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德觀念但不多(校園 NPH) - 116、關於現在關於未來

經過陳嘉西這麼一攪合,寧映白下定決心往前邁了一步,向幾個X市本土的廠牌和俱樂部發了簡歷,也準備了成稿。
她接到的還是謝正行的電話。
“你真想做這行直接找我不就行了么?你的信息我都叫人留意過了,只要有你的消息就會轉到我這裡來。”
“……”這種可能性也在寧映白的意料範圍內,“你到底想做什麼?”
“捧你唄,我不是說過了么。我想嘗嘗從我手上捧紅一個人是什麼味道,你就是我選中的那個。”
寧映白盡量冷靜:“你可以找別人,我沒多少潛力。”
“別妄自菲薄啊,我看人眼光還行吧。就算你不行我也能強捧上去。”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爽唄。人類的快感又不一定只有那方面,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這次我真沒那種想法,咱倆可以簽個君子協議。”
寧映白冷笑:“協什麼議啊,那沒法律效力吧?你要真想做,法律還攔得了你?”
“那麼想我做?”謝正行也知道這並不好笑,“你要怎麼樣才肯信我?”
“我沒法信你。”
“小陳怎麼說?這麼大個事他得表下態吧?要不你倆一起做一對漫才情侶吧,你倆長這麼好看就沒想著出一把名?”謝正行感覺自己是個點子王。
“我要想靠臉出名,高考就應該去學表演啊。”
“你家沒錢給你搞藝術啊。”
寧映白掛電話前聽到謝正行加了一句“你想去外地發展也沒轍。”
她想還是叫陳嘉西回來打謝正行一頓,出口惡氣也好。
謝正行給她郵箱發了一份表格,是他列出的培養計劃,明年還給她安排了一大一小的兩檔網綜。
何德何能啊?
晚一些時候陳靖陽回家,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怎麼了?”
“謝正行打電話給我了,跟我再叄保證不會碰你,我沒做聲。他說可以簽協議,可以轉讓他的股權,要是我實在不信,他可以切手指下來。”陳靖陽笑得無奈。
寧映白遞上一杯水:“啊?然後呢?”
陳靖陽喝水後接著說:“我說要手指有什麼用,真表誠意就把屌切了啊。”
寧映白被逗笑了:“天吶他敢切我還不敢收呢,怪噁心的。”
“然後他就急了,說:‘啊我真沒對她做過太過分的事吧,那都是你們在一起之前了,怎麼都把我想得那麼壞呢?’我說:‘憑什麼要相信你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他說:‘呀,我挺喜歡她的呀,表達對一個人的喜歡可以通過很多方式嘛,又不一定要橫刀奪愛。’氣得我……”他把臉埋在手掌之中。
“有夠不要臉的。”寧映白點評,她想象得出謝正行的嘴臉。
“對。後來他發了一份表格,我看了,以我門外漢的眼光來說……挺厲害的。我就挺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無能,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家裡那些錢夠我們過完這輩子,但面對這麼大的事根本沒有用。我沒有辦法保護你。”陳靖陽如鯁在喉,“我感覺就像下崗夫妻,老公沒用只能讓老婆出去賣淫才能維持家用。”
“去你的,這不還沒賣嗎?”寧映白被逗樂了,但陳靖陽沒跟著她笑。
“我說真的啊……姐,你說你想去做那一行,那我應該是支持你的。但我現在不想了,我想你就隨隨便便找個不累人的工作,掙多少錢都行你自己花著樂呵,剩下你有什麼需求我都能滿足你。”
“嗯,不是不行呢,活著那麼費勁幹嘛。”寧映白自認為胸無大志、胸大無志。
“你都說了你想去了……我不想為了我的一己私慾讓你放棄夢想。”
她沒陳靖陽那麼糾結,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說不上夢想吧,這想法才冒出來不到一個月,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真沒必要那麼想。我本來就不合適呢?做了沒出路,拿不到錢,還是得乖乖回去找工作啊。”
“合不合適也得試了才知道啊,你都還沒試……”
“我怎麼感覺你比我想去啊?”
“我後悔了,後悔跟你拍小黃片,給你落下這麼大一個把柄。”
“哪的話,我缺這一個兩個把柄么?咱倆性愛錄像早就被祝老二搞到過,我被謝正行下藥的時候也就被錄像過,就算都沒有這些,那以前的流言蜚語不還是能壓死人么?算啦,哪個女人不是長著兩個奶子一個逼呢,我都二十大幾了做個愛怎麼了,能看到咱倆小黃片是大千世界的福分啊。你呢?其實你承受的東西也不少吧,背後多少人編排你是接盤公交車的,你不跟我說但我知道你肯定聽過了。”
“這算什麼啊,這能有你聽過的萬分之一多嗎?哪句話不是戳著你脊梁骨罵的啊?”而且他從做小叄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去在意罵名。
“我可以不在乎,因為我習慣了。可是罵我和罵你不一樣……”
“姐我說過,我不是會在意這種東西的人。”
“唉。”寧映白捧著水杯望天,“我現在倒覺得他不是想潛我,也不是想用曝光我的破事來毀滅我,他像是要把我賣到哪個不知名地方給人當性奴。”
這一點都不好笑。“那我現在就殺了他。”
“別,你殺了他,被槍斃了,我是給你守寡呢還是下去找你呢?”
“要不我們定居國外吧,這樣你也不用見你家裡那些人了。”
“那你家裡呢?你跟你爸媽可無冤無仇。”寧映白覺得陳靖陽的家算是她見過的最健康的家庭關係了。
“又不是不回來了。”
“然後謝正行在海關埋伏我倆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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