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侍人的功夫沒有退步。
粗礪的手指環過腰,從肚臍一路滑向下,揉搓起蚌肉中的珍珠。那根火熱的硬物一頂一頂,緩慢而有力地蹭進臀縫。
環住腰的手用力一攬,蘇晚便向後仰倒進他懷裡,“我不認賬!我可沒答應……你許蘭舟……嗯!”
第一根手指擠了進去,帶著冰涼的水。
“有區別嗎?”他把手指探到底,“裴獻是我,許蘭舟也是我。為你出生入死的人是我,和你患難與共的人也是我!”
突如其來的異物感讓蘇晚身體僵硬了一瞬,溢出一聲呻吟。肉壁不斷蠕動絞緊,裴獻想抽手,發現被咬緊了,乾脆把第二根手指也擠了進去。
他動作越發放肆。
兩指破開緊窄的嫩肉,緩緩刺入,再微微分開。不可避免地有冰涼的水倒灌進去,冷得蘇晚顫了顫,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出去!水……水都進去了……”
這回的抗拒意味更加微弱。
水是涼的,手指又是火熱的。冰與火矛盾而融洽地共存,在體內碰撞,直刺到底。他頗有耐心,肉棒還蹭在臀縫不斷摩擦著緩解慾望,手中擴張的動作已經進行到三指。
“嗯……我進去就不會有水了。”說完他便抽出手指,插了進去。
龜頭極有技巧地撞在敏感點上,帶來明確而強烈的快感。冰冷的水流隨後沖刷蔓延過每一寸褶皺,將隱秘的快感延長。
裴獻愉悅地哼了一聲,頂腰尋找起角度,“頂到敏感帶了嗎?是這裡嗎,還是……這裡?”
“唔嗯……啊……你還來勁了……”蘇晚被頂得往前一撲,勉強扶住泳池的扶手才重新站穩。
她踩在泳池的台階上,后入的姿勢讓她被完全圈禁在裴獻的懷裡。脊背貼著堅實的身軀,前方則是泳池的邊界,進退維谷,唯有被動接受衝擊。
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便空餘出來,探入衣領揉起胸。他手上有繭,蘇晚從一開始就知道。右手食指處的厚繭來自於常年持槍,掌心的繭則來自於握刀……粗糙的硬繭劃過嬌嫩的肌膚,把整團乳肉都握在手中擠壓。
“你……嗯啊……捏疼我了……唔……”蘇晚埋怨幾聲。
抓揉乳房的力度果然輕了一點,耳邊一熱,低沉性感的聲音貼著耳朵燒了起來,“寶貝嗯,憋太久了……不好意思……”
水面蕩漾開一圈圈波紋,向遠方傳遞。
蘇晚想到自己似乎從來沒見過裴獻這麼急切求歡的樣子。又硬,又熱,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釘穿,她本來還以為這狗男人不太熱衷於做愛呢?
明明泡在冷水裡,蘇晚居然不覺得冷了。這男人跟火爐似的,把熱度一點點鑿進她的身體里,讓她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的身體天賦異稟,即便被粗暴對待依舊能得到快感,更何況這樣猛烈持久的撞擊幾乎都聚集在敏感點。沒一會兒,溫暖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沖刷而過,讓原本冷靜的頭腦陷入一團暖和的棉花里,一浮一沉。
等等,我怎麼自己也陷進去了呢?
蘇晚,清醒一點,他也不過是個可以為了往上爬欺騙你背叛你的白眼狼,這世上的男人根本沒有分別……他們就應該被你欺騙,被你蠱惑,為你獻上一切……
男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王八蛋。
“你看,裴獻就不會像你這樣強迫我。”蘇晚緊緊攥著扶手,用力到指節泛白,“繼續啊,反正我對你來說也不過是個洩慾的工具……給誰玩不是玩呢?”
像是一切都按下了靜止鍵,情慾的熱潮迅速熄滅,只剩下一池冷水。
“哈……不需要我了,就成了強迫。”裴獻自嘲地扯起嘴角。動作停下了,性器卻依舊堵在穴里沒有抽離出來,“你戳心窩子的本事可真厲害啊,許竹笙給你開了什麼價,能讓你這樣對我?”
