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女王大婚,大街上早已經掛滿了紅色地燈籠,到處都字,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百姓們所尊崇的,都是如女神一般女王的意願。
皇宮中也熱鬧非凡,女王的寢殿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殿門外,早已經等候滿了朝臣,而陳生一身婚服,騎著高頭大馬,注視著皇宮的大門,期待著大門打開,走出來的,是他美麗的新娘。
當聽到皇宮地鐘聲響起的時候,笑容在他的臉上逐漸的展開。
天未亮,可是這城郭的街道卻是亮如白晝,街道兩邊舉起火把,天籟的弦樂響起,在命官一聲常常的吆喝聲中,大殿的門,被緩慢的推開。
只見一群穿著五彩絲衣的少女,提著宮燈,緩緩的從殿里走出來。
緊接著提宮燈地少女的,是一群翩然而至的提著花籃的宮女,她們揚起手中的花瓣,灑向天空。
漫天的飛花之下。
一座裝扮地十分華麗的花攆緩緩的駛出。
那車幔被風微微的揚起,露出裡面一身婚服的麗姬,那婚服上的光彩,在這黎明之中,顯得特別的耀眼。
陳生下馬,走到花攆前,向攆車中伸出一隻手,萬分期待,卻又是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一隻手,緩緩的從花攆之中伸出,搭上了他的手。
麗姬瓔珞嚴妝、玄色禮服,站在文武百官面前一揮手。
“今日舉國歡騰,君民同樂!”聲落處,百官下跪。
只是那一刻,陳生突然覺得一股暖流傳來,溫暖了他的全身。
心中那一汪極力保持平靜的大海,此刻,已經翻湧咆哮。
慶典結束后,陳生帶著極為興奮和激動的心情來到了作為洞房的寢宮。
在屏退了所有在場的侍女后,麗姬將頭上的紗巾拿下,露出了她全貌的一剎那間,陳生驚呆了。
雖然他已多次領略過麗姬的美貌,但是在他眼裡,麗姬此時的美,才是最艷麗、最動人、最使人無法抗拒的。
柔嫩如花瓣的臉頰,滴溜閃耀的黑水晶眼瞳,精雕細刻的靈麗五官,一襲華麗嫁衣包裹下的玲瓏有致的玉體。
當把麗姬身上的裙袍脫下來以後,她那全身上下如同嬰兒一般雪白嬌嫩的肌膚,此時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段,纖細的柔軟腰肢,平坦的小腹,在無比美艷的容貌;雍容華貴的氣質襯托下,使陳生的震撼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他的自制力如潰堤的江潮,在觸撫上他朝思暮想、唯一想要的嬌軀之後,除了放任感官為所欲為之外,他再也無力思考。
粗喘的男性鼻息充斥在華麗的寢殿內,並在不久之後加入了女子的細細嬌吟……此後,兩人共效于飛,不勝歡戀。
偶有獨處之時,陳生一想到麗姬的生命如此短暫,每次抱住她的身體,慘白的死亡陰影似乎會包圍著這個女子將她帶走一般,不免膽寒,心下更生不勝憐惜之心。
三月後,城中傳來情報,說北方郊外疫病出現,百姓深受其害,陳生雖貴為帝君,但身為醫者,以濟世救人為己任,主動要求帶領宮中長期跟隨自己的醫官一同前往,救治百姓。
麗姬雖心下不舍,但百姓遭難,眼下又無他法,只得批准陳生前往。
陳生趕往郊外,明察病因,發現此地前些時候遭遇水患,此時所發乃是水災之後的疫病。
他帶領眾人整天忙於開方診病,教導村民喝水時必要將水燒開后喝,叮囑村官、鄉軍要在死人死畜和居住的地方撒生石灰,要求人們每餐都必食大蒜,如此一忙,不覺幾月時間轉瞬而過。
這日,竟收到了麗姬的來信。
“郎君此去數月,離別之時,妾已身懷有孕,唯恐挂念,不敢提及,今妾旦夕臨蓐,對君思念愈甚,盼歸。
