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所遇之人,是一個哥哥。
雖然他只大我一歲,但爸爸媽媽讓我叫他宴禮哥哥。宴禮哥哥的學習成績很好,每年暑假都會來給我輔導功課。
宴禮哥哥很溫柔,幾乎從來沒有因為我的愚笨責罵我,也不曾因為我的叛逆凶我。
他會在我不開心時給我買花,他總說,沒有女孩子是不喜歡花的。
在我開心的時候,就陪著我一起笑。即使我知道,在他眼裡,我只是妹妹。
可我還是無可避免的,喜歡上了他。
我期待和他見面,每次總故意錯好多題,只為能和他多說一點話。盼著寒假他來我家。
我從初中學別人青澀的表白到高中明目張胆的撩撥他,可是宴禮哥哥總是笑著摸著我的頭叫我小漾乖。
一直到高三畢業那年,我將親手做的抹茶巧克力蛋糕和一封淡粉色的信封紅著臉遞給他時,宴禮哥哥第一次撫著我的頭吻了我。他說他也一直著喜歡我。
就這樣,宴禮哥哥從我的竹馬變成了未婚夫。
他很優秀,事業有成,平時戴著眼鏡就是一副斯文樣,圈子很小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
上班時能指點我工作上遇到的難題,下班有空了也會給我做飯吃。
儘管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很顯眼,但還是會有大把的女生去找他。
有一次我沒有告訴他偷偷去了宴禮參加的酒宴上,從頭到尾他表現的像一個合格的有婦之夫,不讓任何女人有靠近他的機會。
當我和閨蜜說“看吧,你們想太多了”準備離開時,在廁所的拐角聽到了他的名字。
“阿宴——”
陰影處,宴禮還是那身純黑西服,他好像很喜歡這種簡約單調的風格,雖然我知道現在不應該關注這個,但不得不說,他也的確很適合這種風格,更將他的男人韻味顯現出來。
他鋒利的下頜線被玻璃鏡面的折射光線勾勒著,那雙眼視線下移,不知落在何處,沒有定點。
而那貼在他身上的女人滿頭酒紅波浪捲髮,一身OL職業裝,包臀裙包裹著兩顆蜜桃臀,又翹又挺,身姿曼妙。
她不停往宴禮身上蹭。
見男人沒動作,那個女人更膽大了些許,竟要揚起紅唇朝他唇角湊了上去。
我看到宴禮始終沒躲。
也沒有任何動作,任何眼神。
從始至終,他都是那一副漫不經意的樣子,淡著個臉沒什麼情緒,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是想走的,可腳下好像被膠黏,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於是,我只能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在兩人的唇即將要觸碰的幾秒內——
我看到,他側頭,避開了那個吻。
宴禮緩緩抬起眼,隔著不遠的距離看向了我,兩人不出意料的撞上了視線。
我感到十分尷尬,反應過來又有一股不知名的生氣,所以我轉身就離開了。
後來只記得那天晚上宴禮哄了我好久,我知道這件事他根本沒有錯,我也相信他,但朋友們的話讓我不太堅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