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蘇清沒有反抗。
他紆尊降貴地彎下腰,將白皙修長的脖子暴露在她面前,額角垂落下一縷纖長的髮絲。只需要收緊手指,她就能把這個該死的人渣掐死,讓他滾回地獄……
金色的眼眸斂起,靜靜注視著她。
一瞬間,像是有電流經過全身,帶來難以抑制的顫慄。趨利避害的本能先一步行動,迫使她鬆開了手。
蘇清輕輕笑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輕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習得性無助]。
蘇清的規矩獎罰分明,她的每一次忤逆都會受到懲戒。得益於許家的科技,蘇清能夠精確掌握她的忍受限度,將痛苦深深銘刻進她的身體,形成本能。
從此,每當那雙冰涼的手如蛇一般撫上她的手背時,烙印在靈魂中的枷鎖便開始生效。
蘇清一直都在精神操縱她。
“我親愛的妹妹,你沒有選擇、也沒有能力反抗我。”
他繼續加深這個吻。
從唇瓣到脖側,修長的手指劃過,黑色喪裙紐扣應聲而解,露出白皙的肌膚。蘇清在以這樣的方式宣誓主權,證明她的身體與靈魂都歸屬於他。
蘇晚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手失去了力氣。
她真的能推開蘇清嗎?她真的能擺脫自己的夢魘嗎?她精神操縱的技巧是他教的,她玩弄人心的本事來源於他。是蘇清引導著她,把她塑造成了他理想的模樣……
他們就像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漆黑的眼眸溫和無害,藏著漠視一切的寒意。
淺金的眼眸溫柔內斂,透著睥睨萬物的傲然。
彼此的眼眸之中倒映著對方的輪廓,染上對方的色彩。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竟然可以相似到這種程度,連靈魂的底色都如出一轍。
“我們這樣是亂倫!”蘇晚想躲過他的吻。
“我認為我沒有教過你道德感這種東西。”蘇清面色如常。
他掐住了蘇晚的脖子,讓她不得不靠在靈柩上。光裸的肌膚貼著冰冷的檀木,讓人不由自主冒起雞皮疙瘩。蘇清什麼都沒有說,也停下了動作,可從他熾熱的眼神之中,蘇晚已經猜出了他打算做什麼。
“在這裡做這種事合適嗎?”蘇晚隱隱有些怒意。
“為什麼不問問父親大人呢?”蘇清提議,“反正他就在這裡。”
在這具華貴的棺材里,靜靜腐爛。
蘇清望向死寂的靈柩,“父親,您同意讓妹妹成為我的妻子嗎?”
蘇晚冷冷道,“我不同意。”
接著,她的裙子被掀了起來。
“我沒有在徵求你的同意。”蘇清漫不經心地用手指劃過飽滿的陰戶,指甲微微陷入內褲勒出的肉縫之中。
“你真噁心,你這個對妹妹發情的變態!”蘇晚尖叫起來。她努力掙扎,試圖逃離那股背德感,身體卻越發燥熱無力。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被濕滑的熱液打濕,而那些液體依舊在不斷分泌,順著她的大腿滑落。蘇清知道怎麼撩撥她的情慾,他對這具身體的熟悉僅次於他自己,因此只是這樣隔靴搔癢的摩擦就足以讓她動情。
“父親會同意我進入妹妹的身體嗎?”蘇清低聲在她耳畔肆無忌憚地調情,“父親會同意我肏進妹妹的小穴,在她子宮裡射精嗎?”
管他同不同意,反正他們都已經做過了。
極為背德的發言和處境催生出強烈的情慾。蘇晚的身體軟了下來,眼中含著淚抗拒,“會……會被……呃嗯……發現的……”
“不會的,母親一小時前心臟病發,蘇柔在醫院照顧她。我提前遣散了所有僕人,不會有任何人知道。”蘇清握住她的手,從她袖口扯出一枚微型竊聽器,重複道,“任、何、人。”
竊聽器被折斷碾碎,蘇晚的心也徹底涼了下來。
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她帶了竊聽器,卻依舊陪她玩這一場。他知道她打算聯合葉霈來對付她,於是將計就計……
蘇清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也許在她還未曾察覺的時候,他就在監視她了。這個冷血無情的人渣,他真的眼睜睜看著她屢次瀕臨絕境卻坐視不管!
憤怒過後是深深的無力感。
這世上沒人比蘇清更了解她,她玩不過他的。
絕望感跌落到谷底之時,蘇清捧起她的臉,充滿神性的金色眼眸注視著她,幾乎要看穿她的靈魂。
“是我從孤兒院的孩子中選擇了你,讓你能夠享受優渥的生活。”
要是他沒有選中她就好了。
“是我把你帶在身邊教導,讓你學會分辨謊言,操縱人心。”
要是他沒有教她那些手段和謀略就好了。
“是我養育你,指引你,讓你成為最優秀的棋子和弈者,與我對弈。”
要是他沒有用權力和野心來引誘她就好了。
蘇清壓制著她的手鬆了開來。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起她凌亂的衣衫,擦拭乾凈她臉頰的淚痕,將她的裙子放下,遮住一腿泥濘黏膩。
如果忽略掉她臉上的紅暈和裙子上的水漬,這場景看上去甚至有幾分溫馨。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強迫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要我肏你嗎?”
蘇晚顫抖著,哽咽著,在他恩威並施的手段中敗下陣來。她恨不得掐死這個明知故問的賤貨,是他先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撩撥起她的情慾,最後居然還假惺惺地要徵求她的同意!
可是她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我真想殺了你。”她用力去扯蘇清的領帶,希望這樣可以勒死他。但事與願違,這個混蛋不僅活著,還笑著解開了自己的襯衫紐扣,壓了上來。
在父親的靈柩上,堂而皇之,兄妹媾合。
“你這個覬覦妹妹的賤貨。”蘇晚充滿惡意地咬著他的耳垂,試圖激怒他。
蘇清不置可否。
“你這個喜歡亂倫的變態!”蘇晚怒氣沖沖,“我們就在這裡做愛做到天亮,讓所有人看看你是怎麼和自己妹妹顛鸞倒鳳的!”
蘇清撫摸起她的頭髮,像是在看待一件自己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你也樂在其中不是嗎?”
蘇晚狠狠咬了他一口,“不,我恨你。”
蘇清不以為意,“恨比愛好。你太容易愛上男人了。你會被許蘭亭的付出所打動,因韓朔的溫柔被迷惑,為韓望的熱烈而動心……是我讓你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
“是啊,男人都是混蛋,你更是其中翹楚。沒有人比我的哥哥更混蛋了~”蘇晚嘲諷道。
這個狹隘自私的混賬只不過是為了懲罰她才設局等她往裡面鑽的。
“我同意放棄繼承權。”
她知道自己保不住,因此交出時沒有太多留戀。蘇清的動作越發溫柔,似乎在獎勵她的順從。
蘇晚補上了後半句,“但我拒絕嫁給你,我要一門等價的婚事做交換。我會在繼承權放棄聲明裡寫清這一點,等我出嫁后,這份聲明才會生效。”
“成交。”蘇清很快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