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杏子含淚應是。
李玉虎又命三人速去收拾,又道:“待會我叫二爺送你們前去,當面再重託武老。
” 三人應了,各去收拾。
李玉虎暗以心電傳意之法與小虎交換意見。
張出塵道:“爺與八妹也算新婚,今兒無事就先回后洞休息,妾身這就去宣示爺的旨意,一會叫小桃、如詩前去伺候吧!” 李玉虎笑道:“好吧!夫人多辛苦了!對了,林三郎還沒走嗎?夫人派個人去找找看,先發他一塊鐵牌,讓他夫妻回濟南吧!” 張出塵應“好!”看著兩人攜手走進後院,這才去辦“公”事。
李玉虎邊走邊將與出塵商量的決定告知金鳳,石川金鳳子感激得依偎著他,笑道:“妾乃亡國之身,受爺與大姊如此看重,實在受寵若驚,只盼今後能為本府盡些棉薄微力,使咱們李府更加興旺!” 兩人到達后洞客廳,不一會,小桃、如詩已放下手邊工作,喜孜孜趕來伺候,泡茶倒水,臉上的笑容一直不曾平復。
李玉虎覺得奇怪,問道:“看你們好像挺樂的樣子,什麼事啊?” 如詩嬌顏一紅,不敢言語,小桃卻笑出聲音,說道:“有一天一夜跟在爺及八夫人身邊,奴婢當然高興!” 李玉虎笑道:“真的?平常你不也是在這兒嗎?” 小桃道:“平常日子伺候老爺的事,都被小蓉、小梅兩人撿著做了,奴婢哪裡插得上手,以後可好了,大家公平輪值,誰也不用羨慕誰了!” 李玉虎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感激,拉起石川金鳳子的玉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笑嘆一聲道:“俗語說:”二女之間難為夫‘,道理必在此,其實伺候我有什麼好?實在令人想不透!“石川金鳳子笑道:“女人的一生為男人而活,能日夕陪伴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怎能不高興呢?” 李玉虎笑道:“若能和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雖是好事,但也不必完全依靠男人而活啊!玉女宮不都是獨身女子嗎?她們也創辦了許多事業呢!” 石川金鳳子笑道:“那是沒遇到合意的對象,遇上了還有不嫁的嗎?” 李玉虎沉吟道:“陰陽結合乃天經地義之理,但陰、陽也是獨立的個體,不一定非要依附誰,是不是!” 石川金鳳子笑道:“話是不錯!但總不如陰陽相合來得圓滿哪!” 說說笑笑已近午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四人一瞧,卻是小蓉、小梅等人正手提食盒送來了午飯,李玉虎奇道:“怎麼?飯也在這兒吃嗎?” 小蓉屈膝行禮,笑答道:“長夫人吩咐,爺和八夫人也是新婚,就多在一起享受一下吧!” 小桃、如詩喜孜孜接過食盒,把精緻的佳肴盤布滿一桌,其中竟還有一壺猴兒酒和兩隻玉杯! 小蓉等人也不多留,收了食盒便退去。
李玉虎、石川金鳳子對面坐下,在小桃、如詩的細心照料下,好好的享受了一餐。
李玉虎與石川金鳳子對飲一二杯,玉面已泛桃紅,接著他又強著小桃、如詩兩人也各干一杯,五杯先後下肚,已有些飄飄然不勝酒力。
他站起來摟住石川金鳳子,笑道:“好舒服!走,咱倆先回房,你倆也趁熱吃個飽,一塊來睡個午覺!” 這一覺睡得可長,直到申時方始出來。
