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 - 番外9-8:讓寧映白女士的生活Р𝔬⒅vs.С𝔬м

寧淼淼等到的不是寧映白說她要退宿,而是寧映白說她要轉科。
高二上學期過半轉科的人少之又少,在整個z高的歷史長河裡只有寥寥幾例,會在這時候文轉理的學生數量則是0。
說服家長老師領導都是個大工程,寧映白讓寧淼淼給她把這些關係都打通了,順利加入高二17班。
“這到底是個什麼系統啊!”這跟陳靖陽認知里的系統不太一樣。
寧淼淼的動作停滯了幾秒,好像是在和空氣進行無聲對話。她說:“它說它的全名叫‘讓寧映白女士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系統。’”
“咱仨湊一塊就叫豐富有趣了么?”陳靖陽還是覺得寧映白臨時轉科的決定有些貿然了。能重新在一個班裡上學他是挺開心的,但也不能讓寧映白為了愛情影響前途吧。寧映白現在有沒有愛上他還不好說。
“還行吧。”寧映白說得平淡,“我跟得上進度的,相信我,高一我也考過9科總分前50呢!”
轉個科沒什麼大不了的。寧映白當初選文科只是因為她更喜歡人文社科類,對理工科專業未來前景都不感興趣,不是因為她學不來理科。然而高中的應試教育課程和她嚮往的人文環境差了太遠。她想既然學習的過程同樣都是痛苦的,那不如去選擇一個更能使她感受出快樂的環境。看書請菿艏發蛧站:hā𝓲𝔱ā𝖓gщo.𝒸om
上高中后,從班級到年級甚至全校的輿論幾乎要壓垮了她,她產生過反抗的想法卻無力實施。寧淼淼說希望她能過得快樂,才讓她下定決心做出改變。
“跟不上也沒關係!”寧淼淼撲到寧映白身上,她總是喜歡這麼做,“我讓系統給你改就行了!”
“不行!”寧映白正色道,“我自己考幾分就是幾分!”她也是靠自己努力換取成績提升的,能感同身受被作弊手段擠下位次的憤怒。寧淼淼不會在這個世界參加高考,也不會利用她的假成績來換取競賽、保送機會,所以寧映白也就對寧淼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哎,你倆一說到成績就這麼死正經啊!”寧淼淼感嘆。
寧映白跟寧淼淼嗆聲:“沒錯,你老娘我就是除了性關係放蕩一些外,哪裡都正經!”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陳靖陽看著她倆的打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寧映白那自稱放蕩的性關係最好到他這裡就結束了。
17班對寧映白來說是個全新的班級,大多數人都聽過她的那些傳言,有先入為主的印象,但她有信心和陳靖陽、寧淼淼一起改變別人。不過還有個例外,她的前男友之一也在這個班,她讓寧淼淼藉助場外力量把前男友趕去別的班。她對泄露過她隱私的渣男可不會抱有一絲憐憫之心。
寧映白和寧淼淼做起了同桌,倆人在陳靖陽後面的位置沒完沒了地聊天。
放學后寧淼淼要去社團活動,留下了她爹媽在教室學習。陳靖陽越發覺得寧淼淼自從把他倆撮合成功了,就漸漸識相地退出了電燈泡的角色,盡最大可能留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他們獨處也不做什麼,連去淫窩辦事的頻率都下降了不少。寧淼淼走了,陳靖陽的同桌去吃飯了,陳靖陽也不再在這個時間去打球了。寧映白從后桌坐到了他的左手邊,他就靜靜地看著她刷題。
寧映白寫題一改平日的聒噪,專註地去攻克那些難題,除非是被陳靖陽看得煩了才會罵他幾句。
初冬已至,下午五點放學已經開始天黑,傍晚時分的寧映白在夕陽的照射下像一幅油畫。她的頭皮為日復一日的扎高馬尾感到疲憊,入冬也不再怕熱,於是她和寧淼淼一樣把頭髮放了下來。她右側的髮絲隨著手臂書寫的動作而起伏,陳靖陽看著她,回想起初中某一段時期他們曾隔著一個走道平行坐著,那時他也會偷偷地看寧映白。不過初中的課程並不用寧映白投入精力去學習,他們都在隔空打鬧、扔東西互砸。
回過頭想來,初二的他最難熬過的時期,就是每次左邊那一組先輪換到了教室最右側的第一組,他所在的那一組成了教室最左側的第五組。僅僅那麼兩周,只要熬過去了,又能和寧映白不間斷地說上兩個月的廢話。
