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 - 118、當我們談論愛情的時候 (1/2)

“我考慮考慮。”謝正行的表情像是要吞糞自盡。
出了大樓,寧映白笑得等不到攔下的計程車開到他們面前,一手扶著路杆子一手扶著她的腰:“看到那表情沒,早該有人治治啦!他竟然真的去想了哈哈哈哈……”
“我覺得他還是有打擊回來的可能啊。”
“那當然有,但是太爽了哈哈哈哈……他真拍了視頻怎麼辦?口味太重了,我可不想看!講真,他說不定挺享受的呢,他本來就喜歡用後面,是人是狗男的女的有什麼區別。”
“那我們倒美了他了。算了,做都做了,等著讓人給我們收屍吧!”
“嘿,橫豎都是要收屍,我們等到今天幹嘛呢!”
亡命鴛鴦上了回家的車,之後的日子裡像謝正行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陳靖陽對付著他的學業和祝半霄的騷擾,很快就到了暑假。
人生的最後一個暑假,推脫了一切可以推脫的事,爭取到了三周的假期,陳靖陽和寧映白出了一趟國。
這段旅行被寧映白當成度蜜月在朋友圈曬了出來。他們在教堂里牽著手許下終身諾言,在漫長的海岸線上並肩漫步,在盛夏的雪山山腳下比V字作傻瓜情侶自拍。
“你倆這行程,蜜月特種兵啊。”陳靖陽那邊的評論區比他倆都沒情調。
在沒法曬出來的地方里,他們去了寧映白心心念念的裸體海灘,還在位於一千多米海拔的酒店浴池裡,背靠著皚皚雪山和青綠的針葉闊葉林盡情地性交。寧映白改不掉拍裸照的壞毛病,每到一個新地方就要留下帶著當地風土人情的裸照。她還思考過在他國之境露出的風險幾何,想到搞不好要演變成外交事件,就默默地在酒店陽台拍完走人。
旅行的最後一站在國內,伍佰在X市的巡迴演唱會。二人提前就買了前排的票,跟著幾萬觀眾一起嚎“浪窩把你心兒災下……”,自助完成了一場演唱會。
寧映白又蹦又跳地,好不激動。散場時被人潮踩掉了一隻鞋,她乾脆把另一隻也拖了,光著腳走在路上。
“我怎麼感覺你就特別適合唱伍佰的歌呢?沒調也算調吧?”她打趣著陳靖陽,在演唱會的環境里真聽不出他走沒走調。
“不行,伍佰的歌只有伍佰唱才有那個味道,一定得要那個嗓音和那個口音。”一晚上下來陳靖陽的嗓子也是有點啞了。
“噢,怎麼說,我還以為你會在婚禮上放伍佰呢?”
“你覺得我會放哪首?”
“《淚橋》或者《與你到永久》吧,感覺還挺合適的,你往那麼一站,把司儀的麥一搶,全場來賓都跟著你一起唱了,那場面特傻逼。”寧映白不喜歡去別人婚禮,回憶了一下小時候去的老媽同事的無聊婚禮,再替換成他們那一干蠢貨同學,和陳靖陽唱啥啥變調的歌聲。
“行,那就兩首一起放。”陳靖陽哼兩句《淚橋》的高潮,心情大好,“那啥時候婚禮啊?”
“你來真的?大馬路上求婚么?”寧映白回頭看了一眼和他們一樣在返回酒店路上的人群。
“我老早求婚過了啊。”陳靖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那也還是大馬路上啊!咱倆只配這種馬路牙子愛情么?”
“不是!就在教堂的時候我也說了嘛!”原來倆人的腦迴路有了偏差,“咱倆不是不結婚嗎,在哪裡求婚真的有所謂嗎?”
“有……吧。哎呀得了,說著玩的,找個地方買雙拖鞋穿回去吧。”
“這附近哪有店啊?我背你回去?”
“你都說沒店了,走到能打車的地方都還有半小時呢。你不嫌我重我還嫌顛簸呢。”散場演唱會的體育館外經過了交通疏導,只能繞著遠路走。
“上來唄,真走半小時你的腳也破了。”陳靖陽蹲下,寧映白說了一句“受不了”也就上去了。
“感覺周圍人都看著我呢,有點丟人現眼。”
“你馬上也要成為目光中心啦,提前習慣一下。”
“唔。”
“姐。結不結婚的問題,我還是想過的。”既然說到這個了,陳靖陽也就放開說了,“你說你不想結婚,我是無所謂吧,咱倆能在一起就不在乎那個形式。我問了律師,國內的婚姻關係本質上還是財產關係,對於我們這種不要小孩的情侶,也不好說是在保護誰的權益。就看你怎麼想的了。”
“哪來的律師?你不會是問呂小萌吧?”
“是真的律師啊!我也不止呂小萌一個學法律的同學啊!”
“說得也是,我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學生還沒想過自己的財產問題呢。我可以直接寫遺囑把錢都給你嗎?我的社交平台賬號也全歸你了,沒別的東西了。”
“怎麼上來就遺囑啊?”
“人固有一死嘛,不談死別談生離唄。我想哪天我失去意識了,能讓你來簽字動手術。”
陳靖陽感受到他背負的重量不只是寧映白的那一百多斤。“……好像也有這種制度,我們有空一起問律師吧,選擇最適合我和你的方式。”
“知道你也一樣不善於表白,想像你的相愛編織的謊言懈怠……”寧映白也唱起了《淚橋》,中間不記得的那句歌詞用哼哼糊弄過去,“從此我的生命變成了塵埃……”
“我們離化為塵埃應該還有大幾十年吧?”
“說不好呢。”寧映白在陳靖陽脖子上啃了一口,“我上次看到一個案例,說是男的屌太大把女的捅死了,最後判了過失致人死亡,蹲了兩年好像。”
陳靖陽差點在平地上崴了腳:“我靠,你說的是這種死法嗎?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高潮時候經常覺得自己心臟驟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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