”見信,陳生歸心似箭,他原本不願讓麗姬再受生育之苦,雖然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履行了近半生的職責,但是一想到她幾次分娩的痛苦模樣,他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了。
他急急交代幾名同來的醫官繼續留守,自己則找了一匹快馬飛快地往回趕。
路過驛站,陳生把馬一換,匆匆喝過一碗水決定繼續趕路,卻見一輛宮中常見的馬車向這邊駛來。
馬車內,正是他待產的妻子麗姬。
原來這日,身在宮中的麗姬覺得整個腰腹變得異常沉重,身體也越發虛弱,讓她懶懶不想下床,經驗告訴她,今天可能就是分娩的日期,一面擔憂自己大限將至,另一面又始終思念陳生心切,她急急喚來侍從,讓他們備好馬車,往陳生所在地奔來。
不想在中途偶遇。
新婚便離別的兩人緊緊擁抱,體驗重逢瞬間的狂喜。
陳生突然發現,因路途顛簸,麗姬早已香汗淋漓,而同前面幾次一樣,她單薄的身體上赫然挺著巨大的腹部。
陳生立即將她抱出馬車,肚子里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細微的疼痛,讓麗姬面白入紙,雙手緊緊抓住陳生。
“郎君……”她痛得想要跪在地上,咬破下唇,熬過第一波的疼痛。
陳生飛快將她抱入驛館的房間,安放在床榻上。
數月不見,她又消瘦很多,而她的肚子居然如此之大,而現在又行將生產。
“你放心,我在這裡。
”麗姬勉強撐起因為疼痛,而滿布冷汗的臉想給陳生一個寬慰的微笑,但很快就不得不收起笑容,痛叫出聲。
“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讓陳生幾乎全身發涼,他細細摩挲她碩大的腹部,發現這個碩大的孕肚並非與前幾次一般因多胎而撐起,皆因與自己族類相異,這個孩子對於她的身體來說顯然太過巨大了。
“痛!啊……好痛!痛,痛死我了!痛啊……好痛,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慘叫已經變成了麗姬驚天的哀號,過去隱忍堅韌的她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她的全身很快就已經被汗水濕透,儘管用盡全力推擠,可是仍不見孩子在她肚子里有動靜。
陳生坐在她身旁,緊緊握住她的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隨行來的侍女已經準備好了一應接生器具,足足過了幾個時辰,麗姬的喉嚨也沙啞起來。
看到一臉鐵青的陳生,侍女們紛紛勸他離開一陣子。
此時,麗姬羊水已穿、產門也已全開,就是不見孩子下來。
眼看她體力逐漸下降,陳生掏出銀針,對準幾個穴位紮下去,麗姬陷入昏迷之中。
“現在怎麼辦,接下來怎麼辦?”陳生心裡已經沒底,他只能暫時讓她休息片刻,可是醒來后的陣痛還是會讓她一次次地尖叫,無法忍受下去。
他踱出門外,想讓自己冷靜想想,不多時,女子的哀號慘叫又再度從房內傳出。
“啊……痛……好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麗姬的一聲慘叫,引得門外的陳生驚慌地看了過去,麗姬整個人都在床上痛苦地掙扎著,侍女不停地在她的肚子上揉摸著,每碰一次,都會讓麗姬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腹中胎兒扎動不安,下身陣陣脹裂難耐。
麗姬雖然生 產多次,卻不曾有過這樣的疼痛,她喘著沉痛氣息,突然一陣上下狂00沖,讓她痛得雙目圓瞪,高聳巨肚下的身體不受控地挺身,快把喉頸也昂斷了。
“啊!血!娘娘流了好多血啊!”“郎君……妾身萬死,也定要為郎君留下血脈……”陳生俯下身去,心疼地為她擦著額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