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兄妹1v1H) - 第五十八章:悶酒

上午的火球太陽曬得人都要原地化掉,下午的天空卻風雲突變、氣氛烏壓沉悶,空氣里捲起滾滾灰塵,聞著讓人窒息、莫名的恐慌。
鈴聲已經打了一會兒了,人流陸續地湧出,密集紛擁。
站在校門口望眼欲穿的蘇融,忽然感受到肩膀被輕點了一下。
她疑惑地回過頭,看到那人面容時驀然一驚:“班長,你也在等人?”
潘時越愣了一瞬,遂點了點頭,又啟唇問:“你,吃雪糕嗎?”
他朝她遞過去,微微笑著,不再像平時總端著一張沉默寡言的木頭臉。
候這麼久,蘇融確實也渴了,她沒什麼遲疑地接過,彎唇說道:“謝謝你哦,多少錢呀?我付給你!”
“不用,是我請你的。”他說的很快,生怕她會塞錢給自己似的。
蘇融有些不好意思,包裝已經被她拆開了,“那謝啦,正好我有點口乾。”
倏而他沒來由地靠過來,蘇融嚇得後退一步。
“你頭上……有片葉子。”潘時越十分局促的解釋,手指了指她頭頂。
“啊?哦哦。”蘇融去拍,卻沒弄掉。
“我幫你吧。”潘時越突然又往前邁一步,伸手替她摘掉。
“喲嚯,融妹妹身邊那小子誰啊?兩人貼一起這麼親密的摸頭髮,不會是早戀了吧?我擦,阿賀,你可沒防住啊!”
不遠處的葉灝翔勾搭著陸光霽的背,臉上是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還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這崽子,長得倒還不賴,而且敢在阿賀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也算有點本事。”葉灝翔繼續添油加醋地講。
陸光霽瞧了眼一旁面無表情手抄褲兜的賀戍,扯唇道:“融融今天居然穿這麼漂亮,那一邊兒的男生都看直了。”
他又拱了拱葉灝翔笑道:“哈,這一朵朵爭先恐後的桃花,怎麼掐得過來。”
“阿賀,我說你也別管太緊,咱融妹這年紀也該體驗下愛情的滋味兒了,況且等暑假一過,你去外地上個大學,也栓不住人家春心萌動的小姑娘啊。”葉灝翔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在雲霧繚繞中調侃。
賀戍眼皮掀動,步伐放慢,從頭至尾沒說一個字,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是冷冽又駭人的。
他側睨了眼旁邊聒噪的兩人,目中有一閃而過的陰鷙。
陸光霽毛骨悚然,推了推葉灝翔,又轉移話題,“你那小女友鬧脾氣了,怎麼也不見她來接你?”
“老子提都不想提她!”
“喂阿賀,晚上可要記得來零度啊!趁放假,兄弟們給你補個生日party。”葉灝翔咬著煙,沖賀戍大叫道。
“哥!”蘇融眼裡閃著晶亮的光,對迎面而來的人揮舞著手,笑容燦爛。
賀戍沒出聲應她,置若罔聞地走過去,蘇融跟潘時越道完別,小跑著跟上哥哥大步流星的步伐。
“哥,考得怎麼樣呀?”
“你好晚才出來,我等得腿都軟了。”
“哥,你理理我呀!”
“心情不好么?”蘇融牽住他尾指,搖了搖,怕他發揮失常,放低了聲音問。
一直沒好臉色的賀戍,終於低頭看了妹妹一眼,視線停留在那雙露到骨肉勻稱的漂亮雙腿時,眉頭蹙了蹙。
“買短了。”他砸吧著唇。
“什麼?”蘇融摸不著頭腦。
“你姨媽呢?”
“去上廁所了,半小時了還沒來。”蘇融舔了口雪糕。
賀戍瞥見從廁所回來的母親,動手用指腹替蘇融擦掉了嘴角的奶漬。
“跟你姨媽先回家,我約了朋友吃飯唱k,晚點會回。”
蘇融舉著雪糕蔑視他,“哥,你要是早說,我和姨媽一定不會來接你!”
“你們又沒問,為什麼要說?”
他欠抽的說完,人就沒影了,蘇融差點把腳給剁爛,雪糕也化掉了。
酒吧夜場,五光十色的燈閃爍到睜不開眼,舞池裡了擠滿搖晃的年輕軀體。
遊戲玩了一局又一局,輸家脫衣加熱吻,火爆場面好不熱鬧。
推杯換盞間,陸光霽已經喝得胃痛,他捶了捶葉灝翔,“阿賀是怎麼回事?沒參與遊戲,咋還一個勁的悶?這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都快一箱了。”
葉灝翔打了個酒嗝,往賀戍的方向瞧了瞧:“沒考好?不至於吧,那些題應該盡在他掌握中啊。”
“誰惹他不快了?”陸光霽摸著下巴,扔了手裡的撲克牌。
“大家都祝他二十一歲前途無量呢,鬼才敢激怒他,可能就是憋壞了,單純想喝酒吧。”葉灝翔繼續搖骰子。
“阿賀,你去哪?”
眾人一齊看向站在門口的賀戍。
“我先回去了。”他擺了擺手,頭也沒回地就推開門,剎那間便不見蹤影。
半夜三點,蘇融獨自披著毯子坐在客廳里看電影。
她盯著跳動變幻的時間,又望了望右邊的房門,縫隙中沒漏出一絲光,那間卧室的主人至今未歸。
蘇融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懷中的毛絨玩具,低著頭胡思亂想。
電影中的劇情是一點都沒看進去,且播放的聲音小到幾乎成了一部啞劇。
男人本性就是愛玩,永遠管不住身上與生俱來的浪蕩因子。
哥哥就是這樣,面上說著不怎麼瞎搞,實際還不是戀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瘋到凌晨都沒回來。
她一搭沒一搭的氣想著,最後關掉電視,踢了兩腳毛絨玩具,拎著毛毯子回自己房間。
人才剛踏進去一條腿,就聽見一串來自樓梯間的腳步聲,沉重的步伐似乎有些凌亂和急躁。
蘇融退出來,側身去看,門就開了。
黑暗中只見那高挑的身影突然絆了一跤,險些摔倒。
她立馬跑過去扶,不期然間與他四目相對,她抓著他的手臂,被男人的體溫燙得一怔,或許是在漆黑的角落裡,放大了不知名的勇氣,她沒有迴避,反而直視著他,並且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雙烏黑的眼裡最初只有幾縷幽光,漸漸地開始迸發簇簇火苗,最後彷彿有燎原之勢。
接著柔弱的肩膀被大掌攥住,他將她扯到胸前,卻沒有完全貼緊。
賀戍垂下頭,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然而,良久都沒有說一個字。
“哥,你到底喝了多少?好濃的酒味呀,熏得我都快醉了。”蘇融仰著頭說。
“你不能跟別人在一起,知道嗎?”賀戍低沉著嗓,慢而緩地說,那雙眼裡像浸入了深沉又熱烈的沸水。
之後忽然間他便像脫了力般,轟然倒在她身上,可蘇融太瘦小根本無法負擔他的重量,於是被壓在地板上不能動彈。
蘇融整個人懵到像丟了三魂七魄,胸前起伏跌宕,她有些沒理解哥哥的意思,卻又控制不住失去頻率的心跳。
酒醉的哥哥,似乎格外的昏沉,怎麼也叫不醒。
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肩頸,手也覆在她腰間,堅硬的胸膛碾平了她脆弱的雙乳,一條腿鉗進了她的腿縫,龐大的體型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推他,他卻把她裹得更緊,沒有進一步過分的行為,只是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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