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鏈條微微晃動,吊墜如鐘擺一般來回,閃爍銀光倒映在許蘭亭漆黑瞳孔之中,冷意銳利。即便這個地步,他依舊倨傲、不可一世,自以為是地篤定蘇晚還愛著自己。
蘇晚盯著他的眼睛,“別鬧了,我有男朋友。”
許蘭亭冷笑一聲,十分固執,“他不過是有幾分像我,才成了你的男朋友。”
這下蘇晚的目光中甚至帶著憐憫。
自欺欺人沒有用。
她會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一次又一次擊潰許蘭亭的心理防線,讓他再也無法違抗她的任何命令。
蘇晚字字誅心,“你還以為是託了你的福?別做夢了!他是他,你是你。他能為了我下跪,你能嗎?許蘭亭,和他相比,你的愛又有幾分拿得出手?”
你的愛有幾分拿得出手?
這一句話在許蘭亭腦中轟然炸響。
千百種情緒同時湧上心頭,憤怒、恥辱、不安、痛苦……烈焰灼燒著心臟,痛意劇烈到令人麻木,而他多年維持的好教養徹底毀於一旦。
他甚至有些氣急敗壞,“別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已經有我了,還想要個男朋友?!”
她怎麼總是擅自愛上別人?
蘇晚厭惡地皺起眉頭,“別把包養關係說得跟婚約似的!是你逼我做你的情婦,只要你想要,我就得忍著噁心送上門來給你肏!”
……長久的沉默。
許蘭亭異常冷靜地想,上一次她不是這麼說的。
她說做他的情婦很高興,她想永遠和他在一起。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是短短一晚,什麼都來不及了。
心口一陣陣發緊。許蘭亭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對她好一點……如果他沒把把重逢時的敘舊搞得那麼難堪……如果在酒店那晚好好聽她把一切都說清楚……
如果是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而不像現在這樣,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來不及了,她愛上別人了。
愛上一個樣樣不如他的、卑賤的野種。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許蘭亭嫉妒得冒毒汁,“那個賤貨根本沒有自尊,膝蓋骨軟得能向任何人下跪!他不過是圖你的錢,圖你漂亮……”
“那你做得到嗎?”蘇晚直截了當地打斷。
沉默片刻后,許蘭亭臉色陰沉下來,溫柔問道,“你非要拿我和那個賤貨比?”
像是腦海中辛苦維持的弦崩斷一般,許蘭亭終於壞掉了。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再也不見一絲光芒,只剩下吞噬一切的黑暗。可他語氣依舊是溫柔的,帶著點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許蘭亭,鬆手!你弄疼我了!”蘇晚尖叫著想抽回手,發現他力氣大得嚇人。
他像是根本沒聽到“鬆手”兩個字一樣,不由分說地展開她的手掌,“弄疼你了嗎?很快就不痛了。”
他要做什麼?
砍了她的手嗎?!
忽然,掌心傳來一瞬濡濕柔軟的觸感。
和唇瓣的觸感不同,那是乾燥的,此刻的觸感卻十分濕潤,帶著絲綢一般的軟滑。許蘭亭伸出舌頭輕點在她的掌心,見她沒有反抗,便越發大膽起來。
深粉色的舌頭探出,來回舔舐著她的掌心。
微微發紅的掌心熱意驚人,本就微弱的痛意被舌尖細緻撫平,卻又產生另一種難耐的癢。
許蘭亭舔得很認真,睫毛低垂,眉眼恭順。堂堂許氏繼承人,帝國權力頂端的特權階層,居然會像條狗一樣舔她的手……
蘇晚的呼吸有些急促,眼中逐漸瀰漫起水霧。她今天還沒做過,許蘭亭這副騷樣無疑勾起了她的性癮……
察覺到呼吸的變化,許蘭亭停了下來,想確認她的表情。
“我沒讓你停。”蘇晚臉頰泛紅,把手指強行捅入許蘭亭口腔,惡劣地命令道,“繼續啊,給我舔!”
略顯鋒利的指甲刺在上顎軟肉,有些疼。許蘭亭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忽略掉話語中強烈的羞辱意味。
暗自想到:她還是喜歡我的。
並不是只有裴獻能讓她快樂,也不是每一次和他親密接觸都讓她噁心。
鮮紅的舌頭從指縫間掃過,把整根手指都含進嘴裡,細緻舔舐著,像是要幫她清理乾淨。牙齒偶爾摩擦到指節,卻並不鋒利,而是如草食動物一般溫吞。
那根食指被舔舐得濕漉漉亮晶晶,於是許蘭亭含進了第二根手指。他把兩根手指並在一起,靈活的舌頭鑽進指縫之間,挑逗撥弄。
蘇晚有些站不穩了。
她覺得許蘭亭不是在舔她的手指,而像是在舔她的穴。眾目睽睽之下,樓梯間的半公共場合里,他伸著舌頭,不知廉恥地舔弄著小穴,發出嘖嘖水聲……
“你做什麼!”她壓低聲音,略帶顫意。
色情的水聲終於停了。
許蘭亭抬起眼,巧妙地捕捉到了她的動情。他慢條斯理地咽了咽口水,精緻的喉結上下滑動,慢慢笑了。
“幫你……舔到舒服。那個賤貨會這麼做嗎?”
這句話充滿性暗示意味。
他身後的保鏢噤若寒蟬,顯然是沒想到未來家主會出格到這種程度。
蘇晚略帶羞恥地併攏雙腿。她知道自己的內褲已經濕透了,又一股熱意湧向下腹,溫熱的液體順著濡濕的腿心滑落,淫靡而色情。
是許蘭亭先勾引她的。
她很無辜,不得不犯一點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蘇晚紅著臉提醒道,“小點聲。”
許蘭亭低低笑了,“我會的。”
踏進房門的動作很小心,帶著點第三者的心虛和刺激。進門的衣架上整整齊齊掛著男式外套和女式披風,廚房裡忙碌的人影略顯模糊……
許蘭亭惡毒地想著:裴獻,你的魅力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