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愛該如何繼續 - 第12節

…… “國光,本大爺今天下午要接受PRIME雜誌的採訪,網球部的活動就交給你了。
” “景吾,你忘了,下午我要回青學一趟,龍琦教練找我有事!” “你還是忘不了青學?青學支柱的責任你能扛一輩子嗎?不許去!” “好吧!我會處理。
”無奈的口氣里透著絲絲悲涼。
在他面前退讓,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自己和他就像是鏡子的一體兩面,照出彼此靈魂中最真實的一面,卻也承擔起不屬於自己的負重,但因為是他,甘之如飴。
景吾,我說過永遠不會背叛你,永遠不會忤逆你的意思,因為不想看到你受傷的表情。
…… “國光,本大爺考了全年級第一呢!獨自站在頂峰的感覺有點無聊,下次你一定要和本大爺一起啊!” “景吾,頂峰本就是一個人站的。
你站在那裡就可以了,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背後嗎?” “也是,一直都知道你在背後,所以做事才格外專註!畢業后和本大爺一起進入跡部財團吧!”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再次做出了退讓。
…… “手冢君,我希望你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這道世界史試題你會做錯?”老師義正言辭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學生,話語間帶著淺淺的責備。
“抱歉,石川老師!對於這次考試,我不想多說什麼。
”手冢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
“你知不知道這對於你意味著什麼?”石川對於手冢的喜歡和嚴厲程度是成正比的。
“我知道。
”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不甘。
“坦白地說,手冢君你並不真正屬於這裡。
”望著窗外操場上正在進行社團活動的學生,石川說到,“你不像他們,他們的未來里沒有網球,他們必須走一條被別人安排好的路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所以現在的時光他們可以揮霍;而你,卻必須為了自己的未來,從現在開始拼搏。
年級第一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裝點門面的墜飾,但對於你來說卻是下一學年是否還能繼續留在這裡的資本。
冰帝學院的學費,不是每個家庭都負擔的起的!”像你這種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如果不能靠拿到全年級第一來獲得全額獎學金的話,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
後半句話石川沒有說出口,手冢明白。
這就是青學和冰帝之間,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
“老師,你錯了。
雖然年級第一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到關係著我下學年的生活狀態,但對他們來說,或許更重要。
它不只是綴飾,更是資本,在更大舞台上贏得矚目的資本。
”一向感情內斂的手冢很少在人前表露自己的看法,而這為數不多的一次,卻被路過這裡去校長室的跡部景吾聽了個真真切切。
很多事情都怕聯繫,很多事情就怕關心,聯繫之後會把很多不經意間忽略的細節凸現,得出令人震驚的結論,比如此刻。
跡部的思維一下回到考試前:剛進家門就看見手冢拿著新出的《財富》雜誌發獃,嗬嗬,很有趣呢!自己的那個做什麼事都認真到令人瞠目的戀人居然也有發獃的時候,還真是希奇。
走進一看,原來在看那篇關於自己的專訪。
嗯,本大爺果然魅力非凡,連照片都讓人沉醉。
輕輕摟上戀人,魅惑一般的喃呢:“就這麼迷戀照片,本大爺不比照片更有吸引力?”“景吾,這是什麼?”跡部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的簡介:高中成績優異。
嗯,真會拍馬屁。
但仔細看看,前面所有介紹都以“第一”結尾,獨獨這條,顯得格外刺眼。
不就是上學期自己輸給親親老婆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本大爺不在乎。
”手冢足足看了他3分鐘,最後眼中浮現出一種難以名狀的苦澀,扔下書轉身上樓。
☆、第13章,那時你就已經決定了,原來,那時你就打算用這種方式成全本大爺的輝煌。
於是曾經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撲面而來::“手冢,為了跡部,你還有多少可以放棄。
” 手冢說:“這是我的事。
” 我說:“……” 手冢說:“好的,知道了。
” …… 手冢說:“嗯。
” …… 手冢說:“我聽你的。
” 父親說:“3年,你就可以讓手冢國光不再是手冢國光!” 一直以為只要不斷的登高,就可以把全世界踩在腳下;只要我願意,就可以掌控一切,但是卻忘記了不斷登高的同時,寂寞也會如影隨形;掌控一切的結果就是剝奪別人說不的權利。
在愛情的領域裡,國光,你是否先我一步看到了我的寂寞、我的權利慾?只是因為愛,忘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願意躺在我的身下;只是因為愛,不顧家族反對,忘記了社會的禁忌。
人說:“執著的人往往不計後果,執著的人不懂得權衡得失。
”國光,當你執著於和我的感情時,你是否已經作了赴死的準備?學會成全的同時,不斷失去自我;達成妥協的同時,不斷虛耗精華,至死方休!為什麼,沉浸在愛情浪漫里的我,卻一直沒有發現?原來我的愛不只是你幸福的源泉,也是扼殺你生命的繩索。
可惜太晚驚覺,再無轉圜的餘地。
如果一定要在你和愛情之間做出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哪怕未來只能活在記憶里。
於是,學會冷漠;於是,學會殘忍! “你下學期的學費需不需要本大爺幫忙?”跡部的語氣就像在說“喂,乞丐,來吃!” “不需要。
”莫名其妙的看著戀人180度的變化,手冢有些受傷。
雖然很肯定地告訴自己,跡部只是少爺脾氣,他沒有絲毫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但心還是會痛。
“死要面子活受罪,真不愧是窮學生的作派。
” 手冢默默的整理了一下書包,冷靜的從跡部身邊經過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大門,就如同每一晚他走出書房時得情景,可是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再看跡部一眼。
而被留在書房的跡部只是恨恨得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不過那輕輕咬著的下唇卻透露了他的悲哀。
站在卧房的窗前,看著莊園里筆直的甬道,寂靜的悄無聲息,只有路燈還在等著夜歸人的到來。
跡部有些焦急,他的國光,每天每天都會很晚回來,忙著去打工,忙著去掙下一個學期的學費。
最近他又瘦了,晚上摟著他的時候有點硌手,應該叫管家做些有營養的食物,好好給他補補。
可是他好像都不在家吃飯了呢?是什麼工作這麼累?是哪個資本家這麼壓榨他的國光?該死,自己不過是上次口氣差了點,他居然真的不肯要自己的錢。
這樣下去,就是累死也賺不到那麼多學費。
也許,前幾天自己想得不夠周全,才會想出單方面叫停的方案。
如果他不再放棄,本大爺有信心和他繼續走下去。
好吧,就算本大爺不對,今晚和他談談,總有一個人要先低頭的。
視線里終於出現了那抹單薄的身影,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手冢抬起眼睛的一剎那,跡部下意識的躲到了窗帘後面。
明知道隔這麼遠他是看不到自己的,但還是怕看見那雙清澈堅定的眸子。
兩人的愛情,再也回不到當初的純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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