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 - 番外8-16:我不是天下唯一一個為兩個男人動

“我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女人。”寧映白躺在陳靖陽的床上,撲騰著腿說,“如果我的逼沒感覺,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事了?我怎麼覺得自從我開始使用它,我的人生就一直處於失控狀態呢?”她大學生活過得不如意,直接原因是對學校和專業的深惡痛絕,但究其根源,她認為早在初中畢業的夏天就埋下了人生不斷下墜的禍根。
“那話倒也不是這麼說。”陳靖陽想開導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哪不是這麼說了?你上初中那會兒能想到我以後連大學都畢業不了么?對了,我問你啊,為什麼四年後我在讀研二啊?我以為我那時候找不到工作會在家裡啃老呢。”寧映白就是隨口一提,按正常人的升學路徑計算,四年過去她是該讀研三。但是在無法按時畢業面前,考研二戰三戰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更想表達的是,她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會選擇升學啊,難道她是找到了一條發家致富之路,把心一橫咬牙跨考大熱門專業了?
“延畢了再考研不就是研二么。”陳靖陽沒覺得這個話題有什麼敏感的,也是隨口一答,“我好像是畢業了才去考的,所以也晚了一年,剛好咱倆就遇上了。”
“靠,我果然還是沒能按時畢業啊!那我讀的還是這個專業?”
“好像吧,下面一個分支什麼的。”穿過去的那兩天里大寧映白沒有跟陳靖陽聊她學業上的具體進展,她的專業在他聽來都是不知所云。
“那我就不懂了,我是真有病吧,都為這傻逼專業浪費五年了還往火坑上蹦躂三年幹嘛?”
陳靖陽終於想起來為什麼他冥冥之中總感覺這段對話不對勁了,他沒能填起前面挖下的坑,又氣又惱地“啊”了一聲。
“又啊什麼啊!”寧映白對迄今為止人生的反省被中斷,不滿地說。
“……”陳靖陽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畢業這件人生大事是繞不過的坎,大學生們前二十多年人生不全是在為了一紙學位證書奔波么,“你延畢之後,受到打擊很大,是他鼓勵你考的研……”
“……”知道真相的寧映白沉默了,過了許久才開口,“我覺得如果是你跟我在一起,那我們兩個會每天只顧著做愛做到我結業為止。”
“沒那麼誇張吧!我在你心裡就只剩一根屌嗎?”陳靖陽不否認他對寧映白那些赤裸的慾望,“怎麼就不能共同進步呢?當年你給我輔導,我也可以反過來鼓勵你完成學業啊。我們學校本科可以讀七年,你們也能讀六到七年吧?”
“你竟然直接假定我要讀到六七年!”
“那也總比結業好啊。”
“那你呢,你能按時畢業嗎?”
“應該……可以吧。”陳靖陽知道結業的後果慘重,也是因為他在一學期掛了三門后搜索過。
寧映白格外不爽:“我去,我真想死,我還有被你比下去成績的一天。換了以前的我,這絕對比讓你操了還難受。”
“可這兩個都成真了。”
“滾滾滾。”寧映白托著下巴思考著,“總不能讓人來當我的學習工具人吧?”
“說什麼呢你!”她想了半天竟然是在惦記她那倒霉男友!
寧映白回到了她今天下午的困惑里:“那,那邊的我是什麼時候跟他分手的?是跟你上床之後馬上就分,還是拖了一段時間?”
陳靖陽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中:“過了一段時間,過了多久她沒細說。幹嘛?”
“我可真優柔寡斷啊。”寧映白感慨道,“你是不是想我馬上跟他分手?”
“廢話!那不然我過來幹嘛來了?未來的你又不是你的人生指南,你沒必要沿著她的路一板一眼地走,該分就分了唄。”
“那我們下學期怎麼辦?嗯?你說你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幹嘛?”
“我沒課就會飛過來的。”陳靖陽那叫一個恨啊!他為什麼要自以為遊刃有餘地選課,把所需學分平攤到每個學期里,搞得到了大四還差4分的專業選修課沒學完。要是他像別人一樣為了把大四空出來而早早修完學分,那他就能整個大四都泡在x市這邊了。
“那有課的時候呢?”
“你什麼意思?”
“我平時的生理慾望你不給我解決?”
“一周就兩三天,你不能忍?”
“我要是能忍住下半身的事還跟你出軌幹嘛呀。”寧映白忽然之間靈感大爆發,“我是說,如果他同意,能不能你在的時候你來,你不在的時候他來?”
寧映白這句話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陳靖陽被震撼到喪失了語言能力。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他叫道,“那個你說當時有好幾個人在同時追她,你那個男朋友也想用開後宮的方式挽留你下來,但是你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才跟他分的手!”
“哦他還真能接受啊。”她想出來這個方案驚世駭俗,但這要是祝凌自己提出來的,她這邊就顯得平平無奇了,“可是是你說的,我沒有必要按那個我的路子走啊,世界線已經發生變動了。如果我同意,他同意,你不同意,那出局的就是你了吧。”
陳靖陽咬牙切齒地說:“白姐,你突發奇想時能不能講究一下最基本的邏輯啊!你上一句話說要給你解決生理需求,下一句話又要我出局。我出局了他給你解決?擱這隔靴搔癢呢!”
“你!”寧映白被駁倒了,還是要嘴硬一下,“那怎麼著,有得用總比沒得用強啊,聊勝於無!”
陳靖陽無情地拆穿她:“得了吧,你這話騙別人還行。是你自己說的,跟一個人搞久了還不如不搞!前戲后戲加起來花掉的時間還不如自己弄!”
“哼。”寧映白轉過身去,背對陳靖陽,在手機相冊里翻找著圖片。
陳靖陽收到了一張電視劇截圖:“我不是天下唯一一個為兩個女人動心的男人吧。”她還附言:“性別你自己轉換一下。”
陳靖陽感覺自己沒法讀懂這個女人的腦迴路。
按他獲取到的信息,是不會出現“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結局的,寧映白應當只能接受一對一的情感關係,一切都是取決於她的感情。
問題出在哪裡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在大腦里把大寧映白那兩天說過的話粗略檢索了一通,才有了一個思考的方向:
大寧映白似乎說過,她當時是太喜歡祝凌了,覺得祝凌提出進入開放式關係是折損了他的自尊,才拒絕了祝凌。
所以她現在既沒有很喜歡祝凌,也沒有很喜歡他,才會想隨心所欲地左擁右抱?
靠!這就是撬人牆角的代價,橫豎是不能順利上位?
寧映白還為她的鬼點子洋洋自得,樂得哼起了歌,刷起了短視頻軟體。
“不對啊我們不是在中場休息嗎?”陳靖陽搖了搖她的肩膀。
是的,這場對話發生於他們做完一次愛之後,剛扔掉用完的避孕套就隨口閑扯起來,一扯扯到老早過了不應期,一人還在傻樂,一人還在苦想。
“啊?那不是等你嗎?你好了就做唄。別浪費這寶貴的期末周,多打一炮是一炮。”
陳靖陽聞言爬起來拿套。寧映白熄滅了手機屏幕,平躺在床上,朝陳靖陽的方向張開雙臂說:“如果你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公,怎麼會禁受不住這種考驗。”
這女人果真是魅魔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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