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SC,金絲雀) - 19、葉修的女人

那場火之後,後院里的女孩就不見了。蔣文傑看過她的模樣,心裡並不反感。
所以當他發現女孩消失,並且那間房子已經堆上雜物,第一時間擋住手下的去路,詢問女孩去了哪裡。
男人目光飄忽,對他的詢問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許諾的去向。
可他不說沒什麼用,蔣文傑想知道總能知道。他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父親帶回來的女人和蕭家二少爺不清不楚,當時氣血翻湧不省人事。
最開始他心儀蕭星淳,可蕭星淳不喜歡他,甚至連他的名字也記不住。後來他的心臟越來越差,只能聽從父親的吩咐先給蔣家留個后,卻連阿黎的面也沒見到。現在又輪到蕭屹,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只是倒霉,碰到了這樣一群瘋子。
等到蔣仲回來,蔣文傑只剩最後一口氣,彌留之際抓著父親的手,指甲深深刻進蔣仲的手臂。
蔣仲就這麼看著親生兒子在自己面前咽氣,一時難以接受,在床上躺了幾天不能下床。
蔣文傑的死訊傳到蕭家的時候,蕭屹剛洗完澡,睡袍裹著健碩魁梧的身體,胸口幾道溝壑延伸進深處。
他望著許諾家的方向發獃,隱隱覺得事情和自己有關係,面對大哥的審視,他一點不心虛地別過頭。
“我不可憐他,他活得不容易,就要許諾把一輩子抵給他?”
“憑他有根不中用的雞巴?”
蕭峋笑了一下,“我又沒說你錯了。”
“什麼不中用?”
落地窗前傳來低沉穩重的男聲,蕭烈從外面進來,他一身家居服,抬起頭,兄弟倆稜角分明的面容正是遺傳自他。
“沒事。”
毛巾在蕭屹手裡擰成一股繩,每每這個時候,便意味著他有壞要犯。蕭峋先把自己摘乾淨,踏著優雅的步伐去到小院,代替父親呼吸新鮮空氣。
蕭屹不會對自己說實話,蕭烈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蕭屹不主動說,成年人的生活他不好再參與。
但其實他剛剛已經偷聽的差不多,蕭屹思春了,思的還是不太願意搭理他的姑娘。
他趁著蕭屹和毛巾較勁,仔細觀察自己的兒子。與他相似的容貌,健碩而充滿力量的胸脯,一切似乎都正常,但又哪裡不對。
看到一處,目光就此不再動,蕭屹胸口乾乾淨凈,他的項鏈不翼而飛。
思緒走出很遠,做父親的依然對自己已經分析出的事緘口不言。妻子在旋轉樓梯頂端喚他,他眼神一柔,將兒子的事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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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市西邊有一片連綿的小山丘,小時候,葉修曾認為那是離夕陽最近的地方。
路過這裡葉修沒有停,時間才是中午,他只是望著山頂眯起眼睛,想象晚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聯繫阿黎了嗎?”
姜忱從後視鏡里對著他輕輕點頭,並說:“已經給阿黎小姐打過電話了,她正在往這邊來。”
蔣文傑死了,陳浩應該會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如果自己預想的不錯,他應該會主動聯繫阿黎把她的外婆還給她。所以剛與陳浩見面,葉修故意把阿黎的聯繫方式透露給他。
會拖累她下半生的人已經消失,她唯一的牽挂也回到她身邊,今晚似乎是個不錯開始,更適合看夕陽。
管家告訴阿黎葉修要在外面見她,和以往一樣,她以為男人要她做自己的女伴,出門前對著梳妝鏡細細描摹了一番。
出門時是下午,秋天白晝漸短,即使站在陽光下,風依然涼得有些割臉。
阿黎仰頭凝視樹梢,一片楓葉砸在她腳邊,她下意識捏住領口的布料,剛從溫暖的房間里出來,睫毛上頓時結出一層薄薄的水汽。
穿過的陽光散成五彩斑斕的光影落在眼底,身後有人在催,她眨了眨眼,將那些不切實際的畫面驅走。
離葉修說的日落時分還有些距離,許久不出門的她對一切風景都充滿了好感。車越往山裡開,來往的車輛越少,當周圍只有他們的發動機在響,阿黎讓司機停下,自己披著斗篷走進一片落葉里。
偶爾有一輛車掠過身側,但都不會駐足在這條荒涼的公路上。
陽光賜予西方天幕湛藍,可遠離光線的地方,青灰卻逐漸攀爬上來,虎視眈眈地想要將整片天吞沒。
沒有了掩護,蔣仲急於亮出他的利爪。
他的獨子死了,自己也沒有能力再生一個孩子等著他成年。葬禮上蔣兆成明顯將天平偏向了陳浩,明明是個外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那個紅顏禍水的女兒造成的。
阿黎在草地上飄來飄去,斗篷垂在身後,彷彿一隻好奇的蝴蝶。
蔣仲凝視著那道孤影,眼眥快要瞪出鮮紅。只有他的手下還保留著一絲冷靜,始終不肯將保險推開。
“您確定要這麼做嗎?她現在可是——”
可是葉修的女人。
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讓蔣仲浮想聯翩,他從手下遲疑的眼神中看出忌憚,這一眼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她可是什麼?她只是個野種!”
奪過槍撥開保險,朝著枯黃中唯一一抹純白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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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雙標,男配沒見過女主還死得快系列。
真可憐呢,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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