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身的記憶與現有材料準備好早餐后,善良純樸的約瑟發現老侯爵有心事,帶著願意為主人解決麻煩的溫柔笑容與暖男光環,顧清一點也不費力的從老侯爵口中套出事情始末,雖然老侯爵沒說當晚被抓包之後是怎麼被玫瑰城堡的人折騰的,不過想必不是甚麼太好的經驗。
考慮再三,顧清以自己沒被污泥遮住的姣好容貌說服了老侯爵(反正老侯爵之前也沒注意過約瑟真正的臉),侯爵愛女如命,若不是這樣,憑藉著他貴族的高傲自尊,怎麼可能做出鑽進別人的玫瑰園偷花之事呢?
當然,對於自己的長相一日之內天翻地覆,他自有一套說法,畢竟以約瑟這樣的長相,若沒有稍加遮掩,哪擋得住某些富商或貴族的怪癖。他雖出身不好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畢竟當初要不是侯爵一家,他這條小命恐怕早沒了,如今代替他們去解決這個大麻煩也算是報他們一命之恩。
落魄侯爵在一早上的怦然心動與捨不得女兒之間,毅然決然選了後者,一來是因為他真的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二來則是洗梳乾凈后,約瑟長得甚至比他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兒更美,為了避免哪個女兒看上出身不好的約瑟,老侯爵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早早送走他。
要知道現在雖然落魄了,他還是希望女兒可以嫁給哪個伯爵或侯爵,這些日子他真是苦夠了,真想重回貴族的世界。
也許會有人問,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女兒送去玫瑰城堡呢?
這其實也跟當天侯爵偷摘花被抓到之後一連串的恐怖體驗有關,說什麼他都不會把女兒送進充滿妖魔鬼怪的地方,當天被逼著承諾送出女兒后他便一直膽戰心驚,就怕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會尾隨而至。
要知道對方還是有給他時間限制的,眼看日子就快到了,他還是沒辦法坦白告訴女兒們這件噩耗,如今約瑟願意代替他們去解決這個問題再好不過!
顧清就這樣帶著侯爵壓箱底的一件漂亮衣服跳上了馬車,前往玫瑰城堡。
在此之前,還不忘跟被他迷得暈暈呼呼的鄰家女孩道別,他微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將黑柒無聊研究之來的一個小東西塞進快穿女識海。
隨著他穿越的世界變多,每次都把新功能載入在黑柒身上,還竊取了幾個系統的程式跟珍寶,如今的黑柒已經不是單純的器靈,為了幫助自己的主人更容易完成任務,他也做了許多嘗試與實驗。
這次的這個小東西,就是黑柒寫出來的一個程式,透過顧清的術法,那些快穿系統一時半刻根本不會發現有他這個變因,但卻會被擾頻直至短路,再也無法傳輸訊息回總部,更別說是脫身了。
到那時候,不管系統再怎麼厲害,還不是任顧清宰割?
「約瑟,你真的要離開了嗎?」
「是啊,你要好好保重。」確定小程式開始發揮效用,顧清噙著微笑對快穿女揮了揮手,離開了小鎮。
與此同時,透過望遠鏡發覺一早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少年搭上馬車離開,男人皺眉派了僕人加速調查的速度。
顧清抵達玫瑰城堡時剛入夜,歐洲的夏天天黑得晚,從劇情中他大略知道大多數城堡內的僕人都被魔法變成傢具,所以一路上就算是沒有人也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就這樣帶著化為橘貓的黑柒一路走進城堡大廳。
看見了大廳桌上豐盛的晚餐,他隨手放下裝著漂亮女裝的包袱,沒有選擇拿起任何食物或是酒,而是優先拿起白開水,輕啜了口,馬車在距離城堡還有一小段路的地方就放他下來,接著便火燒屁股駛走。
他光是走到城堡大門就花了不少時間,從城堡大門走到城堡又花了一點時間,真不曉得當初落魄侯爵是怎麼鑽進來吃東西兼偷採花的,那老頭子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體力好到可以到處蹦噠的樣子。
「可以幫我請你們的主人出來一敘嗎?關於玫瑰跟詛咒,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喝了口水,緩過氣來,顧清好整以暇的拉開椅子,抱著黑柒坐了下來,那從容自然的姿態,彷彿他是此間主人一般。
大約是說話技巧抑或是天生就帶著暖男光環,容易令人放下心防的關係,遠遠地傳來一些悉悉簌簌的聲音,不多久,一陣沉穩中帶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龐大的黑影罩住顧清。
在來人的眼裡,桌上搖曳的燭火與頂上點亮的水晶燈原本就讓華麗的城堡大廳美輪美奐,餐桌前那慢條斯理摸貓的男孩有著精緻的輪廓與白瓷般優雅的肌膚,雖然長得非常美,卻不致令人錯辨成女子。
「就是你嗎?傳說中的城堡主人?」顧清鬆手讓橘貓跳到一旁的椅子上,他站起身,發現自己的身高還矮對方一大截不由得皺了皺鼻子,繞著那長得像獅子卻還抱持著人身的高大男人轉了一圈,又拉起獅子頭的手掂量了一下,忽地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真是什麼厲害的詛咒,原來是這樣。」
