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47卷)全 - 第3節

她看似與金釧說話,水汪汪的杏眼卻瞅著耿照,赤裸裸的釁意毫不遮掩,另嗔似的嬌媚,怕連她自己也未必察覺。
耿照沒想理她,任宜紫卻眯著眼,彷彿他臉上開了朵花,片刻才嘖嘖道:哎呀不對,原來你既想娶紅姐,貪圖她那鎮北將軍府的東床,又捨不得妖,想腳踏兩條船呢。
是不是我那二師姐空有副迷人的身子臉蛋,床笫上緊,不如同妖女顛鸞倒鳳,睡起來更舒坦?」照面頰發燒,倒不是被小丫頭說中心思,而是任宜紫好好一個中書大人的、水月停軒的三掌院,說起男女之事毫不避嫌,雖不到粗鄙猥褻的地步,了」、「顛鸞倒鳳」、「睡著舒坦」等曖昧的字眼由她動聽的嗓音說來,和感本身就土分刺激,聞之令人臉酣耳熱。
更要命的是,與寶寶、紅兒歡好的銷魂蝕骨,本就是無可取代的珍貴記憶。
 被任宜紫一說,雙姝絕艷的胴體浮現腦海,當真是寶寶嬌膩紅兒俏,皆是風情無激起欲焰。
他連日來睡難安枕,肩負沉重,體內陽火亢燥,本已逼近臨界。
符赤錦、郁小娥等入谷避難,潛行都諸女雖在越浦城內行走,耿照並不把她供盟主恣逞獸慾的禁臠——萬不幸被漱玉節嗅到一絲端倪,恐怕諸女皆—連綺鴛回報時,都盡量將李綏一併喚入,或索性隔屏說話;否則以綺股誘人,行走間肉感滿溢,光看便覺彈手已極,怕自己難以把持,恍惚錯。
「你身上有傷,知道么?」朱雀大宅撤空之後,有一晚蠶娘來找他,罕見地窩在向日金烏帳里,便遣的玲瓏四嬪與四窮童子,蠶娘也沒有捲起紗幔,或像過往那樣邀他入帳為蠶娘身上有傷,同你一樣。
」是察覺空氣里若有似無的疑雲,蠶娘搶在他之前,笑著自我解嘲。
耿照總聲音比往常要嘶啞得多。
「我的傷好說,你的則麻煩。
有兩個可行之法,即可,能并行那是最好,偏生頭一條你小子就辦不了。
」隱聖交手不可能毫髮無傷。
耿照多次以入虛靜之法內視周天,卻無法明確在哪裡,只知道經脈鬱結,行氣不順,怎麼都無法調整回巔峰狀態。
「碧火神功乃天下自愈聖品,雙修則是推動碧火功的捷徑。
你身邊那火神島頭,還有水神島潛衛的長腿丫頭,都是阻元豐沛的鼎爐;不怕被毒蛇咬漱玉節那丫頭也是一絕。
我知你把她們趕進冷爐谷,不考慮入谷小住幾病根,就只能找那孤竹國的野丫頭啦。
她身上有你的同源陽丹,也是一 耿照苦笑著搖頭。
「那……另一個法子呢?」胤丹書那孩子,改良了我的天覆功。
你見那熊孩子胤鏗使過,連毀去的經生,光以自愈效果論,我宵明島正傳頗有不及。
」蠶娘嘆了口氣。
「現來不及啦,還好有胡小子。
讓他為你行氣推血,打通積鬱,再找倆純血補……要不,順序倒過來也行。
莫在對抗殷小子之際,還拖著這副破破軀。
」照並未告訴蠶娘,老胡去了朱城山,沒這麼快回來。
蠶娘天明前才離開,應他之請,撤去了始終隱於大宅內保護他的劉、楊二嬪。
 少年並未按銀髮女郎吩咐,以雙修之法泄去陽亢,積久難禁的壞處終在此時顯露 任宜紫何其機靈,男兒腿間逐漸昂起的巨物,豈能逃過法眼?紅著小臉輕咬指一比,神氣活現,逕對金釧道:我就說他是個浮滑無行的登徒子,你還不服氣。
瞧他那物事……都成什麼瞧著紅姐時打紅姐的主意,紅姐不在又姘上七玄妖女;如今見了你的身便想要你啦。
這般臭男子,你要不要再替他說話?」釧臉色自然是極難看的,又忍不住拿眼角來瞧,見男兒的陽物已非適才匆模樣,粗圓如嬰臂般的肉杵上浮起筋絡,彎翹如鐮,昂然指天,全然想懸著這般巨物,如何能行走坐卧;杵尖綳著個形狀大小俱似熟剝鵝蛋的,通體滑亮,不能說難看,卻有種莫名的迫人之勢,感覺挺怕人的。
