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更天時,玄弋才回來。
他帶著一身的寒氣回來,衣衫下擺沾著夜間的寒露,被洇濕了一片,就連眉骨上也掛著一兩滴水珠。
他在後山的湖泊里泡了叄個時辰,更深露重,深夜裡的湖水更是冷的刺骨,但卻足以平息他體內的慾火。
玄弋換上乾淨的褻衣,擦乾臉上的水珠,他掀開被褥,準備就寢,赫然看見赤裸著身子,背對著他的瀟瀟。
柔順的青絲垂在她腦後,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無暇,但此時白嫩的肌膚上卻有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淤痕。
玄弋頓了頓,原本想直接把瀟瀟扔到地上的手放了下來。
“蕭施主,莫要打擾貧僧,回自個的屋睡去。”玄弋心裡仍殘留著怒火,說話的語氣有些冷硬。
瀟瀟睡得很沉,她迷迷濛蒙的嚶嚀一聲,便沒了動靜。
玄弋看著她的後腦勺,又再催了一遍:“起來,別賴在這裡。”
可瀟瀟依然沒有起身,她嫌玄弋說話的聲音太過聒噪,無意識的抱著枕頭往裡爬去,半斜著身子趴在床上。
女人的上半身在里側,下半身在外側。
她睡覺極不老實,睡姿也不雅觀,雙腿蜷縮,纖細的柳腰躬起,倒是勾勒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渾圓飽滿的臀部翹起,兩瓣白嫩的臀肉正對著玄弋,隱約可以窺見中間那條狹小粉嫩的肉縫。
玄弋眼神暗了暗,他別過臉,閉上雙眸,拉起被褥將她白嫩的身子遮住。
體內的慾火剛降下去,可不能讓它再升起來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合禮德,更何況他還是個出家人。
玄弋閉目沉思了會,長臂一伸,連帶著被褥將瀟瀟扛在了肩上。
他本想直接把她扔在門外的地上,又怕她一個姑娘家睡在地上,被師弟們發現了不好,硬著頭皮將她扛回了她的屋裡。
瀟瀟住的地方也不遠,與玄弋同住一個院子,只隔了一間禪房與一間雜物房。
玄弋身高腿長,步伐也大,沒幾步,便將瀟瀟送了回去。
將人往床上一扔,也不管瀟瀟摔成何樣,玄弋如甩燙手山芋般如釋重負的走了。
瀟瀟的額頭被堅硬的床板磕得腫起兩個包,她迷迷糊糊的睜眼,恰好瞥見未關上的門縫裡一閃而過的白色僧袍。
不用想也知道是玄弋那臭和尚,她低罵了幾句,又睡了過去。
第二日,晨間。
瀟瀟剛用完早膳,又被玄弋驅趕,要她收拾東西離開涼山寺。
瀟瀟自然是不願離開,她說自己左肩受了傷,不宜舟車勞頓,還想再休息幾日。
可玄弋冷漠的很,不管瀟瀟身體如何,執意要驅趕她。
瀟瀟死皮賴臉,抱著走廊的柱子,就是不願走。
玄弋蹙眉,有些不耐煩的掃了眼瀟瀟,這個女人,每次都要逼他動手,才肯作罷。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浪費口舌了。
玄弋故技重施,大掌劈向瀟瀟的後頸,快、准、狠,瀟瀟都未來得及閃躲,便暈了過去。
鑒於上次把瀟瀟送去桃水庵,沒幾天她又跑回來了,這次玄弋改變路線,將瀟瀟送到了涼山山腳下的一個小鎮里。
尋了個客棧,幫瀟瀟開了間房,玄弋將她安頓好,便走了。
從涼山山腳至山頂的涼山寺一共八十餘里路,平日里,山上的和尚幾乎不下山,除非要採購特殊物品,則挑選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下山。
山路崎嶇,涼山寺位於深山,廟裡的和尚平日里除了修行,也開墾荒地,自給自足,生活倒也湊合,並不需要經常下山。
玄弋覺得瀟瀟這次沒十天半個月,是上不了山的,畢竟鮮少有馬車經過涼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