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絲蒙難記 - 第44節

每到一個城市,人們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城市中最能給人帶來痛苦和羞辱的刑具,她照例被押到最熱鬧的地方當眾受踩踏,糞潑,人們將各式各樣污穢的東西往她身上扔,臉上摔,常常是一天示眾下來,刑傷伴著渾身的臭東西。
艾麗絲低著頭無聲接受這種種侮辱,但是每到要她把自己的罪行都招供一遍的時候,她不管會受何種酷刑都將自己要說的話先說在前面:“我沒有犯過任何一種罪,我是被冤枉的,如果你們不肯聽我的申訴去複查此案,而要把所有的罪名和污水都澆在我身上,把所有的屈枉都蒙在我身上,這樣你們覺得快樂,那我就按著你們的意思說,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照著你們的要求說,讓你們快樂而已。
”每遍她這樣的開頭都為她招來各種東西和憤怒的叫罵,但是艾麗絲每次都倔強把這話說完,那怕行刑手用烙鐵烙她嘴,用鐵刷刷她的牙床,將她的嘴都扯爛了,她還是那麼幾句話。
歷經春夏秋冬,不管嚴寒酷暑,風雪冰霜,艾麗絲舍著身子在一個個城市裡示眾悔罪,儘管她的悔罪不是真心的,但是中度全國的百姓看到她如此受折磨凌辱,還是覺得家人的死亡被彌補的滿足,大家都紛紛議論下一步城市會怎樣來處罰這個下賤畜生。
雖然每個城市規定只能用五種刑,可是艾麗絲還是常常被拷打得成了一堆像爛果子樣,要宮達和葛非二人從京城趕來治療,到後來葛非索性不走了,走了又馬上回來也太麻煩。
他們二人都發現,她的體能和熬性的時間都在下降,宮達開始擔心艾麗絲是否能挺得下去。
中途艾麗絲還被押去西州和北地兩國的都城示眾,在那裡也受盡了兩國的刑拷,特別是在北地,在半個月中連用四十八種大刑,將她從頭到腳折磨了夠飽,死而復甦奄奄待斃者三次,以致於最後連一向沒有同情心的葛非也擔心起來,執意要走,不然她就會死在北地了。
好不容易,將中度全國的二十座大城市和二百多座小城市都走遍了(有些小地方走過場而已),在中度人煙密集的地方,艾麗絲把她的血肉都灑下了,甚至大多數人煙稀少的荒山野嶺都留下了她痛苦的呻吟。
一年之後,她又被押回京城,判處三年苦牢監禁。
千萬別將監禁想得太輕鬆了。
為了加強對她的心理折磨,逼她完全認罪屈服,葛非給瑟萊伊出主意,用酷刑固然可以將這個賤畜生整得生不如死,但是在她的內心她始終認為自己是在極酷刑法下屈招的,這些刑法連五大三粗的江湖大盜都不受起,她卻一一承受下來,說不定她內心還有一種不屈的自傲。
所以酷刑不但不能讓她真心認罪反而激起了她舍著身子與酷刑相抗的決心,雖然有時實在受不了扛不下她胡亂說話,但是一旦有了喘息的機會,她的驕傲又回來了,當然不肯乖乖認罪。
因此首先要消磨她的這股子傲氣。
如果認為在大庭廣眾下示眾,給她極度的性上的羞辱,就能打擊她的自尊,可就錯了,她在極度受辱之後,反而形成了一種,身體已經如此受辱,精神怎能再屈的想法,所以她在神智恢復以後,就又不肯認罪了。
要消磨她的傲氣,最好的辦法是完全的隔離,孤立她,使她生活在一個只有恐懼,沒有其他人聲的地方,她找不到反抗的對象,她就會失去奮鬥的動力,這樣一月再示眾一次,讓她聽一聽人聲,這樣辱罵聲聽在她耳朵也會變得很動聽,她的倔強就會被絕望的孤獨所打敗。
瑟萊伊命令按葛非的話去辦,為了讓她完全陌生,葛非特意把監禁處改到另一個艾麗絲完全不熟悉的監獄,並將她囚在空無一人的第七層的鐵室中,從第四層開始都是一些受過酷刑奄奄待斃的死囚,這些聲音會低低的滲透到第七層,使第七層的唯一的艾麗絲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另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監禁也不是尋常人們所想象的站籠,瑟萊伊讓能工巧匠造了許多仿造行刑手的木頭人,裡面都裝好了機簧能自己活動。
