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作者:臨川閣主 心要痛到什麼程度人才會死掉? 手冢不由得撫上左胸口,按了又按,似乎只有按下的那一瞬才會讓這種痛得到短暫的緩解。
記得有人說過:人在心痛的時候, 肢體為了保護痛苦欲裂的心臟會不自覺地蜷縮,直到如動物般蜷縮成一團,不聽不看地封閉住自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阻止無可面對的現實。
一邊是傷害自己卻永遠戒不掉的初戀,一邊是陪著自己經歷低谷的現任,拋棄是傷、離開是痛,該如何選擇呢?內容標籤: 字:主角:手冢國光 ┃ 配角:跡部景吾忍足侑士 ┃ 其它:============== ☆、第1章痛到什麼程度人才會死掉? 手冢不由得撫上左胸口,按了又按,似乎只有按下的那一瞬才會讓這種痛得到短暫的緩解。
記得有人說過:人在心痛的時候,肢體為了保護痛苦欲裂的心臟會不自覺地蜷縮,直到如動物般蜷縮成一團,不聽不看地封閉住自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阻止無可面對的現實。
可為什麼自己痛到這般境地依然能站的穩如泰山?難道還不夠心痛嗎?窗外如血的楓林在瑟瑟秋風中依然動人,即使已近生命的終點,仍在釋放著自己最後的華章,紅得絕美,紅得嬌艷,任任何人都移不開目光。
單從這一點上講,眼前的景色像極了那個自詡比太陽還耀眼的人。
哎,怎麼又是他,即使被他傷得體無完膚,還是無法忘記,無法忘記他的華麗,無法忘記他的囂張,無法忘記他的一點一滴。
跡部景吾,就是他手冢國光這輩子難以逃脫的夢魘,無論多久,哪怕久的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誰,那個華麗的人也有辦法讓自己記住跡部景吾是誰。
重重一聲嘆息,手冢承認自己還是愛著他!或許也只有他才會牽動自己麻木的靈魂。
原以為曾經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一般遠去,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與他有任何的交集,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
跡部,難道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立場嗎?土年前毫無徵兆的告白,然後強行闖入自己平靜如水的生命中,當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時,又極其殘忍的單方面喊停,現在又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情何以堪?獨自想著以往的種種,竟沒察覺有人已來到身後,直到落入溫暖的懷抱,漂泊的心才找到了片刻的寧靜。
“景吾的傷勢怎樣?”背後那個金屬質感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擔憂。
“死不了。
”手冢的聲音清冷的連他自己都懷疑剛才是否真的擔心過那個此刻正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的人。
掙開忍足的手,緩緩走向辦公桌。
明明心疼得要死,卻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對待,或許從分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愛再也無法繼續。
“國光,這可不是你對待病人該有的態度!”忍足侑士微微一笑,迎上手冢凜冽的目光。
國光,就算你再怎麼冷漠,也沒有辦法掩蓋你內心的慌亂。
其實,你真的不擅長隱藏。
“你今天還真是熱心!我該如何理解這種轉變呢,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跡部景吾?”手冢的話像手術刀一樣精準的直中要害,傷了對方,也傷了自己。
忍足,你還是愛他的,不是嗎?即便我們早已擁有了彼此,心靈卻從未接近。
沒有感情的歡愛,即使再契合,也不過是慾望的宣洩。
我從未要求你在我和跡部之間做出選擇,因為我和你一樣,深深的愛著那個華麗的男子。
只是我還是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愛,而我卻只能把這份感情壓抑在心底。
“你們兩個我都關心,不可以嗎?”忍足獨有的幾近於魅惑般的聲調怎麼聽都像是調情,可惜……順手拿起桌上的病歷,手冢鋼勁有力的筆記頓時映入眼帘。
身中6顆子彈,其中離心臟最近的一顆只有5毫米,這次的事件果然很嚴重!如果全日本最大的財團跡部財團的董事長都不能倖免的話,那麼他的保鏢可以想象是怎樣的慘狀。
看著病歷上傷情的詳細記載以及手術情況的記錄,忍足知道手冢在這場與死神的較量中拼盡了所有的力量。
先前還擔心以手冢對跡部的恨,就算殺手沒要了跡部的命,手冢也不會放過他呢,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自己杞人憂天罷了。
手冢,就算你恨跡部入骨,也不過是詮釋愛的另一種方式而已。
不能攜手,就要站在天平的另一端讓對方永遠的記住自己。
愛到了如此刻骨銘心的地步,剩下的就只有毀滅。
“累了吧?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我給你做你喜歡的鰻魚茶。
” “忍足醫生今天不用上班嗎?”手冢輕輕飲了一口早已冷卻的咖啡,果然苦得難以下咽。
國光,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麼反常嗎?我能體會你的心情,甚至我與你有一樣的心情,可是我再也不能容忍你也倒下去,這種恐懼的心情一次就夠了!從昨晚走向手術台到現在,你已經有18個小時沒有休息過了,就算我相信你可以不吃不喝,也不相信你這種高度緊張的情緒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輕輕摟住手冢,低喃的聲調緩緩流入耳中:“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 手冢承認忍足有種魔力,哪怕只是一句短短的話語,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能使自己浮躁的靈魂歸於平靜。
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開始不自覺地依賴他,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離不開他?明明知道他愛的是跡部,卻因為貪戀他的溫度而不願放手,即使被自己罵過千遍萬遍得“自私”“卑鄙”,依舊不願放手。
還記得當年自己和跡部分手的情景,如煙、如夢……就算八年後的今天,依舊沒什麼真實感,就像上帝在半睡半醒間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當夢醒了,上帝便收回了一切,從此自己一無所有。
已經記不得忍足是怎樣找到自己的,也不記得此後發生了什麼,唯一記得的是那抹海藍色的髮絲和那種安心的感覺,一直一直包圍著自己,小心翼翼地伴自己在心靈的廢墟上一點點營造,一點點構建,直到新的感情城堡誕生。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八年。
“他……現在更需要你!”天知道,讓本不擅長表達的手冢說出這幾個字是多麼艱難的事。
兩個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兩個都是自己想要擁有的人,此刻卻不得不壓抑下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渴望,親手成全他倆的愛情,這之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件殘忍的事。
然而,手冢卻無從選擇,甚至連挽留的借口都沒有。
或許自己在他倆的感情世界里扮演的本身就是一個不太光彩的角色。
忍足已經陪了自己八年,就算跡部的傷害再怎麼深重。
八年,足夠了。
可是,手冢不知道,八年,說長不長,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小段,短的讓自己還來不及明白愛情的真諦就匆匆而逝;八年,說短也不短,畢竟是兩千多天的相守,長的足以讓兩個人習慣彼此的存在。
在這八年裡,世事滄桑,自己愛上了忍足,同樣忍足也愛上了自己,而且對自己的愛決不少於那個華麗的人。
只是這份愛,忍足不能在他面前承認,因為承認了對他的愛,就會打破這好不容易才維持的平衡。
沒把握手冢會接受自己,所以寧願退而求其次的維持現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