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野心家假千金的狗(np火葬場) - 合作(劇情)

即將入冬的天氣,兩個人都把自己折騰得全身濕透。從泳池裡出來的時候,蘇晚沒忍住笑了起來,接著裴獻也開始笑。笑過了頭,蘇晚才問他在笑什麼?
裴獻讓她先說。
蘇晚想了一會兒,“我想起來有一次你蹲在浴室里洗衣服,不小心打開了花灑的開關,整個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哈哈~”
裴獻捏了捏她的臉,“我想起來有一次你舞蹈課結束下暴雨,手機又剛好沒電,你就縮在教室門口一邊哭一邊等我。哭得可真慘啊~”
對視一眼,原本人模狗樣的兩個人竟然和之前一樣狼狽。蘇晚忍不住又笑,笑著笑著,不小心打了個噴嚏,這才覺得冷了起來。
裴獻打橫抱起她,朝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蘇晚拚命掙扎,“你不要命了!我們這樣會被看到的!”
裴獻不為所動,“你以為我真傻啊?我們從外面繞,翻窗進去。”
他偷雞摸狗的本事絲毫沒有退步。窗戶自然是上鎖的,可他只用了一根鐵絲就從外面打開了窗。掀開窗帘確認室內沒人之後,裴獻推開窗戶翻了進去,接著又把蘇晚拉了進來。
蘇晚感慨:“你有這本事真是走到哪都不怕啊~”
裴獻的頭髮幹得快,蘇晚的長發卻需要工夫打理。
她坐到梳妝台前,脫下濕漉漉的衣服,又拆下髮夾,伸手去拿吹風機。裴獻也下意識去拿吹風機,兩個人的手碰在一起,都是一愣。
今非昔比。他不應該留在這裡幫她吹頭髮,甚至不應該和她同時走出這個房間。
裴獻收回手,有點失落,“我先出去。”
蘇晚點頭,“別被人發現。”
裴獻忽然有點生氣:氣她無所謂的態度,氣自己不可見人的身份……心裡的火燒得他難受,他乾脆俯下身在蘇晚嘴邊親了一口,宣誓主權一般,把她的嘴唇親得又紅又腫才肯鬆開。
“等我。”他不放心似的捧起蘇晚的臉,認真承諾,“那份身份文件我會想辦法幫你銷毀。就算有一天它真的被公布了,我也永遠會站在你身後。”
蘇晚對他的粘人有些無奈,“好啊,我相信你~”
裴獻翻窗出門,從另一個方向繞了一圈才回到宴會廳。阿諛奉承的人群立刻湊了上來,對許家最有望繼承家主之位的繼承人極盡溜須拍馬之能。
空調在運轉,新風系統正常。裴獻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扯了扯領帶,目光環視一圈,碰上了許蘭亭和韓望充滿敵意的視線。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裴獻忍不住開始想蘇晚此刻在做什麼,她一個人吹頭髮還習慣嗎?
*
所有人都把關注點放在了許蘭亭和許蘭舟這對競爭關係的兄弟,很少有人注意到許竹笙的動向。
幕後布局者,總是藏頭不露尾。
更衣室內,許竹笙緩緩從衣架背後走出來,笑得很和氣,“苦肉計,還是真反水?舊情人的承諾可比我的承諾誘人多了,蘇小姐,我還能相信你嗎?”
“空口承諾最不值錢。地位不平等的兩個人,關係同樣也不會長久。我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蘇晚慢慢梳著頭髮,把結梳開,“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也沒必要合作了。把你的情報賣給蘇清吧,我們魚死網破,誰也別想佔到便宜。”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讓人無從揣測她的真實態度。
許竹笙撿起吹風機,走上前。他手上依舊戴著貼膚的皮質手套,纖細修長的手指挑起髮絲,嫻熟地吹乾,體貼而細緻,“抱歉,剛才的話你就當作沒聽到吧,我相信你。”
頭髮慢慢吹乾,水汽蒸騰,沒入空氣。
蘇晚看向鏡中的許竹笙,目光定格在他礙眼的手套上。忽然,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抓握住他的手背。
許竹笙被她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又強行緩和了下來。他飛快抽回手,皺起眉頭解釋道,“我不是討厭你,只是我不喜歡被人觸碰。”
蘇晚無視了他的態度,面露思索,“你沒有潔癖。和蘇清相處的時候,你不會戴手套,偏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一直戴著。費洛蒙通過空氣傳播,戴手套有用嗎?”
