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兄妹1v1H) - 第十七章:弄碎

傍晚,整個向塘村不再一片寧靜,喇叭、嗩吶聲此起彼伏,夾雜著女人微弱的喪哭聲,嘈嘈雜雜。祠堂里更是臨時搭起來一條戲檯子,纏在杆子上的紅幕布,尤其寬大扎眼。
喧鬧非凡,歌起鼓響,檯子上的人哭得比台下頭裹白布的子女還傷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宴席下的賓客嬉笑怒罵,棺材旁邊的挑夫麻將搓得起火,誰都知道,真情實感為死者流涕的其實寥寥。
蘇融沒看完戲曲,她孤身坐在外邊露天的長條凳上,將桌上瓷盤裡橙黃的橘子去肉剝皮,捯飭成一朵朵漂亮的小花。
微信彈出一條好友申請,來自江弱。
食指點開,沒有立即同意。
待清理完白絲形的橘絡,投進嘴裡舌尖感受到齁甜,蘇融按下了同意鍵。
她嗟了口氣,已經厭倦了。
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無論關係如何,她都已經累了。
這幾年來,她的好友列表幾乎全部被哥的追求者、愛慕者所佔據,她無比清楚,自己是一塊用來俘獲賀戍的跳板。
他從來低調,卻不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反而因為稀有,愈加光芒四射。在泱泱人海中,才色兼備的他理所當然地被眾星捧月、百鳥朝鳳。造物主傾向給這樣的人特權,他是高高在上的挑選者。
在同學的流言蜚語中,他亦善亦惡,不主動不拒絕,被視為令人又愛又恨的大眾情人。
而她所在的現實中,他亦莊亦諧,外冷內暖,是少年老成、盡職盡責的模範表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好像已經愈發參不透他的喜怒,那雙眼不再澄凈如初,笑意也永遠不達眼底。都是一樣的時間,他已經飛得遠在天邊,她原地踏步。
這些愛而不得的漂亮女孩在他那裡吃了閉門羹,便自以為是另闢蹊徑以她為突破口。可事實證明,找她是錯上加錯,每每她以三寸不爛之舌,苦口婆心推薦后,他總板著一張精緻臉,說她是在蒙著眼給他擇偶,居心叵測,但她作為一個工具人,能有什麼心呢。沒有人真正為她而來,全是帶著昭然若揭的目的,連絲毫的掩飾都沒有。
對方發來幾條問候,蘇融以禮回之,無半點親近之意,甚至想草草終止聊天。
但令她意外的是,江弱並未一上來就提她哥,而是小心翼翼斟酌字句與她閑談,與她拉近距離,這個女孩甚至道出了很多關於她的小事。
江弱說對蘇融早有耳聞,因為作文經常上公告欄,有幸閱覽過幾次,記憶深刻,誇她文采斐然,十分優秀。
又說高一早上升旗儀式遲到的她,還沒睡醒靠著杆子打瞌睡的樣子被攝像機拍了下來,並被刊登在校園報紙上,令人忍俊不禁。
還講道,體育課曾經去小賣鋪買水與她擦肩而過,少女舔冰棒的樣子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回頭。
蘇融愣怔著,這些不為所知的細小片段,好像悄然發生在無數個平淡無奇的日子裡,是那樣稀鬆平常,原來自己也會被陌生人注意到嗎?很神奇的一件事。
蘇融想,這應該是第一個除了朋友會關注她的女孩,用心努力,真誠坦然。
點開江弱的的朋友圈,背景是一張素描畫像,淡雅無華,卻叫人挪不開眼。
女孩垂眸翻書,一縷青絲悄泄在耳下,斑駁的光影打在額間,神態翩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一下子懂了,當日攀在教學樓圍欄上,眾人眼中濃濃的艷羨。
平凡如她,難免也心生一絲酸味。從小到大,她就不出眾,扔進人海就會淹沒的類型,唯一特別之處,恐怕就是矮了,一騎絕塵的矮。都是吃同樣的米,賀戍能長成參天翠竹,她卻是株低矮的樹苗苗。
對話到結束,江弱也沒有提及賀戍半句,似乎只是為她而來。
這樣的方式,確實舒服自在,江弱並沒把自己當做一個工具人,像初相識的朋友,略顯青澀的接近,步步皆攻心。
發了會兒呆,口犯渴,她垂頭摸進瓷盤裡,動作一滯,空空如也?
