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界末日怎麼過?去qq空間上翻一翻你轉發的說說看小的你怎麼想的?”
“給我的每個號停在出生地點,充滿儀式感地封存。”
“喂!什麼玩意兒!”
“我當年就是這麼做的啊!反正天天上課下課的,你想浪漫也搞不了。”
“我還以為你會說做愛做到死。”
果然他們兩個裡面更缺浪漫細胞的人是寧映白吧!有什麼必要把每天都做的事說成心源性猝死的誘因嗎!
陳靖陽還是要把梗接上:“要死就一定死在你手裡?”
“這歌現在還沒出呢!”寧映白表示他接梗失敗。
陳靖陽還是很沒新意的訂了12月21日那天的飯店酒店電影院,準備來一場老式約會,寧映白說他應該再往前滾一年,去過世紀光棍節才好。
雖說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真心實意相信世界末日要來臨的人,但也確實只有他們二人是親歷者。屬於二人的小秘密竟然事關全人類的存亡,寧映白覺得這個說法不錯,初中生都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特別的人,鉚足了勁去尋找自己較之他人的獨特之處。
初中生寧映白不關心世界末日也不想做救世主,她就想知道她什麼時候能破處、她在性方面的喜好是不是真的變態。
寧映白不能直接和小的她灌輸性觀念,只能給另外幾百名學生附送一堂課了。
寧映白覺得她那自成一派的性觀念也說不上錯誤,就是這樣逆主流而行的觀點勢必會讓她在成長的道路上吃不少苦,也背負了不少風險,而並不是所有成長的代價都是必要付出的。
她有時也會說是過去的經歷塑造了她,讓他們在重逢時心理狀態都成熟得剛剛好。但現在能以旁觀者和年長者的身份審視十五歲的自己,她也希望她能不要遭受任何挫折,保持最原始的面目狂野地成長下去。
很難。
所以他們充當的是“世界修正拳”的角色。
寧映白對她的課件改了又改,有幾個她見過的性教育網站在這個時代還沒開設出來,她本身也非專業研究者,循著記憶里的要點一邊查找資料一邊刪刪改改,這堂課總算有了個雛形。
她甚至想把她的ppt發送回未來當成性教育範本。系統說它試試突破一下現有技術。
“我問你啊。”寧映白用這個句式多半沒什麼好話,都是那種冷不丁丟出個驚天雷的問題,“男人把陰莖插入女人的陰道前都在想什麼啊?”
陳靖陽想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地停止了喝水。寧映白老是喜歡用最粗俗的辭彙來談性,她用學名來稱呼人體器官真讓人覺得不習慣。
“問這個幹嘛?”
“研究一下性心理。哎我忽然就覺得吧,我真選錯專業方向了,我要是把興趣轉化成工作說不定是個大有作為的性學專家呢。”寧映白異想天開中,“實踐派的哦。”
“……”陳靖陽回到寧映白的問題上,“也沒……怎麼想的。”
“那換個問法,插入喜歡的女人的陰道前在想什麼?”
“我……”陳靖陽答非所問,“第一次跟你做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喜歡你。”
“那後來呢?剛發現喜歡我的時候,操我之前在想什麼?”這就對味了,用這種詞的寧映白才是能好好聊天的。
“就是……嗯……你只想要我的肉體也沒關係,反正我會把每一次都做到最好……”把這種想法用語言表達出來還是挺難為情的,“那你呢,被進入前會想什麼?”
“會想戴個套怎麼那麼磨蹭啊,張著個腿跟坐婦科檢查椅似的。”
“我們都很久沒戴過套了啊!”
“嘿嘿。”寧映白是故意這麼說的,“會想象被慢慢頂開,然後被填滿的感覺啊。我問的是這個,就在進入前那一會兒,會想象裡面那種緊緊包圍的感覺嗎?”
“肯定啊。”
“除了這個呢,那種和愛人結合的心理活動?”
陳靖陽艱難地陳述:“我覺得……差不多的吧,只是兩性生理結構不一樣所以性交的方式會不同吧,要說跟愛人結合的心理活動,都是那種期待的、興奮的……”
“你說起這玩意還怪正經的啊!”寧映白大驚小怪道,“跟愛人做愛確實是這麼想的,心理快感有時都會佔了上風。那你會覺得插入是一種支配手段嗎?你應該不會,但這在世界範圍內都算是一種歷史悠久的性文化。”
“嗯。”
“嗯什麼嗯,你的侵略性比絕大多數人都強好嗎?”
“我在跟你嚴肅討論!”
“我是叫你來侵略我。干聊呢?人家文藝青年從毛姆聊到黑塞再突然繞到國內說賈樟柯有多愛趙濤,就為了最後引申出一句我想操你。我們兩個色情狂聊了一大堆性活動,你沒一點想法?”
寧映白把電腦和床上書桌都丟到一邊,撩起毛絨睡裙甩下內褲,推開陳靖陽的電腦椅跨坐到他身上,這人從她要他想象性交感覺時就起反應了。
“真能裝。”寧映白在陳靖陽身上前後摩擦,她就喜歡把他的性器夾在腿間用外陰來回碾壓,硬與軟相碰,被包裹在陰唇中的陰蒂也會得到刺激。
陳靖陽抱起寧映白把她放到床上,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還是做大人好。”
“好什麼?可以隨便操你老婆嗎?”
“可以很自然地跟你談性啊。”
“那我有請活到二十歲上下才能直面自己生理特徵的陳老師來做助教!”
“喂!”陳靖陽和系統異口同聲地叫道。
“幹嘛,我沒說是生理課助教啊,你們想歪了吧?勉強通過六級考試的x大碩士來教教初中英語有問題嗎?”
“你少裝傻!”系統要運行不下去了,這女人比她的異世界女兒要難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