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還活得像時間管理大師。
處理完瑣碎的工作，還要跟郁珩衍他們車隊的人，友好交流。
……嗯，友好。
郁項作為家屬和她一道——她勉強算贊助商。
郁哥西裝領帶，不能再靠譜。手私底下牽了一會，叮囑她，“別走神，學著點。”
更正經的商務會談，秦馳溫教不了太多。
他自覺接過“老師”的擔子。
郁哥玩虛的有一套，紀還甚至有“助郁珩衍上位，把他哥挖到她身邊當小秘”的想法。
秦助理是大秘，應付她爹和國內各種大大小小的瑣事。郁秘是小秘，主打對外貿易，不高興的時候讓他替她上班。
比賽前後，郁珩衍受各種規矩制約，出不太來，賽後有一天自由活動時間，也不能太過分。
運動員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尿檢……私人行程都要向上彙報。
他走上了屬於他的路。
紀還有幾分“兒子長大了”的欣慰。
她來S市也算“拖家帶口”，帶了三位大齡男性兒童……幾位哥們空長年紀，私底下鬥嘴，幼稚得很。
林星湛融入得熟練，除了多叫一聲“哥”，打起嘴炮，毫不退讓。
仗著年紀小，讓哥們“多讓讓我”。
哥們A：“……”
哥們B：“……”
男人事情很多，紀還懶得插手他們的內鬥，和盛郁喬海釣了兩天魚，雙雙晒黑。
下船被各自的管理人員帶走。
很離譜……她們蛇鼠一窩。喬姐的後宮也很huge，按編號“一二三四”往下排。
紀還看著她……今天的管理人員是一個紋身刀疤男，明天又變成了笑面虎花臂男。
生活豐富多彩。
壓力會催生性慾。
被催生的人撥了一個視頻，在紀還沉迷海島的小吃一條街時。
男人有男人的好，街頭到街尾，她都有興趣嘗試，架不住胃容量有限。
嘗一口，好吃就多嘗幾口；不好吃，紙質的碗放在空中，會有人接住。
郁珩衍的視頻撥過來時，紀還在吃一串比她臉大的碳烤魷魚。
掛著耳機，不同的介質把他的音質渲染得動聽，“在幹嘛、青梅姐？”
“你不是有眼睛？”
她咬了兩口，膩了，魷魚一放，被人握著手咬住。
視頻的小窗，林星湛湊得很近，就著她的手，慢慢吃掉碳烤魷魚。
解決完章魚小丸子的秦助理，掏出紙巾，擦拭著她嘴角的醬汁。
紀還站在賣清補涼的攤位前不動，郁項掃了碼，“老闆，來個小份的。”
郁珩衍：“你這過的……什麼太後生活？”
“還好吧。”她眼看著老闆利落地打著小料，“不要葡萄乾！謝謝！”
“挑剔的太后。”他的聲音略一停頓，“我現在很閑。”
紀還聽出暗示，“幹嘛？要我千里送啊？”
捕捉到關鍵詞，舉著清補涼的郁項，自覺拿了她的一隻耳機，“珩衍。”
“……”
“不要試圖挑戰三個人的份量。”他微笑，“愚蠢的做法。”
警告之意十足，如果他左手沒話掛著“肉夾饃”“炸串卷餅”，右手沒拿著清補涼的話。
送不了一點。
郁珩衍改變策略，“想不想看我洗澡？”
郁項對“小朋友做什麼都要向對方彙報的行為”表示不齒，洗澡有什麼好看的，有時候做得進行了，他們的澡在情節工作之後進行，洗得火急火燎，趕著陪睡。
他把耳機掛回紀還的耳朵。
眼看著哪哪都順眼的小姑娘略一沉吟，點頭說“好”。
郁項：“……”
“秦哥。”林星湛問，“郁哥破防什麼？”
“習慣就好，他經常破防。”秦馳溫解決起，她咬了一口就不愛吃的醬爆蝦餅。
掃了一眼視頻，郁珩衍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動嘴說了什麼，某位紀總舔了舔唇，在人擠人的熱潮中，猖狂開口。
“——會跳……舞嗎？啊、你現在是運動員，訓練應該講究身體的協調配合。”
賽車手也算運動員，接受健康科學的訓練。
秦馳溫警鈴大作，“跳什麼舞，小還？”
她瞥他，做了個口型——擦邊舞。
“姐姐……不一定要他在那邊……”林星湛咬唇，“你想看……我隨時可以……”
“卷什麼，你也是要跳的。”
排骨的誘惑大打折扣，紀還看向秦助理，“我一直很相信助理哥哥的學習能力。”
她眨眼，“你願意為了我……對吧？對吧？對吧？”
他微微偏頭，“……需要學習的素材，請發我一份。”
林星湛：“……”
貞潔呢？烈呢？抗拒呢？
郁項回魂，“自從上次……哥哥經過艱苦卓絕的歷練，這次一定。”
“唯獨不想看你。”她偷吃一口清補涼。
“你什麼時候洗？”紀還問。
“你什麼時候回去？”郁珩衍反問。
“我現在走。”
她快速挑了幾盒水果，結了帳。
夜市人來人往，附近自然停著很多共享電車。夜幕降臨，是堵車的高峰。
紀還掃了共享電車，背影瀟洒。
郁項咬牙切齒，“就這麼急著看男人洗澡？！”
林星湛徑直走向炸貨攤，“老闆，要一份大份……不、兩份大份炸雞！”
秦馳溫低頭看向手機，打著“學習資料”名號的擦邊視頻，好幾十個。
留下一句“我去開車”，準備背著他們在車上，逐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