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戲份殺青后,收到了人生第一束專門給演員的花。
許悠然貼心的送上殺青禮物,肖涵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抱著她不撒手。
劇組連軸轉,她又是演男主角的同桌,雖然台詞不多,但又得時時在場。每天拍完戲回房間洗漱完倒頭就睡,根本顧不上看手機。
收拾好東西回到家,放了行李就飛奔去了學校,作為班裡第一個接到戲的人,打算好好回去炫耀一下。
卻沒想到得知了江槿出國交換的消息。
肖涵不相信地給江槿發了消息,卻沒有得到回復。
錯過了老師的第一次作業考察她本來只是覺得有點可惜,但從沒想過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見不到江槿了。
她又重新回到了每天按時上下課,偶爾跟去劇組試鏡,然後跟許悠然和周博揚一起出去玩。
生活過的很充實很忙碌,可她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別墅里,她時不時還是會感到害怕。
可她沒有別的可以去的地方。
肖宅不是她的家,她在那個家裡就像個外人。她也不想去許悠然家,即便離得那麼近,卻也不想許悠然看出端倪,發現她和肖磊之間的不對勁。
肖涵百無聊賴地看了會兒電視,看了看錶,也才八點。還不到睡覺的時間。
她想了想,拿起車鑰匙開車去了江展的酒吧。
剛進門就遇見了老闆本人,江展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肖涵啊好久沒來了,聽說最近拍戲吶?拍的啥展哥給投資!咱這臉蛋兒演個女一號沒問題!”
肖涵擺擺手:“您老打住!別整那帶資進組的破事兒啊,我有實力。”
江展摸了摸胖乎乎的腦袋:“得得,想花錢還沒地兒花,今兒想怎麼玩兒啊?喝酒展哥請,局子也我來攢!”
肖涵搖頭,坐到了吧台前:“我就喝兩杯,拍戲還挺累的。”
“行!”江展走到了吧台裡面,“今兒我親自伺候大小姐。”
肖涵看著江展調酒,冷不丁地問了句:“展哥,江槿為什麼突然出國交換去了?”
江展手一頓,打馬虎眼說:“誰知道呢,那小子不愛學習就愛玩兒,估計出國泡妞去了唄,走了也好,看見他我也心煩,走在外邊兒總感覺有人戳脊梁骨。”
肖涵盯著他,沒說話。
江展這套說辭,讓她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准起來可怕地很,江展的突然出國,讓她第一時間想起池野的突然離開。
越是忍著不問,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懷疑。
池野突然離開的時候她不曾多想什麼,但現在回想起來,怎麼會這麼巧?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陷入美好愛情的時候,那個男孩就不見了。
整整兩次。
江展把酒調好遞到肖涵手邊:“這度數低,適合女孩兒喝,那什麼,你先喝著,我先去招呼招呼其他客人。”
肖涵問:“展哥,是不是肖磊做了什麼江槿才走的?”
江展擺手:“哪有的事兒!你哥成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找他都找不著,他哪有功夫收拾江槿這種小屁孩。”
肖涵面不改色,“展哥,別瞞我了,江展給我發信息了。他沒詳細說,但我不傻我猜得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江展說:“其實吧,這事兒不也怪你哥,江槿雖然是我親堂弟,但我也得說句公道話,我這個弟弟在女人方面確實渣得很,我一男的我都看不慣。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展哥也希望你找個好的。”
“所以肖磊做了什麼?”
“嗯……也沒啥,你哥還算幫了江槿呢。他在你哥名下那家夜總會出了點事,你哥給壓下來了,不過就是讓他離你遠遠兒的,這條件不過分,江槿自己也答應。出國這事兒也是他自己決定的。”
肖涵冷笑:“真巧,剛好就在他的場子出了事。”
江展立馬閉嘴,再說兩句全給抖出來了。
肖涵沒碰那杯酒,起身跟江展說了句謝謝展哥,就離開了酒吧。
坐到車裡,肖涵平復了下心情,拿出手機撥通了許驍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肖涵?”
