是開始大肆入侵南詔,之前那些有意向來往的宗門,因為鐵山門和南詔那千絲萬縷的關係,隨著南詔局勢的惡劣,結果都打起了哈哈起來,對聯姻一事卻是避而不談起來。
反觀和女兒同齡的那韓雲溪,人家荒淫好色,但那一身心機和與世俗打交道的老練,自己女兒卻是萬比不上的。
傻丫頭啊,你還不明白我們娘倆的處境嗎?哪裡還有提條件的餘地啊? 蕭月茹是差點沒給女兒氣得走火入魔,她傷了丹田后,已經從一流高手的境界掉到了普通高手的地步,而整個蒼南境像她現在這等水平的高手多如過江之卿。
而且受丹田傷勢所累,真交手起來那剩下三成的實力又能發揮出多少來,也是未知之數。
而且,也不止是她如此,她卻是未曾看出趙元豹這個平時風風火火一般性格的畜生,居然隱藏著另外一個心狠手辣的面孔,為了高枕無憂地控制她們,居然用內力傷害了兩個女兒的經脈,甚至比她丹田受創更為嚴重,沒個三四年溫養是決計恢復不了。
就這樣的狀況了,女兒居然還能問出這般問題來,如何不讓蕭月茹感到氣結? “鐵山門已經沒了,就算那韓公子真的願意助我們開宗立派,哪怕答應的是那韓雨廷門主,難道對方還能再給我們一個太初門?如果是類似鏢局一般的小門派,就算掛著鐵山門的旗號又當如何?娘何曾不想重建那鐵山門以告慰你爹在天之靈,但……” 越說越激動之下,蕭月茹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深知這種事根本無法假借他人只手,就算可以,那也是建立在有這樣的價值之上啊!但這種道理她如何能向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兒說得明白? 結果,蕭月茹只能落寞地拋下一句:“罷了,那韓公子也未曾使人看管我們娘倆,你若不願,就自行離去吧。
你好歹有一身武藝,這江湖還是有你容身之處,你妹妹的事,娘來操心就是了。
” “娘——我——” 蕭月茹說罷,卻是連鐵勝蘭的解釋也不願聽,徑直轉身回了房間。
蕭月茹兩母女的矛盾韓雲溪並不知曉,所以看到自己一進門,那蕭月茹就開始自行寬衣解帶,他不由地也愣了一下,然後被那香艷的場面勾引住之際,那淺紅裙子已然飄落在地上,一對過去半個月讓他抓捏在手中愛不惜手的肥碩胸乳抖動著裸露出來。
韓雲溪上前,卻是幫蕭月茹把上襦系帶系好,暫時掩蓋住那兩團肥碩的軟肉,故意剮蹭了一下頂端那兩顆紫紅色的葡萄,然後又彎腰,先是在那茂盛的黑草叢那裡故意嗅出聲音來地嗅了一口,再提起那疊在腳踝處的下裙,一直提拉到那飽滿雙峰的上沿,再次系好系帶。
然後在那蕭月茹疑惑的神情間,韓雲溪摟著蕭月茹的腰肢,在床邊坐了下來。
“能得到夫人,是韓某三生修來的福氣。
韓某自認不是正經人兒,但如此把持不住亦是因為夫人實在過於端莊貌美,真是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 這邊手在蕭月茹胸部下沿摸到腰肢,在從腰肢滑到肥尻,最後攀上了大腿兒,韓雲溪卻突然臉色一正,語氣不再有半點輕浮,說道:“我自然是希望日夜與夫人廝守一起,但我清楚,夫人委身於我,實非自願。
可無奈我對夫人是一見傾心,以致強迫也罷,如何也罷,我也不願就此放夫人離開。
” 卻是一下從“韓某”變成了更為親近的“我”。
韓雲溪說罷,從腰間解下一個沉澱得有些礙事的錢袋子,放於蕭月茹之手,繼續說道:“這裡是一百兩銀子,是給夫人用度的。
我身為太初門少門主,諸多俗務纏身,非是那自由之身,無法時常在夫人身邊照顧夫人。
我也知道夫人不喜外人跟著,所以也不曾安排奴僕,未免夫人誤以為在下遣人看管夫人,如今只能勞煩夫人自行找那牙人去挑個順眼的丫頭了。
” 蕭月茹可不是那懷春少女,半輩子迎來送往人情世故比韓雲溪不知老練多少,自然不會為韓雲溪幾句情話就昏了頭腦。
但要說沒有觸動,那也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怎麼會沒有呢。
過去三個多月是蕭月茹這輩子最煎熬的日子。
為她擋了一劍后,滿面鮮血的丈夫用嘶啞的嗓子怒吼著叮囑她要照顧好兩個女兒,然後奮不顧身為她們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就是這句話,在那三個月里成為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的夢魘。
她一方面因為未能完成對丈夫的承諾,讓女兒深陷逆徒魔爪而愧疚自責,無法原諒自己。
偏偏也是因為這句話,無法接受將要受到的侮辱本欲自尋短見的她,又無法一死了之,為了保全兩個女兒只能忍辱負重苟且偷生。
如今門派被滅無家可歸,自己修為大跌亦無處可去,大女兒幫不上忙不說還盡舔亂,小女兒又生死未卜,但在王旭峰手中就算活著大致也是生不如死。
這一切種種,讓蕭月茹陷入了人生最為低谷的時期,情緒異常低落,這也是為何上午一直堅毅穩重的她會情緒失控扇了女兒一巴掌。
這個時候有個人噓寒問暖,體貼關懷,哪怕對方是不懷好意,但這種情況下,蕭月茹又如何不受觸動呢。
而且韓雲溪那一番話說得實在漂亮,同樣是垂涎她們母女兩的身子,但在那趙元豹王旭峰的毫無人性和底線的污辱反襯下,簡直是天淵之別,高下立判。
這讓蕭月茹也忍不住在心底深處產生了某種依賴的情緒的。
韓雲溪哪裡察覺不出蕭月茹對他態度的細微變化,雖然他不明白根源何在,但想來大概也是因為對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夫人音容面貌,那體味芳香叫我魂牽夢繞,但且讓我先為夫人療傷,讓夫人儘早恢復往昔風采才是正事。
” 韓雲溪說著,卻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出來,拔掉木塞,一股濃烈的丹藥香味立刻在方面內瀰漫開來,哪怕不識貨的人也曉得裡面的非一般凡品。
蕭月茹卻是那識貨之人,高挺的鼻子輕微一嗅,臉上動容露出震撼的表情:“暖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