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虛空中的另一個諾艾爾爭辯著「……但你同樣很開心」「那是不對的!」「但什麼又是對,什麼又是錯?難道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將判斷的權力交給了主人嗎?」「……我」少女的舌頭在唇上滑過,手指拉出誘惑的細絲。
模模糊糊,彷彿四周被無數個男人所環繞,他們如痴如狂的伸出手來爭搶。
而少女在人群的中央逐漸被淹沒,她的雙眼中只有享受和迷醉。
而諾艾爾陡然發現,那黑色的少女,一直竟然都是自己。
「」黑氣的漩渦環繞著少女。
空中的銀髮諾艾爾,逐漸遠去諾艾爾被黑色的氣息所吞沒,視野逐漸消失。
只記得最後的那種感觸,似乎和自己吸取那些霧氣時是一模一樣。
「惡意與慾念,那才是最可口的……那」……諾艾爾醒來了。
身邊並沒有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半夜驚醒。
但顯然和剛才的那個夢有關。
身體發熱,變得虛弱。
她莫名地知道自己是不會得病的,而這種感覺只可能是使用或者被吸走了過多的能量。
看來想要變龍又更加的困難了。
秋格爾並不在床鋪上。
也很反常。
諾艾爾撩開大帳,眼前是令人驚嘆的景色。
雖然戰團多以游牧形式生活,但白馬戰團作為漠西最有權勢的戰團,也擁有著固定的領地和定居點,便是這一片被稱為女神之淚的綠洲的周圍。
女神之淚指的是綠洲中央的一汪小湖,近年來即便是旱季也極少王涸,而眼下正是最為水量豐沛草木旺盛的時候。
簡單的工事的四散的定居點包圍著屬於白馬支配下的這片寶地。
而首領的營帳正扎能夠俯瞰「女神之淚」的最佳位置,湖邊的小丘上,諾艾爾靜靜地在巨岩上坐下。
赤足輕輕在空中擺動。
下方便是夢幻般反射著藍色月光的澄澈淺灘,幽幽的湖水宛若真正的女神之淚。
而視線跨過小湖遠遠投向遠方,群山在月下如並肩的眾人之影。
沉默地站立著。
少女慢慢調整好自己在一場奇特的大夢之後紊亂的呼吸,而後輕嘆。
若是有人在場的話,銀髮的仙子在幽蘭泛光的湖水之上賞月的神妙之境,一定會在心中映上一輩子吧。
忽地,一道閃電劈向那群山之中,而群山之中的一峰,承受那閃電的一峰,彷彿蠢蠢欲動,傳來不詳的波動。
……諾艾爾陡然驚覺一個人正在向自己這邊走來,那人卻並不是秋格爾。
隨著黑色斗篷包裹的微僂身形貼地一般飄然而至的是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來人拄著一柄彎曲的黑色木杖。
「……族長夫人好興緻啊……嘿嘿。
將近午夜仍在這裡賞月觀湖。
不知道有何感觸……」諾艾爾努力在記憶中搜尋,才大概猜到來者何人。
「你是……鴉之祭司嗎。
」「嘿嘿,在夫人和族長大婚的時候,我還參與了證婚,夫人這麼快就忘記了」「……平時鬼鬼祟祟不見蹤影,能記得住才有鬼吧。
」一如既往的毒舌挑釁,但諾艾爾眼睛卻不敢直視對方,因為,自己的【某種感覺】正越來越強烈。
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是帶著某種卑賤無恥的歹意而來。
如果自己輕輕一甩手,就可以將這個男人擲到湖中,但諾艾爾卻並不想這麼做。
(為何,不確認一下他想要做什麼呢?)「……嘿嘿嘿……請您見諒了,畢竟我的本職乃是向鴉之神大人獻上祈禱而不是參與族中的事務吶……不知道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沒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我想問問你,那片群山之中,也會有人生活嗎?」諾艾爾的指尖指向剛才自己看到閃電的群山深處「雖然稀少,卻也是有的」「是這樣嗎……那麼,那邊的山嶺間,又住著什麼人?為什麼那裡晴天也會有雷電劈下?」「……嘿,竟然如此巧合,夫人看的那個地方,被稱為鴉神峰。
而在其中居住著鴉之神大人,只不過那裡有著神所下的結界,是任何凡人都無法到達的地方,有幸進入的就只有我們鴉之祭司了」「……原來如此。
但是,鴉之祭司大人。
你在這樣的夜晚和我在這裡談話,真的不怕被族長誤會嗎?」「……」鴉之祭司正欲開口,諾艾爾纖細而好聽的聲音,卻是輕描淡寫地話風一轉「還是說……您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秋格爾大人今晚不在,所以才會特意來到這裡找我的呢?」從一開始,從男人身上透出的充斥著焦躁,渴求和慾念的霧氣就已經濃郁到即便是未見身形,在數土米之外就已經被諾艾爾清楚地察知了。
但她什麼也不打算做必須要確認,必須要確認。
諾艾爾想到。
即便是扮成無辜懵懂的少女,她也要在這個邪惡的男人身上,榨取自己所追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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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更加強烈和狂躁的另一個諾艾爾和她瘋狂的作為,卻和自己重疊地如此完美。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那難道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記憶?如果是真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哪一個才是自己? 「哈……嘿……嘿嘿……夫人,您這話,好像是我在躲著族長大人一樣。
但是……不,不對。
應該說,正是族長大人的過失,才會導致您一人獨守空閨呀……」諾艾爾眉頭輕輕一挑。
「夫人可知道族長現在去了哪裡?……嘿嘿,正是因為族長的種種決定,帶領白馬一族的方式遭到了族人們的質疑,族長大人可是焦頭爛額啊。
這樣的連夜出擊,大概是去追某個叛逃者了吧……嘿嘿,夫人啊……讓族長如此焦頭爛額,也和您有著很大的關係呢」「因為族長大人愛上了我,為了我與最大的對手談和避戰,才會……引來眾人的不滿,你是想說這樣一回事嗎?……」諾艾爾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彷彿小心地,不情願地挑著字句說道。
而少女小心膽怯的樣子也被祭司看在眼裡。
他滿意地咳了一聲。
「咳咳……是啊。
恐怕族中的元老和耐不住性子的年輕人很快就要向族長大人提出異議了吧。
而夫人的處境也怕是相當的危險」「那我必須告訴夫君才行!」著急的微微漲紅了臉,做勢就要起身離開,但是諾艾爾忽然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酥酥麻麻動彈不得。
彷彿被無形的手牢牢按住一樣。
靠自己的巨力竟然也不能掙脫。
問題並不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是這個男人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