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念頭在少女心中一閃而過,緊接著便紮下根來;伊蕾娜似乎感到有某種冰冷徹骨的寒意從她那雙已經被碎石劃出許多傷痕的白嫩腳底飛快地擴散至全身,對死亡的絕望與恐懼頃刻間變得揮之不去——天才魔女淪為農夫甚至乞丐們的肉便器,被百般凌辱、姦淫后迎來人生的末路,一想到類似那樣、可能成為事實的凄慘結局,少女便覺得此時當眾裸露身體、被無數陌生人視奸時所產生的羞恥和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不住湧出的求生本能讓伊蕾娜下意識地放緩步子,噙著淚水環視四周、希望能夠找到哪怕一個眼中帶著憐憫、或許願意幫助自己的人,「為什麼要成為幫凶、去迫害一個無辜且可愛的陌生少女呢?無論是誰都好,救救我吧,我一定會報答您…嗚、哦啊啊啊——!」「該死的魔女,還敢蠱惑人心!閉上你的破嘴,快走!」伴隨著刺耳的破風聲,士兵不耐煩地高舉起皮鞭,猶如驅趕不聽話的牲畜一般狠狠抽在了伊蕾娜已經遍布紅腫鞭痕、幾乎看不到任何完好地方的白皙翹臀上;在橫木和鐵球的重壓下,伊蕾娜早已累得渾身濕透,裹挾著鹽分的汗水很快便滲入少女皮肉綻裂的傷口、持續帶給她彷彿徹入骨髓般難捱的灼熱刺痛;即使說這是某種殘酷的刑罰也不為過。
「嗚、嗚啊啊啊啊——!!」儘管羞惱與恐懼讓伊蕾娜很想反抗,可被奪走了魔杖、又被拘束住四肢的少女實在是有心無力。
為了不遭受更為粗暴的對待,認清現實的她只好一邊用哭叫宣洩著臀瓣上難以忍受的痛楚,一邊重新邁開已經快要脫力、不住顫抖的雙腿,在圍觀者的譏笑與謾罵聲中光著身子蹣跚前行——雖然這座城市中的街道完全由圓潤的鵝卵石鋪成,然而,在馬車經年累月的碾壓下,幾乎每條古舊的道路上都散落著大量無人清理的尖銳碎石,特別是通往城門的主王道,上面不僅遍布礫石還有大量市民丟棄的植物芒刺。
如果穿著鞋子倒還好說,可要是光腳踩在上面絕對是難以言喻的痛苦。
不僅被剝光了全部衣物,還要背負橫木、拖拽鐵球,在無數人的嘲笑與辱罵中赤裸前行的伊蕾娜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即使是完整的堅硬石子都會將她的敏感足底硌得生疼,更別說是那些鋒銳程度堪比尖錐、歪七扭八的碎石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臉上的神情也愈發痛苦,幾乎每走一步都會疼得忍不住啤吟出聲——遊街僅僅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可伊蕾娜白皙嬌嫩的腳板已經滿是傷口和鮮血。
雖然殘存的高傲與矜持讓少女不想被那些圍觀者進一步輕視,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出聲哀求:「嗚、嗚……已,已經不行了,讓我休息一下——哦嗚嗚嗚!!」但是不同於那些麻木的市民,親歷了那一次災難、對魔女極度憎恨的士兵當然不會允許伊蕾娜說出求饒的話語,沾染著血痕的鞭子如同雨點一般劈頭蓋臉地劈向少女,讓她疼得連聲悲鳴。
吃痛的伊蕾娜本能地掙扎著身子、想要邁步向前,可身體幾近脫力的她卻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被橫木壓得趔趄著跪倒在了地上。
在少女自身體重的壓迫下,那些尖銳的碎石毫不費力地撕碎了她膝蓋上的幼嫩皮膚,暗紅色的鮮血立馬從傷口湧出。