張出塵忍不住進來催駕,道:“爺,今晚二王爺請客,該起駕了!” 李玉虎皺起眉頭,道:“這些官僚真是沒趣,你陪我一同去吧!” 張出塵笑道:“妾去不太合適,第一,家沒說帶家眷;第二,七妹可能會去,宴席上公主駙馬,正是臣下恭賀的對象,妾這個大老婆夾在裡面豈不是殺風景嗎?” 李玉虎想想也對,便換上一身新制的絳色絲綢長袍,卻不肯穿官服戴帽子,腳上穿著白布襪,絳色布鞋,便要出門。
幸虧張出塵早有準備,除為他披上一件緞面狐皮斗篷外,還備妥四色禮盒,乃是近日製成的寶石飾品與玉器。
門外飛龍已然備妥,另外有八騎,四男四女都是張出塵由門下精選出來的俊男美女,擔任他的鐵衛。
同時張出塵又寫好了禮單,由最先一騎鐵衛收好,四名女鐵衛則各提一個禮盒。
那八人已然受過調教,一見李玉虎出廳,立即躬身行禮,恭喚“侯爺!” 李玉虎含笑揮手,四名男鐵衛立即飛身上馬,當先領路,李玉虎跨上馬王飛龍,輕拍著它的頸項,道:“飛龍,辛苦你了,跟他們去吧!” 飛龍低嘶一聲,放步緩行。
後面四女也一齊上馬,隨在馬王的後面。
九騎馬健步神速,不多時便已馳到城裡,來到王府所在的鐵獅子衚衕。
二王爺高煦的府邸自然不同凡響,不但佔地甚廣,裡面的五進屋舍尤其華麗精美。
此時天色尚未入夜,但王府大門外已然燃起幾十隻燈籠,數十名衛士全副武裝,由衚衕口一直排到大門口,膽子小的真還不敢過去。
但李玉虎九騎一到,衚衕口帶隊的統帶已一眼認出來人,躬身施一禮,洪聲道:“參見侯爺!” 開路的四騎圈馬讓在兩旁,李玉虎從容策騎直入,露笑微微點頭。
那統帶等李玉虎馳過身邊,方始直起腰桿,朝著王府門前的守衛打了個手勢。
那衛士立即向裡面通報,李玉虎方才緩騎抵達,府內已疾步迎出一群人,最前面一位正是二王爺高煦。
他“哈哈”大笑,拱手道:“兄弟寵降,小兄蓬壁生輝……” 李玉虎飄然下騎,躬身行禮道:“有勞王兄至此,小弟愧不敢當。
” 高煦上前拉住他手臂,與他並肩進府,其他諸人紛紛讓在兩旁。
二人在大廳分賓主座坐,二王爺高煦始介紹道:“兄弟,愚兄先為你介紹幾位賢臣,他們對兄弟仰慕得很,早巳候駕多時了!” 李玉虎含笑拱手,連稱不敢,高煦依序指點著左手一列道:“這位是侍讀解縉、侍講胡廣、修撰楊榮、編修黃淮、楊士奇、檢討金幼孜、胡儼。
他七人‘入直文淵閣’,是父皇最親近的侍從。
” 李玉虎對這些官職名稱根本不懂,但見七人文質彬彬,頗有書卷氣,年紀也在三十左右,知是飽讀詩書之士,便拱拱手連道:“久仰!” 接著高煦又指著右邊一列,道:“這位是保定侯孟善、同安侯火真、鎮遠侯顧成、靖安侯王忠、信安伯張輔、富昌伯房勝,他們都是父皇手下的勇將。
” 李玉虎見這幾人,個個虎背熊腰,頭大頸粗,果然都是煞氣甚重、善於戰陣之士,便也含笑連道:“久仰!” 保定侯孟善坐處就在李玉虎下手,年齡已近五十,濃眉環眼、獅鼻海口,頷下半尺短鬚根根見肉,兩掌奇大如扇,他沖著李玉虎“哈哈”一笑,聲如洪鐘般道:“聽說駙馬爺功力蓋世,醫道通神,小侯十分佩慕,今日細瞧駙馬爺貌比潘安,俊秀蓋世不錯,但說到武功勇力,小侯卻有些不敢深信,是否請駙馬爺露上一手,讓大家見識見識!” 高煦急道:“孟侯不可無禮!李兄弟的武功小王親眼見過,便連父皇都敬佩得很,難道還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