艾麗絲 就由這些沒有生命但卻有動作的木頭人招呼著。
對她的監禁有七種第一種風牢寒鴨鳧水。
鐵牢本在地底,已經是陰寒之極,鐵牢的外頭,用雪山千年不化的寒冰鎮著,鐵牢四周都是空洞,用木人在外大力扇風,那寒風凜冽,透過那一個個孔發出可怕的索索聲,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哭聲。
將艾麗絲雙手、雙足釘在四根長木樁的頂頭,頭向上,身子下墜,腰上肩部手臂腿上都掛上一塊塊青磚,每塊磚都不重,但都用細鐵絲掛著,時間一長都嵌入體內。
背上是由機關控制的六根皮鞭從六個方向慢慢的抽打,這六根皮鞭會移動,每一鞭打下去都保證不同部位。
頭上帶一個鐵箍,箍得一隻獨眼都綻出來,頭箍用兩隻鐵環吊在鐵牢上,腦袋高揚,膽脖子上卻帶了個玄鐵枷將脖子下壓。
前身並未著地,鐵板上有八把荊棘刷子,從不同部位慢慢刷著她的前半身,兩乳被狠狠拉長后,像搓草繩一親的一圈圈搓起來,用一個個細釘了固定住乳肉圈,那兩乳像螺絲殼一樣,頂著一個小尖頭。
乳頭上掛著鐵鉈讓鐵鉈和肉圈裡的釘子撕拉著,下身里插著一根根竹釘,用文火慢慢的燒著,其苦其實並不比酷刑來得少。
每到竹釘燒完,木頭人就會進來潑水,抹葯,讓她在黑暗中休息一會兒,繼續給她上刑。
吃飯就更簡單了,在嘴這個地方接根管子,以時候木頭人將參著藥物的糞倒下去就行了。
此刑是利用皮肉的慢傷來加長受刑的痛苦,是對她意志的第一道折磨。
第二種叫,木牢抱心望月。
將其頭\胸\腹\腿都用木棍緊緊的像籬笆一樣的夾起來, 頭\胸\腹\腿全都向上用木藤捆紮,兩乳也用木棍夾著,將木棍也向上吊著,將乳房根部緊緊向上拉著。
乳頭卻用鐵鉈吊著垂著掛向地面,一根細鋼絲捆著左乳頭繞過後背將右乳頭再緊緊捆上。
讓鋼絲和鐵棍慢慢的相互牽拉一步步地將疼痛加劇,使其在每天的加劇的痛苦中不堪忍受而導致精神軟弱。
下體也用了一個大鐵夾夾緊后將鐵夾吊在房樑上,左右也用木棍隔開,後背下是一個大炭盆,盆中的炭火不大,火頭剛好身舔到後背。
開始不覺得太熱時間一長她自然皮肉漸痛,要往上縮,可是全身都被木棍牢牢的固定所以根本動不了,越不能動,她後背受苦就越難忍,就會用力往上縮,這樣可以借她自身的收縮之力來撕拉皮肉,雖然沒有其他多的刑具卻照樣可以將她最後拉得皮開肉裂,以此來消磨她體內的力量。
因為人被四肢合攏而捆,所以抱成一團向上呈望月之姿。
此刑對其的忍受能力的挑戰是很大的,因為一動也不動的擺姿勢足夠以讓人麻木到動不了的地步。
第三種叫水牢渴牛喝水。
在將其四肢用生牛皮捆在露出水面的木樁上,下巴向上抬起,後背、後肢都觸著水面,水是辣椒水,在水中一浸自然疼痛,所以當然會將四肢努力往上挺,使身子少受水浸之苦。
但是,四肢捆得動彈不得,所以往上挺對受過酷刑四肢來說,就是自找罪。
四肢受不了,她自然將身子往下放,但是一旦放到頭頸邊上,受過幽閉的下體和釘著石莖刺的乳房外加全身的傷都受不了,受不了就只好再挺,用不到人家來折磨她,自己拉上拉下就可以將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
此刑還有一個對心理極具挑戰的地方,那就是她再往下也只能到下巴前,木人的喂水時間又間隔地特別長,所以她掙扎得次數多了,當然饑渴難耐,就會想喝辣椒水,但任你怎樣將身子往下拉,就是夠不著。
口渴難受加上精力消耗,她任是鋼筋鐵骨也要屈服大聲求饒了。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