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戰(1V1 H ) - 夢裡的顧北慕是男人(修改)

夢裡的感知太真切了。
她深陷在黑暗中,唯一的感知,是深埋在體內的肉莖。
不同於先前的“手指”,肉莖直接全部肏了進去,頂到了她的最深處。
跟她交合的是一個男人,還跟顧北慕長得一模一樣,雙手抓握她飽滿的乳肉,像打木樁似的猛烈撞擊她的小穴。
夢,驀地驚醒。
白瑜發軟的嬌軀,裹著綿柔的羽絨,下體傳來空虛的癢意,不自覺夾緊雙腿摩擦,汲取出一絲快慰。
夢裡的人,是顧北慕么?
莫非她潛意識裡,希望顧北慕是男人?
可是現實世界,顧北慕是女人啊……
她翻過身,將臉埋進枕頭裡,懊喪地捶了捶絨被。
如果顧北慕是男人,多好。
*
演出的當晚,歌劇院後台的化妝間,白瑜拒絕了化妝師,堅持要自己化妝。
舞伴夏葉抬著下巴,被化妝師塗上睫毛膏,臉一動也不敢動,眼珠滑稽地朝白瑜轉了過來:“還是白瑜好,天生麗質,連妝都不要化。”
白瑜給自己擦上粉底,無所謂地笑:“肯定要化舞台妝的,我只是習慣自己動手。”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肥胖的手親昵地搭在夏葉的肩膀:“原來你在這,找了你好久。”
夏葉一個激靈,口紅差點畫歪:“乾爹,你怎麼來了?”
“寶貝女兒的演出,我肯定要參加。”中年男人擠眉弄眼地笑,忽然瞥到旁邊的白瑜,眼睛都盯直了,“她是誰?”
夏葉察覺中年男人貪慕的眼神,頓時心生不悅:“演白天鵝的。”
中年男人朝白瑜眯眼笑:“你好,我是計劃委員會的李會長。小姑娘長得有點面熟,是劉茹的女兒嗎?”
計劃委員會會長,好大的官職。在南國的地位排行第叄,直接跟最高領導人接觸。夏葉家境普普通通,路子卻怪異的寬闊,原因就在這啊。
白瑜:“劉茹是我的母親。”
“劉茹當年是出了名的美人,生的女兒也如此貌美。”李會長直勾勾打量白瑜,“可惜我當時還是個小官職,沒機會娶到你的母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要你當我的乾女兒。”
夏葉皺著眉頭,還沒化完妝,直接拽著李會長出去。
耳邊清凈了,白瑜心情好了許多,化好妝后,打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確定要不要再補妝。
“魚魚。”身後傳來熟悉悅耳的呼喚。
白瑜回頭一看,劉鈺捧著一束紅玫瑰,眉眼帶笑,大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劉鈺表情緊張,還沒靠近白瑜,高高舉起紅玫瑰:“玫瑰花送你……”
從側邊橫出一條修長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奪過劉鈺的玫瑰花。
原本送白瑜的玫瑰花,直接被搶了過去,劉鈺沒反應過來,神色微微一愣,便見顧北慕一身黑裙立在身側。
顧北慕將紅玫瑰放在桌上,眉骨下的雙眸幽黑,似笑非笑:“是送給我的么,謝謝了。”
劉鈺被搶走了玫瑰花,不好意思說花是送白瑜的,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周圍的人還以為是兩女爭一男的名場面,帶著揶揄的眼光紛紛看向他們叄。
劉鈺發覺那些人在看自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訕訕地朝白瑜笑:“魚魚,我不打擾你了,晚點再來找你。”
劉鈺離開后,顧北慕低頭瞥向嬌艷欲滴的玫瑰,嘴角咧出譏諷的笑:“再晚來一步,他就表白了。”
白瑜愣愣地看著顧北慕,不懂他所思所想。
他是在吃劉鈺的醋么,還是吃自己的?
