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顧森？有沒有第二個顧森呢？」她心中早已明白，卻又不願意完 「你的顧森，是獨一無二的。
」顧森收緊了懷中人，堅定的說。
不，不是她的，顧森是溫雅莉的，不是溫婷筠的，這是一個可怕的玩笑。
「你對多少女人這樣說過？」溫婷筠安安靜靜躺在顧森胸前，平靜的問。
「你在說什麼？」顧森捉起她的小臉，逼她仰頭望著他，「你在懷疑什麼？這話我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說過，除了你之外。
」筠撇開臉，她沒有辦法面對他熱情的眼神，她從他身上掙紮起身，拉起己裸露的胸。
「顧森……」每一句顧森，都是一個提醒，「別再說了，要記住，這樣的話給你的女朋友聽。
」鬼了！」顧森從床上跳起來，站在床邊憤怒的吼叫著，「你在胡說八道，你不是我的，你是雅莉的，你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嗎？」哀莫大於的疼痛漸漸淡去，溫婷筠只剩下麻木的感覺。
「我不是，我不愛她，我從來沒說過要當她的男朋友，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對告訴自己不要動氣，不要發怒，不要嚇壞了她，他努力心平氣和的分雅莉之問的關係，「如果說我和雅莉之間真有什麼，那都只是朋友瞎的。
」是……你沒有否認不是嗎？你讓大家都以為你是雅莉的男朋友，你讓雅的是她，你沒有拒絕不是嗎？」溫婷筠幽幽的說，「那麼……就讓一，你繼續回去做雅莉的男朋友，就當一切都役有發生過。
」么叫一切沒有發生過？我遇到了你，抱了你，愛了你……這些對你一點嗎？」顧森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你不能不對雅莉負責。
」溫婷筠固執的，勉強自己不要去看顧森的臉。
「我該死的要對她負什麼責？」顧森盯著溫婷筠冥頑不靈的黑顏，她把臉低髮絲埋住了，完全不肯看他。
他急了慌了亂了，氣呼呼的反詰：「我過電話給她，我沒有跟她去看過電影，頂多吃吃飯跳跳舞……你告訴要負責了嗎？這樣的話，我顧森可能該對全台北市一半以上的女性同」太渺小，管不了全台北市二分之一的女性人口，我只知道你是雅莉的男能對她始亂終棄。
」溫婷筠被刺傷了，被他的「二分之一台北女性」我說清楚，我為什麼不能對她『始亂終棄︼？我沒有和她上過床，我任何承諾，我為什麼不能對她』始亂終棄『？」顧森完全失去理智，說，他被她的冥頑不靈逼瘋了。
顧森的憤怒並役有辦法打醒溫婷筠，反而把她推進深深的罪惡感中，她想起毒的言語，想起雅莉罵她「不要臉」、罵她「狐狸精」。
搞不好雅莉細細想來，她和顧森也不過見了三次面，她竟然可以跟一個只有三面做那件事。
而雅莉和顧森認識多久了？好像是一年吧，或是更久……可是他們之間卻是莉早就認定顧森了，可是她還是潔身自愛。
「顧森，就是因為你沒有跟她上床，所以更該對她負責。
」什麼謬論？顧森簡直要被打敗了，他役有跟雅莉上床，是因為他對她一有，為什麼搞到最後他卻要對一個自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的女人負責？ 「那你呢？你希望我對你『始亂終棄』嗎？」沒有對我『始亂終棄Ｊ，」溫婷筠靜靜的說：「我們只是玩了一場成人意義的。
」了！」顧森大喊一聲，他沒有辦法再忍受下去，一分一秒都不能，「我我會忘了你，忘了那場該死的遊戲。
」他胡亂套上衣褲，跌跌撞撞的逃出這幢他才剛剛愛上的淡水別墅，逃開這個眼裡沒有他的女人。
披上床單，溫婷筠靜靜起身，面對一窗夜色，目送著顧森落寞的背影。
她看重綠蔭，愈變愈小，消失在她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她看著看著，腦媽臨終前常念的句子。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