她全副心神皆被這平生首見的異物所攫,正欲細細審視,餘光偶與耿照視線緊扭頭,面頰滾燙,才想起該露出輕蔑不屑之意,小巧挺翹的瓊鼻里一果然甚是不屑。
任宜紫眯著貓兒似的眼縫,舌尖輕掃唇瓣,彷彿這樣能稍解口燥。
心兒怦怦,令少女莫名興奮起來,她很想伸手去摸肉棒,感受它的尺寸和觸感,的身份,這樣做很不合適——起碼一開始不行。
她知道該怎生開始才好。
「喂,你摸……摸摸看,看他是不是病了,怎地……突然變得這麼大?」釧遲疑了一下,耿照本以為她會嚴詞拒絕,豈料少女俯身趨近,綁著金紅髮,自低斜的裸肩后掃落,晃開一抹幽幽的苜蓿芽香,尖細的發梢掃得一片酥癢。
幾不見毛孔的細緻肌膚,一下子盈滿視界,逆光可見細細的、柔順的汗毛,暈芒。
還有那件質地滑亮、渲開片片汗漬的紅緞抹胸,每寸起伏無不貼彷彿金釧未著寸縷,而是直接在緊緻的腰枝、玲瓏的奶脯上描金繪紅,衣的圖樣。
龍杵滑入細涼的指間,搔癢似的觸感既舒爽又銳利,光這樣就讓肉棒不由自跳,瞬間又膨大了些。
記住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金釧睜大杏眼,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從耿照的角度,很難判斷她的表情是驚他。
而少女全然不管他的心思反應,伸手握了握肉棒,如敷粉般細嫩的掌心觸感,的膩滑,令耿照幾乎無法自抑,仰頭吐了口長氣。
他倆只見過三回、打了兩架,沒動手的那回還是拜了金釧昏迷不醒所賜,嚴算相識。
聽任宜紫的話意,敢情金釧還替自己說過話,心中微動:「是在棲鳳館,我替她倆向任姑娘求情。
念此不忘,便能理喻。
」忍著杵上膚觸,低道:金……金釧姑娘,你聽我說。
女子貞節,事關重大,不可……唔……不可。
你家小姐隨口相戲,你好好一個姑娘,將來尚有良緣得配,莫為此輕節。
」釧本是垂頸輕握著,聽他一說突然抬頭,小手捋起,眼神又似初識時那烈模樣,雪腮繃緊,耿照甚至不知怎麼冒犯了她。
「你拿『名節』來說嘴,莫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落里,任宜紫雙手按著綉枕,遮住腿心,懶洋洋地偎著,嗤笑道:「名節,是專門拿來吃女人的惡獸!你們男人睡上幾千幾百次,均無損道德,在上,指著別人說長論短;區區一圈薄肉膜子,捅一次就破的玩意,怎女子的污潔? 「我本以為你是無恥了些,金釧那蠢丫頭則以為你沒那麼無恥。
待你說出這,才知你不是無恥而已,而是剝殺女子、狼心狗肺的壞東西!」 第二六五折:留情空寄,嚙魂血譜照瞠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作夢也想不到,會從任宜紫的嘴裡,聽到「薄肉膜子」、「捅一次就破的雲,駭異之下,腦中空白了好一會兒,才省起言語背後的意涵。
水月停軒份屬東海佛脈,尤重弟子貞節,自「紅顏冷劍」杜妝憐打破比丘尼例、以檀越接掌門戶,特別立下「處子執位」的規矩。
在紅螺峪時,染姝身中赤眼之毒,須賴耿照消解,事後除黃纓大而化之,不以為意,紅等均為此痛苦不堪,可見水月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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