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愛該如何繼續 - 第9節

忍足這次很確定,絕對不是自己敏感,現在的跡部實在太奇怪了。
以前每次網球隊集訓,不熄燈跡部是絕對睡不著覺的,為什麼……在確定自己多半一夜無眠之後,忍足認命地抄起床頭柜上的德文版的《浮士德》,一下就翻到了塞著書籤的那一頁:314頁。
難道大少爺也會有失眠的情況,看樣子,還不止一兩次呢!不太懂德語,只是隨便的翻翻,一本書就花了半個多小時。
落地鐘的指針在指向凌晨12點的前一刻,突然傳來開門聲。
循聲望去,正對上手冢疲憊的目光。
忍足頓時覺得自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說不出原因,就好像兩個偷情的人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反倒是手冢,除了剛進門時的一滯以外,似乎沒有什麼驚訝,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然後,很自然的從壁櫥里拿出鋪蓋,鋪在那塊“空地”上,只是再也沒有力氣敷衍,一頭栽倒,連外衣都沒脫。
原來那厚實的長毛地毯是給手冢準備的,原來那不滅的檯燈是為手冢留守的,原來跡部的床頭書是等手冢的消遣。
可是為什麼,手冢會睡地板?就算跡部不願和他同床,別墅里的客房多的是,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睡在那裡?跡部家的僕人都不止這種待遇吧?還有,為什麼從沒見過手冢和跡部一起上學?既然住在一起的話,一起上學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況且冰帝甚至是全關東網球界沒有人不知道他倆的關係?避嫌的理由顯然不成立,那又是為什麼呢?剛才從這裡見到手冢,說不驚訝是假的,但看情況,手冢在這裡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高傲如他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屈辱?記得手冢剛答應和跡部交往的時候,跡部幾乎是在炫耀般的拉著他拜訪了各大網球名校,而且以跡部的好大喜功的性格,怎麼可能同居了,還這麼低調?不是更應該拿著高音喇叭向全世界宣布嗎?再就是手冢為什麼會回來這麼晚? 忍足大腦在飛速旋轉,而跡部卻坐直了身子。
俯身確定戀人睡熟后,才輕手輕腳的下地,替手冢脫去外套,鞋子,然後輕輕的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在確定一切妥帖后,又靜靜看了對方片刻,想要撫摸他睡臉的手停在半空卻始終沒有落下。
忍足真的迷惑了,溫柔與境遇之間的天差地別讓他搞不清楚大少爺在想什麼。
還沒來得及追問,就聽到一聲:“關燈!”一切又歸於寂靜,不一會兒,跡部均勻的呼吸聲便在耳邊響起……一切都太詭異了,後來忍足一直覺得那是場夢。
因為第二天一早,當自己醒來時,手冢彷彿從來就沒存在過,而跡部也仍在睡夢中。
以後的日子似乎沒什麼不同,只是跡部對手冢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當然忍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大少爺喜新厭舊國中時代就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手冢不過是他手中最長的一個玩具罷了,久了膩了,終會放棄。
只是手冢那種受了傷,撞了牆卻依然堅定的執著,讓忍足羨慕的同時也充滿了深深的不屑。
認為那不過是平民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而為的攀龍附鳳之舉。
“本來我想在那晚和你發生些什麼,但到了卧室卻發現無論身體還是思想都做不到。
你那時一定很討厭手冢吧?”跡部的話打斷了忍足的思路。
“嗯。
”忍足並不想否認。
那時自己包括所有正選對於手冢都有種本能的排斥。
倒不是說他有什麼不好,只是貴族圈裡突然冒出個平民,怎麼看都像是個入侵者。
能讀冰帝學園的人,那家裡個個都是由背景的,像跡部,像自己,就連最差的日吉,家裡也是開道場的。
而手冢,說白了,如果不是因為跡部的關係,想進冰帝等下輩子吧!況且,根深蒂固的青學帝王的形象,天生的冤家對頭,怎麼可能讓大家有好感?再加上青學那群小老百姓的挑釁語言,使大家無端的把罪過加在了手冢一人身上。
其實,自始至終,手冢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沒有手冢國光的冰帝學園什麼都不是!!——這是高二一次練習賽后不二周助的斷言。
只因為手冢臨時有事而未參加,冰帝就輸了個一踏糊塗。
而後,所有網球部的正選都把矛頭指向了手冢。
現在想想,不二的話並沒有錯,沒有了手冢國光的冰帝學園的確什麼都不是。
自從手冢因和跡部分手而退部后,冰帝但凡遇到青學,無論選拔賽還是地區賽,無論是正賽還是練習賽,就沒贏過。
只是懦弱的人總要為自己的失敗找些借口,手冢無疑成了這場爭鬥的犧牲品。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手冢進了冰帝就沒快樂過……”跡部的聲調似乎只有在談到手冢時,才會顯得格外人性化。
“但是,我還是自私的想要把他留在身邊,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只要看見他,我就會很安心。
” “所以,你就千方百計地把他弄進了冰帝?”忍足一直拒絕回憶高中那段時光,不止因為手冢,更因為當時自己的麻木不仁。
尤其看到跡部對手冢的羞辱,還總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
現在一想起這些,忍足就覺得對不起手冢,深深的……無盡的……愧疚。
“沒有千方百計,只是畢業前跟他說過一次。
你也知道,以手冢的學習成績和網球戰績,以體育生的身份進冰帝不是不可能的。
”的確,提到這兩樣,忍足的面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自從手冢進了冰帝,自己千年王老二的地位,就徹底被取代。
“既然愛他,不是應該好好珍惜嗎?為什麼還做那麼多傷害他的事?你知道你的傷害對他是多麼大的打擊嗎?直到現在,我都沒辦法幫他恢復!”忍足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止在問跡部,也在問自己。
為什麼當時看著跡部以種種理由刁難手冢自己竟可以無動於衷,為什麼?“該死,我跟你說這個王嗎?” 跡部沒說話,只是笑,笑的張狂,笑的凄涼,笑得忍足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第10章那晚見到的手冢國光已經一無所有了,失去了親情、友情,甚至是他捨棄一切追逐的愛情!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唯一兇手就是一個叫跡部景吾的渾蛋!”跡部好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番話,原本因為受傷失血而分外蒼白的面容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潤。
忍足知道:那是動了情,動了心,受了傷后才有的表情。
不能任他繼續下去,否則以這種虛弱的體質又會昏倒,必須打斷他。
正當忍足要開口時,門突然響了。
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從門縫裡擠了進來,看見忍足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可以進來嗎?” 忍足隨即掛上了招牌似的微笑,點手和小傢伙打招呼:“嗨,小健,今天怎麼有時間找我呀?” 跡部撇撇嘴,把頭扭向一旁。
一向不喜歡小孩子的他,又被小孩子打擾了,怎麼可能有笑臉?再瞧瞧忍足那猥褻樣,活脫就是援助大叔。
小孩子怯生生地爬到忍足腿上,小聲問:“忍足哥哥,這位叔叔怎麼啦?他不喜歡小健嗎?” 跡部的眉毛立刻向上挑了三挑。
憑什麼忍足就是哥哥,而他就是叔叔?同班同學好不好!看跡部正處於爆發的邊緣,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遠離火山口。
忍足立刻笑道:“叔叔身體不好,我們去小健的房間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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