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在熟悉的懷裡,徹底睜眼之前嘬了兩口,放心奶的咬感很好。
“……貪吃。”秦馳溫把紀還圈在懷裡,更廣闊的天地,等待她咬。
主動送的,比不得偷襲來的。
咬了兩口,她便失了興趣。堅強地自主洗漱,開啟晨間工作。
人不在A市,工作是一點沒少。
菊花事業被列為重點扶持項目,老紀徹底放手,讓她和政府的人扯皮。一句話得拐好幾個彎。
——本來和她沒什麼關係。
老父親的餅畫得碩大——辦成就能超前滾去集團總部毒打。
小紀:好的!
金手指的妙用,總算徹底體現。時間拉得比紀謙受重用時早更多。
前99比,紀謙被總部毒打,是大二末——達到法定婚齡,紀還早早被發賣給了顧文景。
真少爺變成從“少爺”變成“小紀總”之後,過得不錯,沒少傷害自己給紀凌賣慘。
嗯——
“姐姐……”
她仔細查看電話號碼,來自紀凌的經紀人。
說話的卻是天選之受。
“姐姐,華大給我打電話了。”紀凌開口,“問了我的意向。”
他鼓起勇氣,“姐姐,希望我去學醫嗎?”
她安靜了很久,久得呼吸帶動的音頻振動。緊抓著他的耳膜,是無形的魔爪。
“對不起……我唐……”他語論無次,“姐姐……不要討厭我……”
紀還:“……希望。”
紀凌的聲音有些哽咽,“姐姐……”
他想她一如既往,全意全意地為他盤算著未來。
“我不會讓姐姐失望的、我保證!”
紀還:?
老實說,他學什麼,她都不關心。當即算計起了可能性,醫學生夠累,搞不好娛樂圈,還能去當螺絲釘。
莫名加了一波好感,她疑惑地眨眼。
品出味的秦助理,扮起了惡人,“小姐很忙。紀凌少爺如有需要,可以先和我溝通。”
——真好用。
她做了個口型,嘴角被啄了一下,索要加班費的助理,果斷地掛了電話。
“……”超會讀心。
她在這方面,清澈而愚蠢。
秦馳溫清楚,所有不合時宜的打擾,都是滋生曖昧的溫床。
紀凌和她毫無血緣關係。那便有了很多“可能”。
不需要的可能。
作為小姐手裡的利劍,他首先要在她意識到之前,斬斷不該生長的枝椏。
“小還。”他叫她,“異性溝通,會有誤差存在。少爺的意思,有時、你未必有我清楚。”
紀還“哦”一聲,“那你來溝通吧。”
“我沒有越俎代庖的意思、我……”
“我也不想跟他們說話。”
他抿唇,“主人。”
十指緊扣,秦馳溫說,“我是您最忠誠的狗,我發誓。”
*
比賽如期而至。
紀還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真切的“競賽”。
全然陌生的世界。
“咻——”
發令槍響。
幾乎同時,排列的賽車飛了出去。
對……飛。
紀還所踩在的地面,傳來輕微的顫動,郁珩衍所在的紅色賽車,以極快的速度,把其他顏色的車輛,甩在身後。
隔著遠遠的距離,腎上腺素的刺激瞬間達到了臨界點。
她心跳“撲通撲通”引燃,比引擎的轟鳴聲滾燙。
代表“華國”的少年,在監視大屏上,遙遙領先。
直線、彎道。輪胎與地面擦出火花。
實力和運氣兼具,郁珩衍的優勢很強勢,盤踞著第一的位置不放。
直至他以絕對的優勢衝破終點線,觀眾席上的紀還興奮得跳了起來。
“郁項、他……他……”她眸底亮晶晶的,“好、好厲害!”
“看到了。”他摸摸她的腦袋,嫉妒和榮耀交織,分外複雜。
想長久地佔據此刻的目光。
紀還很少用純粹崇拜的目光去看他。他所在的領域,是她熟悉的天地。
這個視域內,郁項的一切作為,她都能預判他的動機。
拉不開差距,僅僅作為“郁項”這個人,他沒辦法從她眼中汲取徹底的崇拜。
算計弟弟,反而把自己的優勢徹底算丟。
很荒謬。
郁項悶得胃部痙攣,拉著她的衣擺,讓她“注意點形象”。
林星湛的話像一根刺。
——比得過他嗎?
似乎很難比較,從時間上看。他們這些後來者,不具備半毛優勢。
他慶幸自己還有點用,至少在“對付虎視眈眈的前·未婚夫”上,起到一點小作用。
“他贏了!他好厲害——”她說。
“夜還很久。”郁項說,“你有的是時間陪他。”
觀賽名額有限,來到現場的觀看比賽的,要麼是資方、要麼是關係人。
紀還差點是最年輕的資方代表。
矮了他一頭,是郁珩衍的關係人。
無論什麼身份,在郁項眼裡,都是蠢弟弟壓他一頭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