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皇是何種人,哪會不明白她話中之意,但竟只是笑了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不想要她走進那一趟渾水,也不想要她承擔太多。
如果可以,他只想要她好好地做自己的妻子,僅此而已。
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跟她把事情攤明白咯? 花安素鬱悶,她的心底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受傷。
聶少皇走上前,把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說,可我真的沒辦法說出來,給我一些時間,我得慢慢的跟你說明所有的事情!”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也充滿了真誠。
花安素雖然是真的很想掙開他的懷抱,可一聽完他的話,卻不由自主地回抱著他,緊緊地,只希望能把兩人的距離拉近。
他的世界是她不了解的,暫時也了解不了。
可是,他卻保證了,那樣,她又能說些什麼? 她已經成年人,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樣無理取鬧,他有他的事情要處理,而她作為一個女人,能做的就只是相信他,再相信他,一直都相信他。
這就是她花安素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如果她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去喜歡他,去當他的老婆? 想通了,心底的悶氣自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次抬起頭時,她給他一個釋然的微笑:“金字塔看完了,那我們下一站要去哪裡?” 她的諒解,讓他很是感激。
拉起那隻小手,他扣得非常的緊,十指相扣。
執子之手,與子皆老說的或許就是他現在想要對她表達的情意。
“尼羅河,古城堡,法老村,下一站你選,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其實啊,不是他去哪她就跟去哪啊,這句話該是他對她說才是的。
“那這樣,就尼羅河吧!” 什麼都沒關係,只要是他在一起,她什麼都沒關係! …… 世界上所有的璀璨文化都離不開河流。
同樣,埃及也不例外。
如果說,埃及的文化是全世界最閃亮的一顆大明珠,那麼,尼羅河就是培育大明珠的搖藍。
換句話說也就是,沒有尼羅河也就沒有埃及那璀璨的文化。
尼羅河,是世界上最長的河流,全長6,650公里。
埃及人稱之為“生命之母”。
聶少皇與花安素是在午後時分到達尼羅河邊的,那裡,停放著很多三桅帆船,小小白色的一隻,看上去十分的美麗。
花安素原本還打算著只是站在尼羅河邊上瞧瞧河岸的風景,但聶少皇卻硬把她給拉上了其中一隻三桅帆船。
船主是一個矮小強壯,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見到他們,很高興地咧開大大的笑容。
有生意做了。
聶少皇隨意拿出一張紙幣,也沒理會那是多少錢就塞給船主,道:“開船吧!” 那中年男人一看那面額,笑容變得更大。
“先生,小姐,坐穩了,開船咯!” 阿拉伯語,花安素又是聽得一頭的霧水,又被拉著坐下了小船。
午後的陽光仍然很燦爛,她在來的途中隨意買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但仍被烤得有些不太適應。
埃及真是太熱了。
幸好,船開了,微風拂來,終於帶來了一絲涼意。
她倚偎在心愛的男人的懷裡,望著碧波,兩岸的美麗風光,內心的小宇宙不斷地溢出叫‘幸福’的甜漿。
如果,以後都能這樣,了無牽挂地蕩漾在河流之上,那該多好! “在想什麼?”忽然,低淡的聲音從耳邊飄來,輕輕柔柔的吻也隨之落在她的耳瓣,頭髮旁邊。
花安素感覺有些癢意,縮著頭:“我在想你在想什麼。
” 他的媽啊,原來肉麻的話就跟拍馬屁一樣不需要打草稿的,只要符合天時,地利,人和三個必要的外在條件,自然而然就從口中噴洒了出來。
或許是第一次聽到她說這種話,聶少皇聞言先是一楞,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花安素被他笑得一臉通紅,“你笑什麼?這可是經典的台詞。
”最起碼比《又見一簾幽夢》那個‘我暈了’好多了。
“我想起你寫的小說。
”說罷,又是一陣低笑。
“……” 花安素懵,想她寫的小說做什麼! “因為看著這麼陽光燦爛的你,很難相信那些都是出自你的手筆!honey,來乖巧的告訴你,你其實是有代筆的吧!”聶少皇笑嘻嘻的問,隨即就遭遇了花安素的襲擊。
花安素惱怒,“你才有代筆,你全家都是代筆!” 罵完后,看著聶少皇的笑臉,才覺得自己罵的也不是什麼好話。
所以只能鼓著臉,瞪聶少皇。
聶少皇微笑著抹了抹她的發,雖然寵溺味十足,卻又有種好似是在哄小孩子的感覺。
花安素扭頭。
聶少皇卻順勢的摟住了她,用一種非常粘人的聲音說:“怎麼辦好呢!我娶到了一個這麼優秀的老婆,著名設計師,還能寫書,寫歌,畫畫,還都是業界出名的,這樣,為夫的,跟在你的身邊,那壓力是相當的大啊!”皇好致夫。
說話的時候,一根手指還纏繞著她的發,打著圈圈。
花安素被聶少皇這樣的話配上這樣的語調,惹笑了。
她說:“人家想娶都娶不到呢,你還嫌棄!” “是喲!那老婆你以後養我么?”聶少皇問。
“不養!”花安素想都沒想的回答。
聶少皇:…… 他的那雙藍眸中分明在說:姑娘,你好歹也猶豫下撒。
可是花安素無視他那幽怨的眼神,開始伸出自己的小手算著賬:“哪有人好意思讓老婆養的哇,老婆是用來疼,用來寵的好不好!” “再說了,大男人好意思讓小女人養么?聶少皇,你的面上過得去?” 聶少皇點頭,“我長的本來就白,當然不介意當小白臉!” 花安素:…… 真是無恥的男人!!!!花安素內心唾棄。
聶少皇深知這女人財迷的本性,故問:“在你心裡,老公一定不如銀子親,是不是?” “那是當然的了!”花安素又是想都沒想的直接回答。
然後看著聶少皇果斷黑掉的臉,才知道自己錯了。
“哼!”他從鼻腔里重重地低哼一聲,撇過頭去。
花安素知道自己說錯話,只好連忙挽著他的手臂用女人的最佳法寶——撒嬌,“不要這樣嘛!你看,咱們本來就是在說一個假設的問題嘛!你怎麼可能輪到我來養呢!” 聶少皇沒說話,依然撇著頭。
花安素沒看清楚他的表情,恐怕他真的生氣,惟有連連退步,害羞地說:“頂多……頂多我晚上陪你洗鴛-鴦-浴賠罪就是了。
” 拜託,她連色相都出賣了,他還不賣她的帳? 顯然,這句話帶著極大的化學作用。
話一落,聶少皇隨即就回過頭,藍眸眨了眨:“女人,你還真懂得使用手段。
為了報答你,吶,這送你。
” 隨之,一枝水草遞了過來。
“……”花安素傻眼。
“你,你剛才是在撈這個的?”要死了,她還以為他在生氣。
“不然,你以為?沒花,有水草也不錯,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淑女,又這麼小氣,配個水草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