顧北慕抬起下頜,目光灼灼地逡巡白瑜,聲線柔和:“今天你好美。”
白瑜面頰一燙:“上台前,我有點緊張……”
“加油。”顧北慕飛快地吻了下她的臉,淺笑著旋身離開,帶走了那捧可憐的玫瑰花。
白瑜撫上被親吻的面頰,那裡還殘留著嘴唇的餘溫,像火燒一樣燙得她全身發熱。
到了八點,歌舞劇《天鵝湖》準時開場,白瑜身材婀娜,氣質空靈純美,一身飄逸的白天鵝裙,扮演被魔王詛咒成天鵝的公主奧傑塔。
正演到第叄幕,魔王帶著飾演的黑天鵝夏葉,參加皇后的舞會,用法術迷惑王子,使得王子深信黑天鵝就是奧傑塔。
窗外的奧傑塔親眼看見愛人,對另一個女人立下愛的誓言,含淚飛離了皇宮,傷心欲絕地在天鵝湖獨舞。
白瑜足尖點地,展動修長的手臂恍如天鵝翅膀,彷彿在無數刀尖上旋舞,隱忍著萬般痛苦,美得驚心動魄。
這時,所有燈光忽地暗了,白瑜本以為舞台效果,誰知幾分鐘后,歌劇院仍然一片漆黑,舞台下傳來嘈雜的議論聲。
場務連忙檢查開關,確定是電線短路,暗想好久沒出現這問題了,修理好后重新拉上電閘。
黑暗中,白瑜在舞台靜待,頭頂燈光驀地一亮,刺得眼睛微痛。
喧鬧的舞台下,突如其來地傳來女人尖銳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
觀眾們被尖叫聲嚇得頭皮發麻,一齊朝聲源望去。
只見,歌劇院最昂貴的池座,第五排正中間的位置,肥胖的李會長擠在座位上,雙目圓瞪保持著觀賞的模樣,可是他的心口赫然插著一把尖刀,鮮血淋漓。
旁邊一個年輕少女,驚恐地大喊大叫,全身抖動得像篩糠。
白景灝也在池座觀賞妹妹的舞蹈,立即過來,檢查了下李會長的呼吸:“沒氣了……”
另一個男人大聲喊:“趕緊叫救護車,看還有沒有救。”
白景灝沒吭聲,他知道扎在心臟的部位,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李會長。
歌舞劇被迫終止,舞者們恐慌失措地下台,趕來的警察很快封鎖了歌劇院,將坐在池座離李會長最近的觀眾帶去警局盤問。
白景灝臨走前,拉住妹妹叮囑:“想不到我會有去警察局喝茶的一天,這次死的是個大官,連我這種身份的軍官不能排除嫌疑,我有點擔心這是黨派之爭。魚魚你先自己回家吧,別告訴老媽這邊的情況,省得她擔心。”
“我等你回家。”白瑜目送哥哥離開,瞥到跟哥哥一齊去警局的劉鈺,他一步叄回頭,脈脈凝望自己。
她心頭一動,回想顧北慕的話,莫非送玫瑰花的那時,劉鈺真的打算跟自己告白么。
走出歌劇院,一輛紅色跑車停駐到白瑜跟前,顧北慕撥弄一下海浪捲髮,朝白瑜揚了揚下頜:“上車。”
白瑜打開車門,跳上副駕駛座,想起方才心有餘悸:“一個大活人被捅死在歌劇院,毫無聲息,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顧北慕平靜地說:“很正常,有人要他死,他活不了叄更。”
白瑜看向顧北慕清冷的側臉。
當時顧北慕坐在池座的後排,跟李會長有好一段距離。
女人天生在體力上是弱者,用刀刺穿大男人的胸口,難度相當大,警方肯定會排斥顧北慕的嫌疑。
恍惚間,白瑜發現車子極速飛馳,行駛在自己不熟悉的路段。
“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誰說要送你回家了。”
顧北慕將車子停在郊外一棟小別墅,手撐後座側身貼近白瑜,飄散的黑髮猶如夜魅:“今晚演的歌舞劇,我很適合裡面一個角色。”
白瑜愣愣跟他對視,靈魂仿若被吸進幽黑眼瞳:“白天鵝?不對,黑天鵝?”
“不。”他撩起她一揪秀髮,眼底涌動危險的暗流,“我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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