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傷感過久,就聽見孫楊的聲音。
“阮棠怎麼就走了,好不容易見她一次。”
姐姐走了?
阮萋萋呆愣了一下,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手撐在牆上費力站起來,慌忙收拾了一下,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糟糕。
迴廊口出現一個身影,阮萋萋把身子往暗處藏,等那人走近,才看清原來是喬哲。
他上下掃了她一眼,眉頭微蹙把手腕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扶住她低聲問:“還能走嗎?”
阮萋萋現在腦子裡還迴響著剛才賀軒昂的提醒,她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憂傷:“剛剛為什麼要說那種話?是借我來試探阮棠嗎?”
“嗯。”喬哲淡然承認,一把抱起她,手掌摸到她裙上的粘膩又繃緊了唇。
或許是沒想到他會這樣,阮萋萋疲憊地靠在他胸膛上,出神地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喬哲的車就停在側門口這邊,他拉開車門將阮萋萋放進副駕座,想關車門時卻被她扯住衣領。
只見她明明雙眼通紅,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卻還逞強裝著兇狠,哽咽著問:“既然喜歡她,為什麼有時候又要這麼溫柔地對我?”
“你一點都不像阮棠。”喬哲也不掙脫,任由她攥緊自己的衣領,遷就著垂著頭同她說:“就連刻意模仿她的時候也不像。”
她們確實都有一雙圓眼,而那雙眼在阮棠臉上就只有高傲和洒脫,永遠也不可能出現阮萋萋這般可憐又卑微的情緒。
就像現在,他眼看著面前的人眼神黯淡下去,透著一股濃厚的悲傷。
喬哲輕嘆一口氣,一隻手捧著阮萋萋的臉,先是親了親她的嘴角,才認命般開口:“所以,我很清楚,你不是阮棠,而是阮萋萋。”
聞言阮萋萋愣了一下,困惑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即便清楚知道她不是阮棠,也還是親了她?
喬哲拉開她攥著自己衣領的手,關上車門走到那邊的駕駛座,眼睛不再看她,目視前方,也不回答她的疑問。
路上行人匆匆,喬哲眼裡閃過幾分糾結,其實他早就明白,阮棠說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們兩無論如何都沒可能,但當初又為什麼會答應加入這場替身遊戲,此時此刻他竟想不通。
車內一路安靜,直到喬哲停車之後,阮萋萋這才發現面前的公寓很陌生,她從未來過。
“我家。”喬哲看出她的疑惑,又抱起她上樓。
喬哲之前從沒帶她回家過,約的地方不是她的那間小公寓就是外面數不清的酒店,她一直以為他這樣的人很講究,只有交往對象才能進他家裡。
於是阮萋萋更無法理解了,他帶自己回家又是什麼意思?
“鑰匙在外套的口袋裡。”喬哲抱著她騰不出手,便出言提醒出神的阮萋萋。
她一激靈,反射似的抬頭望向他,延遲一樣嗯嗯兩聲,又連忙去翻他的外套。
“找到了。”阮萋萋摸到了那把鑰匙,一隻手勾著喬哲的脖子保持平衡,另一隻手去開門。
剛打開,裡面一片漆黑,喬哲卻憑著記憶將阮萋萋放到了沙發上才開了燈。
房內的布置和阮萋萋預想的幾乎一模一樣,身為醫生,喬哲也不愛花里胡哨的東西,所以公寓里的傢具都是簡潔風,她甚至都看不到一個擺飾,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
阮棠肯定喜歡這房子,阮萋萋心想,他們兩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進門之後,喬哲就沒停下來過,先是在浴室幫阮萋萋把泡澡的水放好,然後抱著她進去,出去之前還不忘和她說:“衣服可以先穿我的,其他的等下叫個閃送。”
阮萋萋知道他一向體貼,只要他願意,把人照顧得上天都沒問題。
她點點頭,就見喬哲帶上門出去了。
脫掉被弄得皺皺巴巴的裙子,溫熱的水泡得阮萋萋舒服極了,她躺在浴缸里,隨手捧起泡泡吹著玩。
要不是喬哲之後來叫她,阮萋萋還不願意出來,她接過喬哲遞過來的衣服,瞥見對方似乎也洗過澡了,還換上了圓領的睡衣,連頭髮都變成了順毛,看上去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
穿好衣服后,阮萋萋推開門走近卧室,本想問自己能不能睡側卧,卻被喬哲一個招手就上了他的床。
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因為過大,只要一低頭就能將她看光。
“我幫你上藥。”可喬哲明顯沒動歪心思,而是一本正經拿出軟膏。
阮萋萋羞得雙頰微紅,微微岔開雙腿讓他把葯塗上去。
藥膏剛塗上去的時候有些涼,她忍不住縮了縮花穴,隨著喬哲輕輕揉化藥膏,阮萋萋羞恥地感受到自己下面在小股小股吐出體液,她捂住自己的臉,後退想躲開。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不自在,喬哲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沒一會兒就放開她,下床洗了個手才上來。
“睡吧。”他關掉燈,幫阮萋萋把嘴邊的碎發給撥開。
阮萋萋嗯了一聲就轉過身,背對著他,腦子裡亂得跟團漿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