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亂鴛譜(NTR) - 第一章父侯 (1/2)

戌時的清隔寺,天色已經暗下最後一線白,燈星隨著少女的一個點指燃了起來。
睜開眼的少女從入定的姿勢稍稍放開,轉身把佩劍掛在床頭,這才去打開門,惹人在意的腳步聲遠遠就傳遞到她耳邊。
景玉柯踱到院口,又秉燈等了半會工夫,才等來一個男子。
那男子顯然是不會武功的,腳步聲卻有舒服的節奏。清隔寺的沿山階梯又高又陡,男子的腳步還是保有一份沉著。越過地平線,他看見景玉柯的身影怔鬆了一瞬,便丟了些疲倦里y撐的風度,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雖有飄逸修竹之姿,面上的春水也是暖人眼睛,景玉柯卻發現他瘦了。
每次離別,和每次重逢,他總會又瘦一次。
“父侯。”謝祈止上山來清隔寺竟然未帶一個隨從,景玉柯想也知道是為什麼,便早一步扶住他的身子。
果然,是瘦了的。
腰肉最敏感處被摸著,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謝祈止的面上還是壓住了小別的心思,依舊是妥帖風度的大家公子。
“玉柯……”
真名被父侯喊得略微異樣,景柯像是被他許久未聞的聲音蠱了一瞬,才打斷他,“進去說吧。”
進來裡屋,素到一眼能看盡的屋子讓謝祈止微微皺眉。
在顥國,景玉柯什麼不能拿最好的,她慣常用的熏香,也是他最喜好的那種,出宮歷練竟然也沒有帶出來。
“父侯,你怎麼會來凝國?”景玉柯淡淡的語氣還是有不贊同,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住父親的,她十四歲在湘耀國,十五歲留天周郡,謝祈止都要親自過來。
謝祈止怎麼會聽不懂女兒的責怪,但是他只是握著景玉柯的手,因為這段日子裡日夜兼備地精進劍藝,她的手多了些不薄不厚的繭子。
如果是她現在這雙手來撫慰自己,伸進自己的褻衣里,肉按他的敏感處,他的身子要更受不住了。
這樣心旌搖曳,燭火跳了跳,謝祈止還是說出顥國的風聲鶴唳。
“景玉機回國復命了。”
“玉機?”玉柯也就由著他把十指嵌進自己的十指,g纏曖昧落得無聲,“明明還有三個月,怎麼?”
如今的顥國女帝的皇嗣並不是人丁稀薄,但是景玉柯知道有鴻鵠之志、又有心有力的只有她和她的二妹景玉機。
說來顥國雖是女子為尊,皇位之爭卻是男尊國家都未有的血腥和詭譎。
一是新帝登位后屠戮手足的慣例。
二是出於一項更為讓別國瞠目的慣例,那就是新帝將繼承後宮一切男子的擁有權,包括自己的父君,大到君后,小到冷宮一個偶得臨幸的男奴。
所以,宮內有些命長又禍水的男子轉手幾代女帝,都算不得坊間秘話。
“你二妹妹的心思不是昭然若揭么?”
謝祈止這樣說,語氣卻無挖苦之意,只是春風淡然。他堅信自己的骨肉才會是顥國之主,到那時他也無需再遮掩父女的關係牽絆,只要子承母夫,在顥國,他就是她的房中人。
不必再像現在這樣,跋山涉水來凝國竊香,見她一面來短暫撫慰他的空虛。
“二妹妹她不是這樣的人。”
謝祈止忌憚景玉機,是他女兒的擋路石,景玉柯卻沒有。
景玉機和她一樣,自幼早慧老成,最初宮中的姐妹里她倆最聊得來。但後來,景玉機的性子越發冷僻古怪,去宮外歷練的時間卻愈來愈長。
這種變化是什麼時候有的呢?
景玉柯這時候才從廟堂朝宇的紛雜中抽身出來追憶,似乎是……她們第一次知道顥國祖祖輩輩的血腥歷史時。
男子皆為踏板,手足皆為磨刀石。
這兩者到底是哪件讓人不能忍受呢。
謝祈止看她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擾,只是看她的臉,冷然青澀卻藏艷,尤其是一雙長成的美目已然是男子為之傾倒的囂艷。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她那麼小就有那樣攝入人心的眼睛。
但破繭的不是她,而是他那顆慘淡寂寥的心。
雖然女帝眼皮下藏不得事,但禁果嘗過了就罔顧人l。
謝祈止會和自己的女兒在宮牆下偷偷接吻,在女帝壽宴煙花初綻時牽手,甚至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請行來看她。
景玉柯思緒收回,看著自己的父侯還靜靜地看著自己,面上不覺得變得溫柔些。
燈芯看來是燃不下去的。
說來是她殘酷冷情,一開始聽進去她們景家的慣例,她想到的便是自己風光霽月的父侯。
因為人前他是玉璧明月,相處最深的景玉柯才更怕他會被哪個姐妹擄掠。
他和母皇是年少結髮,如今卻什麼都不剩,這樣反而更危險,尤其是他又慣常會表面逞強這一套……想通這點,景玉柯就把自己的父侯吃了。
與其讓自己可能遭遇腹背受敵,不如讓自己把他拆吃入腹保平安。
即使說他是她的父親,但是一旦奪嫡之爭開始,誰也不能約束誰。
景玉柯看向謝祈止,墨瞳突然變得濃稠漆漆,她熄滅了燈,輕聲說了一句。
“祈止,來。”
少女連珠的聲線一下是把他給g走了。
如果喊他父侯,他會清醒,如果喊他爹爹,他會難以自持,如果喊他祈止,他哪裡定得住魂,只能是跟著景玉柯走到床邊。
景玉柯和景玉機雖是雙姝,也在行走天下間練就一身江湖本事,但對待男女性事上卻大不一樣,玉柯雖面容冷持,卻風流在骨,深諳其精髓。
尤其是g到自己的爹爹上床,這樣風華絕代不容肖想的男侯,她仗著他這份血肉縱容,時常欺負他欺負得最狠。
兩人剛沾上床,玉柯便勾住男子的脖親起他的唇,謝祈止隨著她的動作張開檀口,一股熟悉清冽的子蘭花香就從他的舌尖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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