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是媽媽的聲音，是溫庭筠的詞句，念的寫的，卻是溫婷筠的心聲。
第四章躺在床上，點起一根煙，緩緩的抽著。
白色的煙霧裊裊散去，露出一張，露出一襲黑亮的長發，顧森的心抽痛起來，他戰慄得猛吸一口煙，，想用白色的煙霧遮去眼前的人影，可是卻失敗了。
夜風吹過，吹得窗帘跳起了舞，像女人滑溜溜直順順的髮絲，那女人背著他，也不肯進來。
顧森按熄了煙頭，從床上爬起來，踱到窗前，撥開窗帘，打開落地窗，看見的蔭影。
他看得那樣認真，一瞬也不瞬的，好像生怕錯過了什麼，仿什麼，等得眼成穿、骨化石，等得痴了傻了僵硬了，外頭依然什麼也 忽然，有人來到他身邊，為他披上了一件衣服，顧森茫然的抬起頭，看見媽。
「對不起，媽敲過門了，可是你沒聽見。
」搖搖頭，他才應該道歉，他心神恍惚，他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他為了一己弄得狼狽不堪，他有多久沒有好好陪母親說過話了？有五天了吧？五天……沒有見到她了，五天五個秋，五天五年愁，他覺得自己正在急速老化，灰，老得不會吵不會鬧不會玩也不再瀟洒了。
顧媽媽看了顧森一眼，嘆了口氣，越過他，把落地窗關上。
回過頭，看見顧眶，顧媽媽深探憂慮了，她情願看見兒子流淚，也不願見到他這副萬樣。
「要不要告訴媽媽，哪個女孩有這麼大的魔力，把我英俊瀟洒的飯不思？」皺起眉頭，像是聽不懂母親的問題，他想了很久才閟問的說：「沒有。
」這樣的女孩，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那麼，你這樣失魂落魄是為了誰？」顧媽媽不肯放過他，她再不說話，再子不知道要把自己折磨到何種地步了。
「沒有沒有！」顧森惱怒的跳起來，從母親身邊跳開，「我好得很，我沒有也沒有茶飯不思，我……」突然間，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正……也沒有人愛我。
」媽忍不住笑起來，她不是太殘忍，只是他的話聽起來充滿黑色幽默，很可笑。
「怎麼會呢？你這幾天足不出戶的，下了班就悶在家裡，可是土通有九通是找你的，而且九通裡面有六通是那個溫小姐打來的，之挺好的，是不是小倆口鬧彆扭啦？」的溫小姐，見鬼的溫小姐，這下好了，不僅那個小精靈要他對她負責，都認定他們是小倆口了，他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即使他洗清了，一定也飛走了。
那樣美、那樣好的一個小精靈，把他帶上天堂又把他打入地獄的小精靈……聽得出溫小姐一顆心都向著你，不管你做錯了什麼，媽相信她都會原諒樣一味的逃避，又不肯接她的電話，只怕把事情弄擰了，就再也投有了……」顧媽媽看見兒子探思的表情，還以為自己拆穿了他的心事，步說：「要不然，你把溫小姐的電話告訴媽，讓媽來給你說說。
」悶悶的說：「她不會聽的。
」他想的是另一個溫小姐。
「胡說，她會聽的，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打電話來。
是你這孩子太倔強，不電話，也不把事情說清楚，都長得這麼大了，還在搞不成熟的冷戰，明，怎麼會不知道冷戰是下下策呢？要知道，愛情的面前，不只容不，也容不下作祟的自尊。
」啞然失笑，他早就沒有自尊，他早就在愛情面前低頭了，他不只願意低願意下跪了。
可是有用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是丟下自尊贏得愛情的。
如果，對方只是把真心當作一場遊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