驀然抬首,訝然呼道。
“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該我問你吧?”對面的人饒有興緻地打量她,掌中把玩著的是她盤中最後一粒橘。
“躲我?臉皮這麼薄,我——”
“閉嘴!”
她把一堆橘子皮卒然堵進他嘴裡,澀酸味怪,她下了重手,塞得他想乾嘔。
不提本來早忘了,這一提,蘇融好脾氣速速敗光。
沒佔多少上風,男女力量懸殊,他使勁一掀,蘇融的手掌便被脆然拂開。
她是趴在桌子上勉強擠過去的,手觸到他的唇已是極限,全身的力用在上半身,他這麼一拂,險些令她后倒躺地。
她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險象環生,沒穩住就是後腦勺著地,凶多吉少啊。
還未喘上兩口氣,一隻手不知何時繞到她脖子上,目的明確用力一握,包住嫩白的頸項。
“嘔,哥……做……做什麼,快……快放開!”
蘇融兩手攀上去嵌住他呼吸的長臂,捶打,卻絲毫沒撼動。
“認不認錯?”他冷聲冷氣,吐掉了口腔還殘留著一股苦味。
“你先……放開!”
“認錯的話,我考慮考慮,想玩兒?當然也奉陪到底。”他又加了一分力,她有點呼吸不暢,抬起腿朝他踢,卻莽莽地撞到桌腳,疼的鑽心。
“我……錯了。”她不情不願。
“錯在哪兒?”
簡直得寸進尺!不講理!
但脖子上的桎梏鬆了些,她吸了一大口空氣。
“錯在不該把橘子皮塞你嘴裡,對不起,我的好大哥。”我去你大爺的!
他峰眉上翹,斜唇譏笑道:“不夠。”
另一隻手向上捏住她的小巧的下巴,扼住下頜骨,掐進凹槽,抵開牙關,強迫她打開口腔。
“唔唔……嗯嗯……嗯……”
難忍鈍疼,少女檀口屈張。
平日只會討嫌的嘴,裡頭卻別有一番洞天。
濡濕的紅舌疾速蠕動著,似嘶嘶吐著信子的美人蛇,瑟縮伸展,反覆無常。顫動間,能瞧見潤有光澤的舌苔表面覆蓋了一片氤氳白霜,再往裡深探,則可見舌根與喉管的連接之處依稀染暈著幾處橘肉的黃汁,勾連附著在食道,捨不得入腹。
軟舌的中央有條細溝,狀淺卻涇渭分明,腺體因女孩生理性的緊張反覆分泌出透明唾液,幾瞬就盈滿口腔,使得內壁黏膜潤著層層晶瑩水光,喉管難耐得慾望吞咽,罪惡的手卻迫使津液從甬道里狼狽泄下來,淌過豐腴的唇,黏連出一條瑩亮的絲線,沾濕整個虎口,以沫相濡。
灼熱的視線罩下來,凄慘的女孩滿面通紅,眸中浮水,當真是楚楚可憐,口舌生津,馥郁凝香,淫而非知,愈反抗愈令雄性橫生蹂躪糟蹋之意。
“吃了。”賀戍喉結猛地滾動,眸色深暗,壓著嗓吐出兩個字。
蘇融口中被推入一個圓球,銳齒咬破,汁水爆裂,甜膩非常,竟然是剝了皮的甜橘!
沒了束縛的下頜,終於自由活動起來,臉部的掐痕又深又重,光是摸著都能感覺到。
耳根滾燙,她多咽了幾口唾液,剛才口水都流出來了,他非不讓她吞!
瞥見他擦手,蘇融恨瞪他:“噁心!”
不就是一丟丟橘子皮么?至於這樣對她?不是被勒死就是被口水嗆死!
“怎麼,還想試試別的?”
“不想,別碰我!”
她逃似的,蹦得老遠。
他倒是希望她能收斂著點,她愈耀武揚威,他愈想治得她服服帖帖,讓她全身顫抖,哭著說自己錯了。
但有時候,他控制不好力度,會怕弄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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