“許驍哥,我能問你件事嗎?”
“你說。”
“池野出國,是肖磊動的手腳嗎?”
那邊沒有過多遲疑,回復說:“我不太清楚。”
“好,謝謝許驍哥。”
肖涵掛了電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幾乎形影不離的人居然說不清楚,她笑了笑,男人的友誼真是默契十足,難能可貴。
車子啟動,絕塵而去。
肖磊今晚又來了酒吧,江展從包廂出來,就看見吧台上那兩瓶賊貴的酒已經空瓶。
他挑眉,樂呵呵地走過去拍了拍肖磊的肩膀,“今兒咋回事兒啊,你妹妹剛走你就來了,不愧是親兄妹啊,叫啥來著,心有靈犀?”
肖磊側頭:“她回來了?”
“早回來了吧,你沒看驍爺這些天都準時回家啊?肯定是許悠然回來了唄,她倆不一塊兒進的組嗎?多半一塊兒回來的唄。”
肖磊點點頭,這段時間太忙,跟許驍也沒太見過面,連肖涵回來了都不知道。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笑了笑。
知道了有什麼用,他答應她不再回去的。
“哎,不過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啊,來了就說了會兒話,我還聽她咳嗽兩聲,是不是感冒了啊?你趕緊買點葯給人送回去,以前她感個冒是咋折騰你的忘啦?嘖嘖,耽誤多少生意。”
肖磊放下杯子:“你沒送她去醫院看看?”
江展搖頭晃腦的反駁:“我的哥!人家好歹是個女演員,雖然現在還不紅吧,我一男的大半夜送她去醫院算咋回事兒啊,再說我這身份,讓人看見了傳到我家老爺子耳朵里以為我亂來我還活不活啦?”
肖磊拿了車鑰匙起身往外走,後邊兒江展吆喝:“你這喝酒了開車行不行啊?我送送你?”
肖磊擺擺手,腦子裡一片清醒,開車去買了葯。
回到別墅看見沙發上散落的時尚雜誌,茶几上還放著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旁邊杯子里的水還冒著熱氣,他才確定肖涵是真的回來了。
剛把葯放到桌子上,肖磊就覺得不對勁,又熱又燥。
他晃了晃頭,那感覺卻又不像是酒勁兒上來。
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結果越洗越熱。
從浴室出來他給江展去了電話。
那邊聲音嘈雜,江展還在酒吧。
“喲磊子,這剛走打什麼電話啊?有東西落我這兒了?”
“我喝的那是什麼酒?”
那邊哈哈一笑:“怎麼著?夠勁兒吧?我託人從國外進的,賊貴!”
“裡邊兒加東西了?”
“嘖嘖嘖,裝得跟沒喝過似的。春宵一刻值千金,送完葯不找你的小美人兒去老跟我這兒白話啥?”
“我操加東西了你不告訴我?”
那邊太吵,江展操著大嗓門:“哎你丫耍混吶?你他媽一乾乾兩瓶,兄弟我這還尋思你又要開始浪蕩的夜生活了呢!”
一股熱流向下涌,下身不受控制地硬了起來。
肖磊煩躁地掛了電話。
腦子裡不住地閃過一個多月前那晚的一些片段。
從劇組回來后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肖涵就一直睡得不太好,今晚的事本就讓她生氣,而似有似無的感冒則讓人更加疲憊。
從酒吧回來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
身心疲憊,卻還久違地做了個夢。
夢裡媽媽還在。
哥哥也沒有那麼混蛋,笑得春風和煦。
身上忽地一重,像是被什麼壓住,唇上傳來炙熱濕潤的觸感。
肖涵睡得迷迷糊糊,偏了偏頭想要躲開。
直到一隻手鑽進了睡衣,握住了胸前的柔軟,她才猛然驚醒。
睜眼看到的是與夢境中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