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 - 番外9-10:或許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乖小孩

元旦Z高放兩天假,補課一天,寧映白膽子肥了跟寧容心說的補兩天上一天,因為收假了就是市裡的調研考試,聽上去靠譜,還有寧淼淼在一旁幫腔。
陳靖陽那邊就簡單多了,他爸媽都忙,男孩家裡也大多放養,在外過夜就過了。
他迎來了心心念念的和寧映白的第一次過夜。人是一種不會知足的動物,他收拾書包的時候還在想為什麼不是跨年那天一起過夜,之後農曆新年也是不能一起跨的。
為了掩人耳目不撞到父母的同事,他們沒有去市區,在學校的後門簡單吃了點晚飯後進了寧淼淼家。寧淼淼把夜晚安排得明明白白,第一個項目是看電影,還得是她枕著寧映白的大腿橫在沙發上看。
寧淼淼說她“離家”前夜她父母也是這麼陪她過的,離開久了很想念她的成熟版父母。寧映白不識趣地問是一個爹兩個爹,陳靖陽為這個夜晚醞釀出的所有情感被熄滅了。
寧淼淼挑選了一部二男愛一女的愛情文藝片,寧映白看完心裡感慨萬千,似乎還要掛上兩滴淚。
她命令寧淼淼給她斟上一杯酒,她倆對吹。陳靖陽不大樂意,覺得他沒什麼參與感,寧映白說她都被寧淼淼強行戒了煙,就剩這麼一點愛好了,讓他自個兒捧著一罐可樂在旁邊坐著去。
陳靖陽看女主角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看得如芒在背,想寧映白這人怎麼就那麼愛看那些悶得要死的文藝片,感覺和她的性格沾不上邊。他強忍著沒說,寧映白卻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直接說:“我不是愛看文藝片啊,我只是什麼都看,咱倆初中的時候還老討論二次元呢。”
“我不是二次元!”陳靖陽為自己澄清,他也只是涉獵頗廣。
“對,你是死遊戲宅!”寧淼淼補刀,“你前面一定習慣性想去開電腦上遊戲了,想著不能浪費這難得的一夜才沒去。”
“看來這人幾十年如一日啊。”寧映白仰頭戲謔地看了抱著她的陳靖陽一眼,又問寧淼淼,“哎對了,他那遊戲倒閉沒啊?”
“哪個?”寧淼淼說的時候陳靖陽心裡也緊張起來。
“就那個那個,他小學就開始玩的那個什麼來著……要是沒倒閉你肯定記得!”
“喔!”寧淼淼右手握拳打在攤開的左手上,“快死了,但還沒死透。他偶爾還上去逛逛呢。”
“服了!”
陳靖陽為他鐘愛的遊戲壽命鬆了一口氣,又意識到了他的這種心理變化就是她倆口中“死遊戲宅”的最好體現,不禁緊張起來。
寧淼淼放了一集剛更新的動畫后緊接著播了一部爆笑的溫情家庭喜劇片。寧映白感覺寧淼淼的選片都是別有用心,她點評道:“說真的,我很討厭看家庭片,那種無限歌頌父愛母愛的腔調很膈應人。這片子勉勉強強吧,不算很生硬,女二的男朋友是處男加一分,裡邊那小孩太吵了扣兩分,合計六分,下一部。”
“還看啊!”陳靖陽抗議,這都幾點了。
“喲媽,聽你這意思看了這片子想組建家庭了不是?”寧淼淼曲解人話的技能不比寧映白低。
他們現在的姿勢是寧映白躺在陳靖陽腿上,寧淼淼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寧映白聽了就猛推了一下寧淼淼:“別在這發瘋,我再跟你說一次我才十七歲。”
“這不是重點,難道不是我爸還不滿十七么?有一個比自己小的男朋友連結婚都要等完兩年再等半年啊。”
“煩的你。誰說一定是他了。”
“白姐!”
“哦對,我另個爸爸還要再小兩歲。”
“淼淼!”
“別鬧了!行了!說著就來氣……我昨天還夢見跟他結婚了。”寧映白說得窩火。
“真的?”
