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溫檸臉還紅著,蕭峋也沒再接著逗她,怕給人逗毛了。
門在中途時打開了一下,溫檸仔細聽也沒聽到有人說話。緊跟著對面的男人就站起來,帶起一陣風。
“你先吃,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走廊里,披著一身風雪的人渾身散發汩汩嚴寒。
他站在蕭峋對面,面色陰晴難辨。
“找出兩個人,那種事沒少干,跑不了他們兩個。”
“在哪能見到他們?”
“第一個,每天中午都準時到一家餐廳吃午餐,第二個,每晚進了賭場會待到第二天早晨。”
“今晚我可以見到第二個人嗎?”
蕭峋望向黑夜,城市星火輝煌,將山的輪廓都勾勒上金光。
“可以,他今晚都不會出來。”
蕭峋回到屋裡時,桌子上的菜還和他走的時候一樣。
“吃飽了?”
“沒有,等你。”
溫檸重新拿起餐具,她原本想著蕭峋出去了,回來見到自己風捲殘雲一頓不好。但是當她喝了口湯之後,察覺對面的男人並沒有動作。
她低著頭繼續吃飯,蕭峋眼神漸暗,眼神緊緊盯著她的小嘴一抿一抿。
他還記得自己親吻這裡時的滋味。
溫檸吃完飯去洗手間漱口,外面有瓷器磕碰的聲音,是有人過來收拾餐具了。她沒在意,甩著手上的水珠,不經意甩到鼻尖上一滴,摸到毛巾擦乾淨,推開門迎面而來的不是開闊,而是一阻溫熱的人牆。
“蕭——”話沒說完,一股力量忽地將她拉走。
迎接她的是比火焰更熱烈的懷抱,還有男人極其壓制的呼吸聲。
唇被含住狠狠地親吻著,似乎是要將之前無數次的忍耐都在這一刻找回來。
“唔。”
嬌小的女孩快要被揉碎在男人懷裡,帶著薄繭的手掌伸進她衣服里,清晰的掌紋揉搓柔軟的皮膚,觸感深刻,每一道紋理都被炙熱的溫度烙印在她身上。
衣服被他推上去,兩顆圓潤的小兔子蹦出來,活潑白皙。乳尖被濕熱包住,她承受不住發出一聲低哼,是他在舔她。
這一聲不大不小,蕭峋像突然醒了那般,深暗的眼神彷彿經歷了一場颶風,陰雲被吹散,瞳孔中裂開清明。
他放開了她,又抓緊,重複幾次,終於把她按回床上。
“弄疼你了?”
“嗯......”
溫檸低著頭,明明看不到卻也不敢抬起來。從那次摸過他的五官之後,蕭峋的模樣好像在一點點清晰起來。她已經想象出了一張臉,會在他用動情的聲音對自己說話的每個時刻自動變換。
他的視線是燙人的,她在自己的幻境中都時常羞澀得難以自拔。
他的嗓音是干啞的,被慾念摧殘得不成樣子。
“你早點休息。”
說完,男人轉過身,重重地閉上眼睛。
一隻軟軟的手卻在這時忽然拉住他的衣袖,他微微睜開了眼睛,回過頭詫異地望著溫檸。
“你,要搬回自己的房間了嗎?”
溫檸問得小心翼翼,說完話后粉嫩的唇瓣緊抿上,輕淡的一層白,像窗外厚積的雪。
蕭峋一勾唇,眉眼染上促狹,聲線微微挑起來。
“捨不得我?”
“啊?”
溫檸被他問的腦子一片空白,一瞬間只顧著掩飾,沒想到反駁。
“我出去一趟,晚點就回來。”
她的下頜被抬起來,濕潤的唇貼上她的額頭。
濕熱綿長,蕭峋離開后她還在這個吻里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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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的賭場,男人的金髮興奮晃動,各色燈光讓人眼花繚亂。
他今天手氣很不錯,天神好像眷顧了他,短短一會兒比待上一晚上的收穫都多。
所以他打算到此為止,下半夜去找個其他的地方消遣。
心裡想著紅燈區的柔軟軀體,他腳步快了些。離門口還有幾步之遙,面前突然出來兩個人。
他心情好,本來沒想和他們糾纏。可左躲右躲他們都始終跟著他陰魂不散。他惱了,抬起頭又愣住。
想跑,前後左右的路卻都被封死。剛起的惱怒情緒被恐慌衝撞全無,他被人提著后衣領轉了個身,剛還熙熙攘攘的小廳彷彿霎時間進入了平行時空,身後空空如也。
男人邁著穩健的步子到他面前,彎下腰仔細審視。
“蔣家的私生女兒,認識嗎?”
黃毛有一雙和頭髮同色的淺色眼睛,他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遭了。
“認識。”
“那說說吧,誰讓你做的?”
黃毛看了看四周,攝像頭就頭頂的斜上方,但值得慶幸的是,它的光沒在閃。
“你說,我會讓你走。”
蕭峋坐上椅子雙腿交迭,他今天清掉這裡的人,就是想得到一句實話。
黃毛眼見放鬆了下來,他結結巴巴地吐出兩個字:“蔣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