許竹笙不動聲色,“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你還是有所隱瞞。”蘇晚托起下巴,自言自語道,“你剛才提到,我天生擁有特殊的費洛蒙,能夠無差別吸引所有異性……按照這個論斷,我應該成為萬人迷才對。”
“但是,對我表現出狂熱愛慕的異性也不過四個而已。所以,前提條件不只是費洛蒙,而是費洛蒙加肢體接觸?接觸得越多,越會對我愛得無法自拔,這樣才合理吧?”
狡猾,太狡猾了。
明明她都已經交了底,他卻還故意隱瞞了這麼多!
她有些無奈,“你看,你這樣讓我怎麼能相信你呢?我賭上一切陪你玩,你卻還藏著掖著。許哥哥,不厚道吧?”
這一聲“許哥哥”帶著調笑的意味,許竹笙卻隱隱聽出了威脅。他確實有私心,也怕蘇晚用她特殊的能力操縱自己,因此沒有全部告知——但她也沒問,不是嗎?
“蘇小姐也沒有對我說實話。”他有些為難似的,把責任撇的一乾二淨,“我實在擔心你出賣我,不得已留個後手。”
兩個人臉上的假笑有來有回。
“難的不是讓一個人死,而是如何讓他死得和你毫無瓜葛。他一定會對許蘭亭下手,而你只需要將計就計,把這一切偽造成自作自受的意外。”蘇晚用指節輕輕扣著桌面,“需要動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但是我要追加條件。”
許竹笙沒有急著拒絕,“你說說看。”
“我要有關我母親的所有資料。”蘇晚看向鏡子的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黑髮黑眸的東亞女性。顴骨凸起,唇線緊抿,看上去嚴厲而難以接近,笑起來時眼角有細密的魚尾紋。
“你之前提到,為了讓我得到自由,她最終因妨礙研究被驅逐出了[人造子宮]項目的核心。所以,我想了解她的一切。她給了我生命和自由,至少我應該知道她的名字。”
許竹笙下意識不相信她會好奇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但聽蘇晚的語氣,她是認真的。
“我可以替你去查,但這需要一點時間……”看到蘇晚的表情,他立馬改口,“我現在就替你查。”
他沒有必要在小事上推脫。既然蘇晚已經對他們的同盟產生懷疑,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打消她的懷疑。
許竹笙走出宴會廳,避開僕人,來到停車場。
飛馳系列車燈應聲亮起。
“去研究所。”銀灰色的車身逐漸駛入夜色之中。
紅髮的少年從陰影中走出,摘下耳機掛在脖子上。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手中的u盤,臉色像是有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終於,手機提示音響起。
[富婆:確認是他上的車嗎?]
白書禮覺得他有必要提醒這個女人,他不是隨叫隨到的鴨,技術專家也不是這麼用的!這本來該是裴獻的活好么!?
[富婆:打你卡上了~]
銀行到賬提示姍姍來遲,白書禮數了數那一連串的0,不敢置信地又數了一遍,嘴角立馬上揚。
[白書禮:謝謝姐姐!姐姐下次有活還找我!]
蘇晚關上手機,伸了個懶腰,整理好頭髮,走出更衣室。
發消息后和裴獻拖了那麼久的時間,總算是沒白費工夫。白書禮也算聽話,最妙的是必要時刻隨時能拋棄掉他。
她在心中默數,三、二、一。砰。
遙遠的夜色中,似乎隱隱也傳來一聲巨響。
冒進嗎?她就喜歡這麼刺激的玩法。許竹笙,敢威脅我的人都在地獄里排隊呢,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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