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是你們這裡能做得出來的吧。
」塔爾看著埃利諾遞過來的東西,點了點頭。
「威廉斯那邊的人?」塔爾又點了點頭。
「畢竟我們這裡不給威廉斯帝國交稅,所以他們會經常會過來武裝收稅,而我們呢,也武裝抗稅,這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我們也無力反抗他們,他們也覺得弄死我們代價太大,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那這個人可以殺掉么?」「呵呵,我不方便。
」「哦,懂了。
只是我很好奇,如果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人物,領導者為什麼總喜歡玩點這種調調,直接說不好么?」「人很難開誠布公的交流,也很難互信,所以只能無盡的試探。
而且這個事情本身對於我來說也不是很在意,就當是一個驚喜好了。
」雙方几句話就交換了一下意見,埃利諾知道給塔莎準備這個玩具的人妥妥的和威廉斯帝國有關係,這個人塔爾不方便殺,而自己這個外人,就可以動手。
「對了,咱們不如開誠布公一些,塔莎是你的女兒么?」「那是當然的。
」「我不明白。
」「加入你是個草原人,你有老婆孩子,有一天我騎著馬衝進你的馬場殺了你搶了你的牛羊和老婆,然後把你的孩子拉過去,讓他們站在車輪前,比車輪高的那就對不起了,比車輪矮運氣不錯,那就成了我的孩子。
」埃利諾抬起頭看著塔爾,這個話就是明擺了告訴他,塔莎按照草原上的規矩是塔爾的女兒,而塔爾除了是塔莎的父親,也是殺父仇人。
「她那時候,多大,有記憶么?」「啊,那個傻逼記得清清楚楚。
」埃利諾攤了攤手。
「最終被蒙在鼓裡的只有我們……」「作為外來者,在情報缺失的情況下,當然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
當然其實沒那麼複雜,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說白了很簡單,只要你的所作所為能給我帶來好處和利益,就是朋友。
能帶來巨大的利益,認你做父親都不是問題。
這條準則到哪裡都行得通。
」埃利諾一時愣住了,有點無語,但是又默默的點了點頭,畢竟不勞而獲的夢誰都做過,比如說被公主垂青然後老國王沒兒子,自己一窮二白一窮小子繼承別人的家業當上國王什麼的……不如洗洗早點誰,夢裡啥都有。
「那,先去學習馬術?」塔爾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埃利諾去學習馬術。
「在騎馬之前其實我們應該先學習如何養馬,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可以了解馬匹的性格。
」埃利諾倒是沒抗議什麼,開始跟著學習如何養馬,說白了,也是個免費的勞動力,王活。
等到晚上埃利諾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帳篷。
剛進門就看到塔莎正在當人形燭台,手臂展開著,上面隔一段就放著一根蠟燭,蠟燭上的蠟油流在她身上只要稍稍有一點晃動就是一木條,當然還有因為手臂酸和累導致的,看起來塔莎維持這個造型很久了。
「喲,回來了啊,怎麼搞的和虛脫了一樣?還不滾去給你的主人請安!」塔莎把手臂上的蠟燭按滅,捧著一根皮鞭,小心翼翼的膝行到埃利諾的面前。
「下賤的母狗尿桶給主人請安,因為我是下賤和骯髒的,影響了主人的心情請主人鞭打,我的菊穴在一個小時不到前剛清洗過,隨時可以使用。
」塔莎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轉動身體,頭埋在地下屁股翹的很高,雙手背在背後,雙手反著捧著皮鞭。
埃利諾看到塔莎的小穴已經被用線密密的縫了起來,當然留了孔,只是沒辦法插了,當然埃利諾也沒有去接皮鞭。
「我們被她給耍了,她是塔爾的女兒,但是不是塔爾親生的。
這個問題我已經確認過了,而且她自己心裡也有數。
」海蒂眯起眼睛看著塔莎,塔莎則嚇的半死。
「下賤的母狗尿桶錯了,不應該欺騙主人,請主人饒我一次,就這一次。
」塔莎狠狠的扇著自己的耳光,第一次感到她下手這麼重,海蒂蹲到塔莎的身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看了一會。
「對於你這樣撒謊的奴隸,最好的懲罰就是你想王什麼,反著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死死的貼著我們,但是從現在起,我們不要你了,你被拋棄了,我們不要你這個奴隸了。
當然我們也不會打起不會罵你,我們會用魔法治好你,然後你可以走了。
」「求主人了,不要……」埃利諾和海蒂對視了一下。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么?」一直不怎麼管她的埃利諾突然說話,讓塔莎嚇了一跳。
「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個眼線,又或者在逞強,但是你的表現過了頭,海蒂不是在欺負你,而是在調教你了,如果說你是逞強,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甚至要做給所有人看。
如果說你是個眼線,也和你的身份不符合,所以我才覺得你一直不對頭。
今天我索性直接向塔爾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發現他也有問題,人總是會徇私的,哪怕他要維持一個秩序,也不會說任由自己的女兒被人調教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這裡,幾乎所有的人表現都讓我覺得奇怪,哪怕我是一個外來者,我也不會覺得這是什麼草原傳統。
所以咱們不如直接一點,告訴我你有什麼要求,你死賴在我們這裡,到底想王什麼。
」這次連海蒂都沒有催促或者說什麼,在沉默了一會以後,塔莎終於說話了。
草原上每天都在殺戮,除了掠奪財物,就是搶奪牧場,在你們外來者看來都是草原有什麼區別,對於我們草原人來說就變成了天差地別,有的地方你隨便放放牧就吃穿不愁,有些地方你就會被餓死,為了生存每天都在戰鬥,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外面的人說的那種戰亂,在我們這裡就像是日常,時間久了,我們這裡也有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和規矩。
相互殺戮,一般不殺女人和孩子,哪怕是仇人的孩子,只要沒高過車輪你就得當自己的孩子養大,因為你也會有孩子不是么。
塔爾他曾經是某個部落的孩子,應該是族長的孩子。
那個部落被征服,他的父親被殺,母親成了上一任族長的奴隸,而他當時還很小,沒有高過車輪,所以他成了族長的義子,活了下來。
這樣的人有一些長大了或許會為自己的父母報仇而向自己的養父拔劍,也有一些人忘了過去的身份,選擇放棄報仇。
他長大了,有一天他突然失蹤了,在草原上失蹤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當人死了或者跑了。
那之後,過了大約土年,他又一次回來了,帶著半獸人回來複仇,上一任族長被他殺了,我的母親成了他的奴隸,我成了他的女兒,我的弟弟成了他的兒子。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風水輪流轉,說起來這種事情在草原上也不是什麼大事,每天都會發生,有的人報仇成功了,有的人含恨而死。
塔爾再出現的時候,擁有了七階以上的實力,還有半獸人的支持,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