那沒能和寧映白說上話的高一一整年又是怎麼捱過來的呢?寧淼淼說,沒有外力因素介入的話,他們斷聯的時間少則八九年,長則十幾年。得到了寧映白之後,陳靖陽不敢再去想失去她的歲月。
自文理分科,學生們對非選科目的學習就止於會考要求的最低水平。饒是寧映白再聰明,從頭補起理化生課程也會感覺吃力。他們聽說物理和化學組長會在晚修時間開小課,班上也有幾個學生在那裡補習。寧映白說她付不起一節幾百塊的補課費,陳靖陽說那我包了,寧映白鄙視他打腫臉充胖子裝闊少的行徑,陳靖陽一下子急了說他本來就付得起,只是平時不愛花錢。寧映白又改口說她媽不會允許她拿男朋友的錢去讀書的,要給寧容心知道了砸鍋賣鐵都會出錢給她供上。
他倆一來二去沒有合適的方案,寧淼淼從系統那搞了一筆錢給寧映白填上了空,寧映白當場打開手機搜索偽造人民幣是什麼罪。寧淼淼打包票這錢的來路合法,讓寧映白不要說補課,在寧容心那裡假裝成普通上晚修。陳靖陽想那跟拿他的錢去補習有什麼區別?起碼他的錢是肉眼可見的合法——前提是他爹沒犯什麼事。
轉科后的第一次月考,寧映白靠語數英把總分拉得挺高,理綜只能說比她想象的好。17班是普通班,還有大把混子學生來襯托她的成績。
周一周二月考,周四出了成績寧映白就久違地拉著陳靖陽去打了一炮。寧映白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周六下午回家。她會在周六帶寧淼淼回家,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周日白天可能是癱死在家裡不動,也可能是她們一起出去找陳靖陽。後者多半發展成他們走著走著就進了淫窩。陳靖陽印象里寧映白說不上宅,那隻能解釋為色了。
這個周末母女倆選擇的是前者,因為她們睡醒的時候陳靖陽已經發了消息說他出去打球了。
寧淼淼的社團需要排練,她和寧映白下午吃了飯就早早去了學校,再分頭去教學樓和藝術樓。恰好陳靖陽也打完球在教室休息,圍在他旁邊的幾個男生看到寧映白來了立馬給她騰出寶座。他們本來還在吹噓自己方才在球場上的神勇表現,說完立即各自噓別人吹牛,這下子作鳥獸散去外面吃飯了。
教室里只有幾個在教室自習的外地住宿生,離他們所在的第五組窗邊有一定距離。寧映白掏出了習題冊,攤開又合上,從腿上的書包里拿出一條耳機插在手機上,她戴左邊,陳靖陽戴右邊。這耳機是陳靖陽送她的生日禮物,那會兒他們才交往沒幾天,陳靖陽問她想要什麼禮物,她沒太多物質慾望就說你看著辦,不送也沒什麼。這話讓陳靖陽如臨大敵,當晚下的單,隔天就送到。那副耳機是他自己想買的型號,正好各買了一副黑色和白色的當做情侶款,這點小心思他沒說出來,留著讓寧映白自己發現,然後他就能說“對啊我故意的”,再挨幾拳她的打。
寧映白開的是隨機播放,放到了一首小學時的流行樂曲。她跟著哼唱了兩句,說:“那時候還要上電腦下歌轉格式放進mp3,現在能在線聽就是流量好貴。”實際上她每個月話費超標是因為上外網看黃圖太多,必須無限迭加流量包。
“對啊,我記得初中時候我們也老坐一塊聽歌。”
陳靖陽有意往他們過去的共同回憶上扯,被寧映白聽出來了,推了他一把:“膩歪的你。你倒是說《金榜題名》第108頁第6題怎麼寫啊?”
“我怎麼知道!”陳靖陽連107頁都沒寫到。
“瞧你這不學無術的樣!”寧映白想到陳靖陽的成績竟然壓她一頭就來氣,憑什麼啊,“下次月考我必超過你!”
“隨便你!那你超啊!”在陳靖陽心裡寧映白比他成績好是理所應當的事。
“操死你。”她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放了狠話,他隨即起了生理反應。
“咳。”清嗓子聲響起,抱在一起的情侶倆抬頭,是陳靖陽的一朋友。
大家私下裡都猜測這倆人上了本壘,但聽到他們親口說出虎狼之詞還是不一樣。該說不愧是那個寧映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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