蘇晚昧著良心,“和他沒關係。”
“在我面前用得著說謊嗎?”他抽出一小部分,又往回重重一摜。按在小腹上的手掌便摸到一個硬而微凸的輪廓,“呼……你看你像是……被強迫的樣子嗎?嗯?我一肏你身子都軟了,屁股還往後撅,生怕吃不到雞巴似的……”
隔著薄薄的一層皮肉,堅硬的龜頭和掌心互相摩擦,有種異樣的色情。
“你有完沒完!”蘇晚惱羞成怒,曲肘往後一頂,正中柔軟的腹部。
裴獻悶哼一聲,弓著身子反而把她摟得更緊。疼痛是顯而易見的,然而在短暫的抽氣聲之後,他反而舔了舔嘴唇,“嘶……好爽,你怎麼知道……我有斯德哥爾摩?”
蘇晚忍無可忍:“你有病啊!”
裴獻一邊疼得吸氣一邊頂送抽插,“是啊……我有病嗯……寶貝,繼續啊,想殺就殺了我。反正你們價已經談妥了……死之前讓我先‘強迫’你幾次爽爽,不過分吧?”
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他抽插的動作也劇烈了起來。泳池裡的水沸騰翻滾,濺起朵朵水花,若有人看向這邊,輕易便能察覺到這異常的動靜。
他瘋了?!
死之前要把她也拖下水是吧!
蘇晚掙扎了幾下,沒逃過,只好破口大罵,“操!裴獻你個王八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你們許家沒一個好東西!”
裴獻無意辯論,只是抱住她不斷打樁,“哈……大小姐……繼續罵我……你生氣的時候小穴也一縮一縮的呢……裹得我好爽啊……”
這下蘇晚罵都不想罵了。
她努力夾緊腿,試圖讓他早點射出來。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被猛地撞到花心時腿就自顧自軟了下來,下意識的抗拒動作也軟綿綿地像是調情。
要是看得到裴獻的表情就好了。
他現在是不是正嘲諷地看著她呢?
看吧,你明明捨不得我,卻還要裝出一副厭惡抗拒的樣子,裝也裝不像,不倫不類……
一股熱意噴涌而出,擊打在子宮內壁上,燙得蘇晚身體顫了顫,泄出一股淫水。半軟的肉棒把精液和水堵在穴里,像是吃撐了一樣,裡面鼓漲得難受。
但他總算是結束了。
蘇晚鬆了口氣,想踢開他爬上岸休息會兒,卻又被攬住腰,翻了個面。肉棒半軟著拔出去,硬著插回來,幾乎沒有漏掉一滴精液。
蘇晚又想罵人了。
他怎麼還能來?!
她怒氣沖沖地抬起頭,卻發現裴獻的表情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得意。濕潤的黑髮貼著額頭,寒冷之下,他的臉更白,嘴更紅,眼中似乎有點落寞。
“蘇晚,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我死了,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會更孤獨,更瘋狂。我不在了,你撐得下去嗎?”
怎麼撐不下去呢?
她現在擁有了幾乎夢寐以求的一切,很快還能擁有更多。總有一天,她會站在權利的頂峰,蔑視一切不自量力的螻蟻……
現在的蘇晚可不是那個委屈巴巴的小女孩了。也根本不需要你裴獻來煮什麼難以下咽的麵條充饑,更不需要用你來緩解旺盛的性癮……
裴獻伸出兩根手指,向上提起她的嘴角,為她掰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大小姐……沒我你行嗎?”
那個難看的笑臉凝固住了,惡狠狠地瞪著他,像是在譏諷他的不自量力。
既然有人出得起更高價的籌碼,憑什麼放過你?
憑你初次相遇時誤打誤撞救我的那一命,還是憑互相取暖的雪夜裡那個溫暖的懷抱?兔死狗烹本就是天理,你的利用價值已經結束了,憑什麼要對你手下留情?
裴獻勾了勾嘴角,吻了上去。
纏綿嗎?也算不上。勉強的抵抗之後是自暴自棄般的報復,蘇晚咬破了他的嘴唇,惡意把這個吻毀得亂七八糟。而他甘之如飴,品味著她給予的全部痛苦和甘美。
蘇晚錘了他一拳,沒反應。
她又多用了幾分力,這回裴獻終於咳嗽著放開了她,“我還沒爽完……”
蘇晚掐起他的下巴,甩了一巴掌,表情又是氣憤,又是兇狠,“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裴獻腫著左臉,後知後覺到她語氣里的別樣情緒,“哈”了一聲。
說不定她上輩子真欠了他的呢?畢竟她不知道。
“你救過我一次,所以我也放過你一次,我們扯平了。”蘇晚艱難地說著,努力剋制住反悔的心,“王八蛋!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你放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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