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愛該如何繼續 - 第23節

“可惡!”跡部強打精神,鬆開了忍足。
緩緩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槍,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叔叔,也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愛人。
從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感情,滿眼的荒蕪寫滿了對死神的蔑視。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是他跡部景吾割捨不下的了,金錢、地位、名譽、女人,所有一切,或許是別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獲得的殊榮,都不及一個手冢國光!那些在他出生時就已經擁有的,他不稀罕。
唯一的,一生一次的愛人,以這樣一種方式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跡部景吾終於知道什麼叫生無可戀!或許此刻,死亡未必不是一種救贖!只是國光,我怕咱倆今生錯過,來生就不會再相遇。
“跡部景煜,你威脅我的籌碼已經不存在了!你是不是也該上路了?”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比的恨意,字字腐蝕著跡部的心。
“有本事你就開槍啊,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場人生的賭局,勝者將贏得一切,敗者死無葬身之地,我倒要看看誰的子彈快!”真的能贏得一切嗎?或許連跡部都不相信話的真實性,至少手冢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
槍口瞬間從指向眉心變成指向膝蓋!“啪啪”兩槍,跡部景煜倒地。
跡部景吾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疼痛難忍的翻滾,嘴邊掛著殘忍的笑。
看著你生不如死,本大爺體內的暴虐因子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撫。
不過,直到最後,跡部景煜仍未放棄垂死的掙扎,雖然疼得已經汗流浹背,卻依然強硬:“景吾,咱倆扯平了。
知道我為什麼不開槍嗎?因為一想到你會痛苦的活著,我連死都覺得很幸福。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奪走了你的珍愛,不過,你會活的比我久一點,痛苦一點,哈哈……我好像賺到了。
”歇斯底里的笑聲里滿是對跡部的嘲弄。
攥在手裡的槍,最終指向了自己,卻在扣響扳機之前,再次聽到了槍響。
跡部景煜只覺得右手一陣粘膩,灼熱的液體從掌心湧出。
“想死,沒那麼容易!”轉身沖站在旁邊的警察吼道,“把他給本大爺帶走!” 默默蹲下,跪坐在地上,把手冢輕輕摟在懷裡,看著那張蒼白而沒有生氣地臉,淚水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愛人的臉頰上。
從相識到相戀,再到相許,往事如夢般在跡部腦海中閃現。
總喜歡欺負你,因為我怕失去你,以不斷傷害來確定即使在最惡劣的情況下,你也不會離開我;總是不可一世,因為我怕你發現除了華麗以外我一無所有;總是不敢袒露自己的心情,因為我怕你發現我的懦弱;總是想跟你說對不起,可每次話到了嘴邊,都被自己的虛榮淹沒。
我一直想,只要你好好活著,好好地珍惜自己,我有的是時間彌補你,我會把全世界當成禮物送給你;即使分手后,我仍然告訴自己:哪怕今生今世你都不願再見到我,哪怕今生今世你都恨我,至少我們還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相同的空氣,這樣就已經很幸福。
我會好好加油爭取天天上新聞,好讓你在不經意間就可以知道我的情況,如果走運的話你還會對著電視里的我笑笑,而我也可以期待沒準哪天自己運氣好,還會在茫茫人海中追逐到你的身影,雖然是種奢望,但是只要活著,不就是希望嗎?10年,20年,30年,哪怕到白髮蒼蒼,哪怕到牙齒掉光,我還可以等,一直一直地等,可為什麼你就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你為什麼要用最殘忍的方式報復我,我不是一直都是你最愛的景吾嗎?你怎麼捨得?國光,你醒醒!給我說句話!其實我一直都是個很貪心的人,我一點都不希望你恨我,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希望你能天天和我在一起,我還希望你今生今世來生來是生生世世都只愛我一個人,我有一大堆的希望還沒告訴你,你就這樣離開了。
國光……,你冷靜點!”不知何時,整個倉庫又歸於平靜。
沉浸在哀傷中的跡部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被忍足一聲呼喚,才怔怔的緩過神來。
“你走,我不想見你!” “小景……” “走,有多遠走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跡部無限溫柔的擦拭著手冢臉上的污跡,淚水的泛濫卻也掩蓋不了內心的絕望。
一滴淚,滑過淚痣,輕輕拭去,彷彿當年手冢躺在自己懷中似的輕撫:“景吾,你真的不適合掉眼淚……” ☆、第24章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那間倉庫的,心臟似乎早就停止了跳動,留下的不過是一句空空的軀殼。
不敢回頭,再也經不起淚水的肆虐,經不起任何的生死離別。
夜風吹來,冷得有些噬骨,但再冷也抵不過內心的凄涼。
國光,你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對吧?你不會怪我開槍的,是嗎?獃獃得看著自己殘存著槍支餘溫的右手,忍足開始顫抖!明明在開槍的一瞬沒有任何猶豫,明明知道手冢不會這麼短命,可是當子彈出膛后,心裡還是不可遏止的后怕。
怕那一槍打得不是地方,怕手冢倒下就再也起不來了,怕自己無法面對失去手冢的痛,越怕就越不敢去接近真相,至少躲在遠離真相的地方還可以自欺欺人。
可是,為什麼自己又不肯徹底離開呢?站在這裡,不還是有所期待嗎? 記得自己還在上大學時,因為神經性緊張,只要拿起手術刀,手就會不停的顫抖。
雖然很清楚這只是心理作用,卻怎麼也無法跨越這道鴻溝。
更因為自己的父親和叔叔都是全國著名的專家學者,所以學校里的教授、同學都是以一種期待的目光靜觀自己的發展,自己任何的偏差,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那時的自己很著急,也很彷徨。
不能拿手術刀,對於一個外科醫生來說,就等於士兵在戰場上不會打槍,所以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真相,自己會經常逃課,特別是解剖課。
後來,細心的手冢發現了問題,每周都會抽一兩天陪自己去練習射擊。
開始也是只要拿起□□,手就會不停的顫抖,脫靶的情況更是屢見不鮮。
但只要手冢的掌心附上自己的手背,一種安心的感覺就會布滿全身,自己的手也會好些。
慢慢的,從7環、8環到9環、10環,甚至最後練習的可以和專業運動員相聘美。
再次拿起手術刀時,也不會緊張。
但在那段最最痛苦和迷茫的日子裡,是手冢在一點一點安慰自己,是他帶自己走出了迷霧的沼,所以忍足對自己的槍法一直都很自信,所以他今天才敢開槍,可是……的錯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失誤?國光,如果真的是我親手斷送了你的一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后怕嗎?” “后怕!” “後悔嗎?” “不後悔!”這彷彿就是忍足心裡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一遍遍反覆不斷垂問著自己的心靈。
如果當時的情況再重新來一次,忍足相信,自己一定還會選擇把槍口對準手冢,那是唯一的機會,那是救跡部唯一的機會……憑著對手冢的了解,憑著自己和他一樣,有著一顆深愛跡部的心,忍足不後悔,他知道手冢也不會後悔,即使因此而失去生命,但是救下跡部之後呢,誰又是誰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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