「什麼?」野獸的聲音有些粗嘎,大約是太久沒說話的關係,又或者中了詛咒變成現在這個頂著獅子頭的鬼樣子之後,就排斥與人講話的關係,聲調有些不自然。
「你聽過妖精或狼人的傳說嗎?」
「嗯。」
「從你中詛咒到現在多久了?」
「……」被詛咒的時間太長,野獸一時間記不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是一旁的燭台與茶壺自顧自動了起來,張嘴就來,七嘴八舌的把幾十年前這人是怎麼中詛咒怎麼找尋解咒方法的方式全說了出來,重溫自己不管是設埋伏還是準備奇怪的鴻門宴只為勾人進來試圖破解詛咒的事情,野獸明顯有點焦躁不自在,別過頭不停的噴氣,就是不發一語。
看見那些杯盤時鐘傢具講話,顧清露出了個懶洋洋的笑容,「總算等到你們說話了,虧我一路問好,都沒人理我。」
「你的問題我能解決,嚴格來說你身上的並不是詛咒,就算是,也比較像是誘發血緣中的特殊基因的,也就是說,也許是你祖先的祖先,曾經有人是類似狼人一樣的人,只是他的基因是獅子,你會成為這樣半人半獅的樣子,不過是進入了轉化期,至於你們說那個女巫嘛……」顧清笑了笑,「她的咒我還要研究研究,例如怎麼把你這些僕人變回來,但你的問題倒是很簡單,一個是忍耐重新粹骨的痛苦,剔除野獸基因,過程會很痛,但效果又快又好。另一個就是等,再等三百個月圓,轉化期就會自然過去。」
一旁的僕人聽到顧清的說法后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獅子頭倒是陷入深思,說真的要他再等三百個月圓他大概受不了,現在這樣只能窩在屋子裡哪裡也不能去的感覺太痛苦了。
想當初他不過只是拒絕讓陌生人投宿就被下了詛咒,此後只能活在陰暗處,不知不覺也就這樣熬了幾十年,外頭的事業與家業根本保不住,自己住的城堡還被當成鬼屋,他受夠這些不見光的日子了,更對甚麼真愛之吻嗤之以鼻。
想起當初那個下咒的女巫,他還是不懂自己不讓陌生人投宿有什麼不對的,事後更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這樣的女巫要是真讓她進屋裡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顧清就這樣在城堡里住了下來,獅子頭繼承了龐大的家業,哪怕當時住在城堡里的所有僕人都被變成傢具,還是有剛好在外面工作不在城堡內也沒中咒的下屬,這幾十年來就靠這些信得過的下屬打理外頭的家業。
雖然也遇過幾個背叛者,但在這個仍有貴族與奴隸制度的時代,奴隸不聽話殺了便是,不過大多時候大概是因為獅子頭馭人有術,再加上每次見下屬幾乎都在昏暗的房間,幾十年的秘密也就這樣順利一路瞞了下來。
顧清挑挑揀揀選出一些藥材,又讓沒中詛咒的僕人去收集部分藥材,很快就湊齊材料,他先是煉製了九瓶藥水,又準備了幾鍋葯浴用的藥材,就把獅子頭推進地窖密室里治療。
算算他搶了兩個快穿系統等於有了一個又大又粗的金手指,畢竟兩個系統出自不同文明,共同特徵是從古至今各種時代世界都有,顧清一方面翻找著黑柒整理過的魔法與詛咒之類的資料,又讓黑柒掃描獅子頭城堡里的所有藏書,還真的誤打誤撞從中找出解法,順利解開了城堡的詛咒。
雖然剛開始也蠻想看看四處的風光,但靠功法暫時改善這具身體的後遺症還是慢慢浮現出來,等到玫瑰城堡的詛咒全解開,獅子頭也恢復原本的樣貌,顧清清楚的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也就懶得四處跑了。
撕了一張瞬移捲軸回到落魄伯爵家,順利取走快穿女身上早已短路的攻略系統,接著就施施然的回玫瑰城堡等死。
獅子頭恢復健康后開了幾次舞會及宴會,對外的說法是自己養病多年如今宿疾總算痊癒,其實是急於奪回商場上的影響力,畢竟身為一個伯爵太久沒露臉多少讓人起疑,當年十多歲的年輕伯爵過了幾十年已然中年,但也許是因為基因或粹骨過的關係,獅子頭看起來不過三十開外,一點都不像五、六十歲的老男人。
等到那個度假到一半驚覺自己遇見心動的美人,急巴巴想衝到玫瑰城堡搶人卻又被一堆事情絆住的男人終於趕到城堡時,美人已經在睡夢中過世,就算沒有多少人認識這個擁有驚人美貌的少年,獅子頭還是以最高規格幫他辦了喪禮,而這一些,顧清都不知道。
他只是隱約知道他家老攻似乎不在這個世界里,而且,這世界的食物太粗糙他實在吃不習慣,再說強制延長原身的壽命也不是正道,他至少讓原身多活了一個多月,走的還是自然死亡路線,原身自然無從挑剔。
小魔君就這樣拍拍屁股閃人了,至於誰因為他的面容痴迷於他傷心難過,誰又因為他的恩情而放不下,那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小魔君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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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一陣子,忙了一陣子
不過身體比之前穩定一點了,
血壓也暫時控制住了
就是現實中還有一些事情要忙
所以下一個故事可能還要等等喔: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