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整個世界都混亂了。
眼睜睜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就在那男人的身後,有個廢棄的垃圾箱,他行動敏捷地鑽進箱子里,合上蓋子的一瞬,他朝自己望了過來。
那帽檐下幽黑狹長的眼眸,每一根線條都令她深感熟悉,無處不在告訴她。
他就是顧北慕。
踏踏踏,追逐的腳步愈來愈近。
兩秒鐘的時間,白瑜大腦飛速地轉動運行,費力思索目前的情況。
哥哥要抓的殺手,就是顧北慕?
不……怎麼可能……顧北慕不是女人么……
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白景灝衝到巷子拐角處,吃驚地看向臉色發白的妹妹:“魚魚你怎麼在這,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他往哪裡跑了?”
白瑜渾身像凍住似的,一動不動,眼前岔開了兩條陸,彷彿將自己拉扯成兩半,一半是理智的靈魂,一半是感性的肉體,它們在身體里嘶吼吵鬧。
她聽到自己喉嚨,發出干啞的回應:“看到了……”
白景灝聲音急促:“快點告訴我啊!”
白瑜抬起胳膊,手指劃過垃圾桶,指向更深的小巷子:“他往那邊了……”
“快追!”白景灝持槍帶人追了過去。
白瑜腳步發軟,手勉強扶住垃圾桶,泄了口氣的同時,一股無名之火冒出來:“他們走了!還不出來么!”
垃圾桶里,半晌沒有動靜。
白瑜瞥到蓋子上一淌刺目的血跡,心尖微顫,緩緩揭開垃圾桶的蓋子。
伴著夏日的熱流,一股血腥味蒸騰上來。
墨綠色桶里, 他頎長的身軀蜷曲成團,腰腹湧出的淋漓鮮血,濕噠噠成片地黏在黑色緊身衣,俊美的臉毫無一絲血色,蒼白如紙,閉緊雙眼微微喘息。
原來,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
郊外別墅,白瑜找到藥箱等工具,端進衛生間。
顧北慕坐在浴缸里,長發扎在腦後,脫掉衣裳,暴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
腰部和手臂兩塊血淋淋傷口,煞是嚇人。
白瑜立在門邊,望著眼前衝擊性的一幕。
還是沒能接受,顧北慕是男人的事實。
可笑的是,幾天前她以為自己愛上顧北慕,是女同的行徑,糾結過很長一段時間。
原來,她付出了真心,還被耍得團團轉。
顧北慕抬眸,撞見白瑜警惕地望向自己,眼底動蕩著陰鬱不清的晦霾。
“我不是故意瞞你。”他喉嚨干啞地解釋,“這是我的使命。”
白瑜把藥箱擱在池子邊,直截了當的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顧北慕:“我是北國人。”
簡簡單單一句,透露出大量的隱晦信息,壘在腦海里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原來,顧北慕是北國特工,所有疑問都解釋得通了。
白瑜一字一頓,咬著后槽牙問:“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顧北慕闔上眼皮:“對……”
白瑜呵得笑出聲,笑自己的一片痴情。
顧北慕是北國來的敵人,企圖殺死他的父親。
在哥哥詢問之際,竟不受控制地撒了慌,那她豈不是成了幫凶!
“我真該把你交出來。”她一邊說著,一邊翻找藥箱,裡面居然沒麻醉藥,只有縫傷口的針線,還有酒精、鑷子等簡單的工具,“沒有麻醉的藥物嗎?”
顧北慕虛弱地搖了搖頭。
白瑜拿出尖銳的刀子,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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