然而,比起尊嚴與人格所受的侮辱,區區肉體上的疼痛對伊蕾娜而言似乎又算不得什麼了——啊啊,我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所謂魔女難道都是你這樣淫賤而懶惰的母豬嗎?」少女僅僅發獃了片刻,士兵便重新揮舞起手中的皮鞭、極盡所能地羞辱著伊蕾娜,逼迫她儘快爬起來、繼續這場荒誕而殘酷的遊街,「別裝死,快點爬起來! 前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想要欣賞你這母豬下流的身體呢!」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嗯,如果是夢就好了啊——趴在地 2021年1月14日土字架儘管從兵營到城門不過短短几里路,對於有飛行魔法的魔女而言甚至可以說是幾分鐘的路途,但是對於現在的伊蕾娜來說,這就是一條充斥屈辱的痛苦之路。
在不斷的跌倒、鞭打、掙扎著爬起、然後再跌倒的循環里,伊蕾娜的神經已經被肉體上的痛苦折磨地無法正常思考。
迷迷糊糊之中隊伍終於到達了城門,伊蕾娜遠遠地看到了立在城門道路兩旁的三根立木,此刻她也終於意識到立木的用途。
魔女恐懼地扭動身體,企圖逃離這片死地,但是跟在身後的士兵毫不留情的鞭子讓她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在鞭子的脅迫下繼續向前走。
不過幾分鐘,隊伍行進到立木旁的空地上。
士兵解開了伊蕾娜手臂上的繩子,從她的肩膀上取下橫木,放在立木前面的地上,同時也解開綁在腳鐐上的鐵鏈。
伊蕾娜的胳膊上遍布繩子的勒痕,但還沒等她從手臂抽筋中恢復過來,士兵就把她往後一拽,瘦弱的伊蕾娜被強壯的士兵非常輕鬆地放倒,後腦勺重重地磕在橫木上,魔女痛苦地叫出了聲。
隨後,一名士兵坐在她的肚子上,鉗住她的胳膊。
另外兩名士兵單膝跪在她的頭后,雙手用力按下,把他們所有的重量壓在魔女的雙臂上,將她的肱二頭肌牢牢抵在橫木上。
三名成年男性的重量毫無緩衝的壓在伊蕾娜瘦弱的身體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一過程不到兩分鐘,伊蕾娜就光著身子被幾名士兵按在地上。
她的兩條腿向四處亂踢,雙膝上下跳動,阻戶毫無防護地展示給圍觀的人群,阻蒂上的鈴鐺在跳動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但從腰部以上,伊蕾娜只有腦袋還能左右搖晃,像待宰的牲畜一般驚恐地尖叫著。
控制住手臂的兩名士兵鉗緊魔女的手臂,將重量壓在她的手掌和胳膊上,把她固定在橫木上無法動彈。
百夫長拿起一根事先準備好的釘子,把釘尖抵在她的左手手腕下三厘米的凹處,伊蕾娜像奶油一樣白皙的皮膚里旋即被鋒利的釘尖戳破,流出些許鮮血。
在這一時刻的痛苦,伊蕾娜的神經是從未感受過的,作為一個從家鄉出來后就一直在世界中旅行、養尊處優的魔女,釘子戳在肉體上的觸感是她有生以來感受到的最痛苦的事情。
極度的驚恐讓伊蕾娜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求、求求你,讓、讓我先歇一下好嗎,我、我實在堅持不住了。
求求了,求求了……」但是百夫長並沒有因為魔女的求情停下自己的工作,鐵鎚毫不遲疑地敲在釘頭上。
在伊蕾娜的視野里,鎚子似乎在頭頂高懸了很長時間,然後以慢動作落了下來。
她的視線沿著鎚子砸下的弧線一直走,直到鎚子擊中了釘頭。
「當」「啊,啊啊啊啊啊啊」片刻之後,令人耳膜生疼的尖銳慘叫聲傳來,釘尖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地刺穿了伊蕾娜的手腕,精準地從腕骨間的間隙通過,在伊蕾娜的腕骨之間摩擦,扎進了正下方的橫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