“哎呀!一個夢而已,估計是我排卵期吧才會想那些有的沒的。”寧映白警告陳靖陽,“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這身體沒有安全期可言的啊!”
陳靖陽及時澄清:“我沒有!”
“哦……”寧淼淼知道他倆是來她的小窩顛鸞倒鳳,揉捏著寧映白的小腹夾著嗓音叫道,“寧淼淼、陳焱焱,你們今天要在這裡被製造出來了!”
“陳焱焱又是個什麼東西啊!難聽死了!”都這麼久了寧淼淼才說她家裡還有個老二?
“一個虛構出來的傢伙。我爸特介意我的出生證上不是他名字,你就總揶揄他。”寧淼淼朝著陳靖陽眨眼,“他還老想辦法去辦張新的證,人不給啊,最後他退一步海闊天空說還好跟你姓的,不然還得跑派出所。”
寧淼淼許久沒提過她的另一個爹了,這一晚就提了好幾次。陳靖陽心慌意亂地關了電視拖寧映白去浴室。
為醋包了一夜餃子,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十六七歲牽個手都能硬的年紀,為了學習而不得抑制自己的慾望,每周日白天那幾個小時實在是不夠他們做的。今天他們可以相伴度過夜晚,於是打算把餘下的黑夜都拿來做愛,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他們興奮過了頭,還是搞到了天亮之後。洗了個澡給荒淫還算有度的夜晚劃上休止符,精力都消耗掉不少的二人躺在床上等待自然睡去。
陳靖陽的手搭在寧映白腰上,在即將入夢時呢喃地問了她一句“白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一起過夜?”寧映白也是快睡著了,不經思考地回了一句“上大學就行了吧。”
陳靖陽想看來她有打算延續這段關係到更久以後,就安心地睡了過去,嘴角還掛著一抹笑。他還沒意識到他期待的第一次過夜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寧淼淼有現成的飯菜不買,非叫外賣送了一些備好的食材過來,要來一場親子下廚房,美其名曰考驗她爹媽的手藝。可寧映白和陳靖陽都不會做飯,或者說這個時間點上的他們還不會做,對著食材發起了愁。
“爸你在未來的手藝可好了。”
“為什麼!”陳靖陽不解。
“畢竟是當過月嫂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寧映白和寧淼淼笑作一團。
陳靖陽的困惑無限放大,什麼男月嫂?他是對未來專業沒有個準確想法,也不至於去做月嫂吧!他發誓這世界上他唯一不討厭的小孩只能是未來的寧淼淼。
最後他們仨鼓搗出來了幾個勉強能入口的菜,寧映白看著那桌色香味俱不全的菜,叼著筷子說:“感覺我們好像進階版的過家家啊……”
“禁忌背德、欺上瞞下版。”寧淼淼說。
“哪來的下!”寧映白糾正寧淼淼的錯用成語,這個“下”讓她產生了陳焱焱之流已經在她肚子里著床的錯覺,感到一陣惡寒。拜寧淼淼前夜的狂野發言所賜,夜裡她可是好好地檢查了每一個用過的避孕套是否完好無損。
“真不怕被我姥發現?”
“不怕,我跟你姥姥的矛盾又不止這一個兩個。”寧映白和寧容心的關係有所緩和,但沒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寧淼淼冒出一個新的餿主意:“那……寒假在X市的競賽,你們要不要……”
“我們倆哪像能去參加競賽的人啊!”
“可是我另一個爸爸會去參加耶,他在這一年拿了叄項金牌的。”寧淼淼繼續朝陳靖陽眨眼。
“淼淼!”陳靖陽要掀桌了。每當她倆提到寧映白的母親,他都只是默默地聽,不太敢插嘴。這回聽了一半以為寧淼淼是要給他倆再創造一個獨處過夜的條件,結果是又一次提到寧映白的倒霉前夫。
能拿叄項金牌的人讀什麼X大啊!亞洲都不夠那人衝出的吧!他要真是天才就該連跳個五六級,別來跟他們這些普通學生做同級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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