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仙子女友 - 第5節

人群越聚越多,看來剛才很多人都看到了。
有人道,“什麼鬼不鬼的,大白天能鬧什麼鬼?” “那閃過去的黑影你沒看到嗎?” “你眼花了吧?” “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眼花?” 那人沉默了。
最近這樣的怪事,其實很多。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引爆了一樣,生活中各種奇怪的事如雨後春筍般紛至沓來。
不是哪天雷達檢測到外星人,就是什麼怪獸吃人,還有工廠莫名爆炸,什麼平日難得一聞的怪事都有,大多都很離譜,沒有一點依據,比如怪獸吃人,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怪獸嗎?外星人也不可能有,就像在編故事一樣,多的以致於林辰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雖然心裡不相信,但一種玄乎的恐懼氛圍還是籠罩在了林辰頭上,生活中彷彿充滿了危險,一切事情好像都不似表面那麼簡單。
林辰將自己的這種變化歸結於秋子失蹤導致的他的心理障礙,就像幾乎每天都有一次的有人在盯著他的幻覺。
有時候會有某個瘋狂的人在大街上大喊什麼“有怪人,有怪人”,最後都會被警察抓走,若真有什麼怪人怪獸,新聞怎麼會不播報呢?國家總得為人民人身安全著想,將事情真相透露好讓民眾提防吧? 林辰覺得大概是當今社會壓力一年比一年大,將這些人的精神都壓垮了。
現在二土五歲青年就被要求有車有房,能不崩潰才怪,想到這,他忽然有些理解那個瘋子。
也許有一天,他也會變得像那人一樣吧。
至少如今他身上有精神失常的跡象。
2020年9月23日回到出租屋,林辰如往常一樣點了外賣,坐在垃圾場般的屋中央,看著房間里秋子留下的痕迹。
牆上他與秋子在摩天輪前的合影,屋東側秋子買的粉色用來攻讀她金融CFA證書的課桌,桌上粉色的水杯,白色的檯燈,還有情人節他們按照自己形象捏的糖人半小時后,有人敲門,不是外賣,是房東老闆娘。
房東老闆娘姓薛,二土五歲,前不久剛嫁給這裡原來房東的兒子,老房東就把房子過戶給了兒子,兒子就成了這裡的新房東,薛靜也就成了房東老闆娘,最近幾個月都是她來收房租。
薛靜是一個玉姿麗容,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婦,今天她穿著一件灰色的線衫,胸前鼓鼓的,化了淡妝的臉上有著新婚燕爾的健康光□,下身是一條深棕色的鉛筆褲,挺拔的雙腿修長筆直,微微燙卷的栗色長發繞過後頸披散在右肩,用一朵茉莉花系著。
林辰問道,“靜姐,有什麼事嗎?進來坐吧。
” 薛靜透過門縫看了眼林辰屋裡的景象,嘴角微微抽搐,“我就不進去坐了,也沒什麼事,就是時間快到了,你該交房租了。
” 林辰回身看了眼屋裡北邊牆上的日曆,九月二日,自己房租確實到期了,還多住了兩天,老闆娘這時上門收租,無可厚非。
轉身看向老闆娘,“姐你等等,我拿給你。
” 虛掩上門,林辰回屋開始翻箱倒櫃。
房子的月租是兩千,在華海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真不算貴了,若不是這片是西城區,房價只會更高。
錢包里剩一千五,說實話,這兩個月的只出不入,他之前所剩無幾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能翻出這麼多,實際上還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回到門邊,“靜姐,一千五行么?實在沒錢了,過段時間我補給你。
” “這”猶豫片刻,薛靜道,“實不相瞞,我丈夫最近買了車,每個月要還車貸,正是用錢緊的時候,你還是想辦法馬上給我吧,若是拿不出我也只能請你搬出去,找下個住戶了。
” 房東老闆娘算是這片里脾氣最好的房東了,不過雖然語氣很和善,但字裡行間的意味是不由分說的,也就是林辰不馬上交齊不行。
“這就不能寬容幾天么?靜姐,我實在沒錢。
”林辰語氣帶著乞求。
“我知道你有難處,秋子姑娘的事我也知道,我也替你難過,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寬容你了,銀行不會大發慈悲寬容我,你還是趕緊想辦法給我吧。
” “唉好吧,我再翻翻,您再等等。
” 又回到屋裡。
還差四分之一,憑空變錢是不可能的,只能翻翻可能剩錢的地方,看能不能補齊這五百塊的缺口了。
抽屜,翻了翻,有加起來將近五土塊的零錢,又翻了翻床上床下可能掉錢的地方,不到土塊陸陸續續把屋裡的地方翻遍了,也只找到不到一百塊。
林辰呆住了,某一刻,他的目光落在秋子學慣用的課桌上的hellokitty儲錢罐。
這是以前秋子留下給他倆存零錢用的,當時林辰還笑著說,等啥時候這hellokitty塞滿了,就拿裡面的錢給秋子買一套hellokitty制服。
秋子當時嗔怒的啐他,存錢就是為了買這個嗎?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骨氣”二字當然不是秋子為了打擊他,只是當時的一句玩笑話,主要還是不滿他亂花錢。
他說,你就是我的骨氣,我要把你變得美美的,這樣我到哪都能挺直腰板。
結果就是一句話把秋子說的愣愣的,不久她就臉紅了,“什,什麼嘛就會糖衣炮彈哄人家。
” 回應秋子的就是林辰的深吻,那夜他們顛鸞.倒鳳到第二天清晨。
思緒飄回當下。
看到這個hellokitty儲錢罐,林辰眼中有著濃濃思念,他是斷然捨不得把這個儲錢罐砸碎的,即便他知道,存到如今裡面的錢足以填補當下房租的缺口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為了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寧願做一些傻事。
沒了這個出租屋,他只能抱著儲錢罐去睡大街。
其實主要還是儲錢罐可能是唯一的了,秋子能否平安歸來是未知數,如果秋子真的陷入某種危險,這個儲錢罐就是秋子留給他的唯一念想,如果秋子註定會回來,那麼他當然可以砸罐取錢,日後再與秋子去買一個就好了。
但沒有如果。
砸了就沒了,秋子留給他的念想就斷了。
在屋中央做了幾次深呼吸,他揣著不到兩百的零錢回到門邊,語氣帶著一絲哀求的道,“靜姐,就這麼多了,你通融通融吧” 看著林辰手中散的不成樣子的錢,薛靜眼中劃過一抹不忍。
都是努力生活的人,都在勇敢面對生活的殘酷。
她接過錢,緊緊的塞進口袋裡,“最多最多寬容你到明天,明天晚上八點我會再來,那時如果你再補不齊,你就要搬出去了,不然我會叫警察。
” 林辰重重的點頭,“靜姐你放心,我會的!” 房東老闆娘扭著她那妖嬈動人的腰肢走上樓去,林辰合上門,回到屋裡,一屁股癱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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