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 - 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閱讀_4 (1/2)

司徒宋謙生庶長子宋敏,字孟學/嫡子宋放,字公寬/嫡女宋致,無字。
良鄉侯宋許無子,宋敏是從宋謙那過繼來的。過繼的庶子就變成了嫡子(具有實際地位)。
第4章 故意刁難
洛陽城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因為今日是咸寧公主成婚之日,全程喜慶家家戶戶掛起了紅燈。一條條縱橫整齊乾淨的街道都燭火通明,高樓廣廈的燈光像一朵朵綻開的橙色之花,沒有宵禁的夜晚此起彼伏的叫嚷聲流傳很遠,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因為宋家是世家大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朝中,加上咸寧公主盛寵眷隆,據說傍晚時分病了許久的天子居然身體好轉,能夠下榻走動了,所以洛陽城一時間販夫走卒也好,高官雅士也罷,人人帶著笑容。
新落座的咸寧公主府賓客盈門車水馬龍,車架轎子從街頭排到巷尾,文官武將皇親國戚都紛紛登門,公主府家令特地安排了四個收禮台,還有一排的唱禮官一迭從門口唱到府內。儀門大開,公主府的車架從遠處駛來時,公主府家令已經領著大大小小的官員列隊等候。等駙馬出來之後,眾人跪了一地迎接。
家令抬頭看著年紀輕輕的駙馬都尉穎川太守,暗地嘖嘖稱奇,大概是沒料到這位駙馬居然唇紅齒白,身形柔弱,像個姑娘一樣。他也不敢多瞧,低下頭恭恭敬敬地等著。
宋致踩著凳子下了車,回頭望著低身出來的咸寧公主,兩人對視了一眼,宋致忙把目光挪開,伸手讓咸寧公主搭手下車。
溫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宋致沒由來地心頭一顫,臉色微紅。也許是這氣氛催人心慌意亂,又或者是她剛才在車上給自己催眠,說服當做今天結婚,總之當公主下車靠近她時,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那是要結婚的緊張。咸寧公主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捏了捏她的手,想給她安慰,沒想到宋致更緊張了,心跳漏了一拍。她佯裝鎮定地取來禮官捧到她面前的紅綢花球,一頭交給了咸寧公主,而後按照禮官唱的禮,一步一步領著咸寧公主踏進公主府。
不止是宋致第一次踏進公主府,連咸寧公主都是第一次。這座公主府由少府撥款修建,不知道是為了補償咸寧公主委屈下嫁當了政治的犧牲者,還是因為真的是寵愛咸寧公主,公主府特別大,光從外面看就知道這座公主府已經超過了諸侯的等級了,甚至是以王府的禮制來修建的。好在這是御賜府邸,不是自己建的,否則光是逾制,御史們就有話可說了。
從庭中開始就擺上了長案,宋致餘光偷偷瞥過,上面擺滿了酒肉鮮果,看起來挺可口的。她折騰了一天,又是大病初癒,又是受了驚嚇,現在一看庭中坐的人位置上那些吃的,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感到肚子餓。好不容易忍受酷刑走過酒肉陣了,進了正殿,上面擺著兩張几案,底下排了四排位置,雖然比外面的少,但這些位置的人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是當朝權貴皇親國戚。
尤其是左右手為首的兩個人黑衣直裾,佩戴著紫綬金印龜鈕,說明這兩個人地位很高。陳禮中,天子、皇后、皇太后佩赤黃色的綬帶,天子玉璽螭虎鈕,諸侯王佩深紅色綬帶金璽橐駝鈕,列侯乃至丞相、太尉與三公紫綬金印龜鈕,中兩千石,青綬銀印龜鈕。千石以下則為黑綬銅鈕。其中一人比較年長,但很是消瘦,如同一個乾癟老頭,嘴角噙著笑,和宋謙有幾分相像,想必就是良鄉侯宋許了。而另一個人大腹便便,眼高於頂,一定就是權傾朝野的外戚大將軍,皇后的兄長了。
兩人見宋致與咸寧公主聯袂而來神情各異,大將軍梁赴皺著眉,用奇怪的目光肆意打量著宋致,而宋許嘴角的笑越來越大,好像很得意似的。宋致戰戰兢兢,生怕露出什麼破綻來,硬著頭皮上前行了一禮,蒼白的面容擠出一絲笑意來:“見過大將軍,見過叔父大人。”
宋許摸著鬍子點了點頭,禮官唱禮,他起身回了一禮。大將軍梁赴也回了一禮,兩人都沒有節外生枝,多說什麼。宋致暗自鬆了口氣,看來兩人都沒有認出她是假駙馬。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多了,由禮官引導,新人依照禮制就行了。駙馬和一般的娶親不一樣,駙馬對公主要行大禮,夫拜妻,公主坦然受禮,然後回了一禮,意在君臣之義完成就是夫妻之情。宋致當著幾十個高官權臣的面滴水不漏地完成了禮儀,然後禮官與宮女便引公主入了新房。駙馬宣布開宴,與諸位賓客同樂。
這麼一套下來,本來就身體弱的宋致差點沒昏過去。她好不容易坐下來,準備打起精神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下面的人就開始發難了。
“聽聞駙馬今日不慎落水,不知可有礙?”
底下的人忽然噤聲,接著是竊竊私語,還有一些笑聲,因為這個問題問得巧妙,人家大喜之日問一句你身體還好嗎,其中的趣味可知了,分明就是在問你晚上行不行。
本以為能夠吃上一口飯的宋致恨透了這個無事生非的人,抬眼一看,這人惹不起,國舅大將軍咧嘴沖她笑呢。
宋致舒了一口氣,嚴陣以待,認真道:“臣聽聞公主架到,未能親迎宮中已是失禮,連忙出門迎接,不想心急太過,跌倒溺水。”她哂笑一聲,“臣雖然文弱,但勝在年輕,休息片刻便好,加之公主入門,喜上心頭,縱然傷痛,也如枯木逢春。”站起來,遠遠敬了他一杯,“多謝大將軍關懷,臣不勝感激!”
大將軍起身回敬,喝乾了酒水,哈哈大笑,算是放過了宋致。
等宋致要轉身回座,又有人起身道:“駙馬如今尚了公主,官居二千石,這可是前無古人,實在是年輕有為啊!如此,當敬大陳青年才俊一杯!”
宋致回頭一看,那人她不認識,這話綿里藏針,明是誇她,實際上是說她靠著公主和家族違背先例,是個尸位素餐官吏,甚至可以說是小白臉了。宋致堆著笑,拱手道:“陛下恩寵,臣無以為報,自當粉身碎骨,為國盡忠,體貼公主。這杯該敬陛下與公主,謝君榮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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