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 - 117、亡命鴛鴦

周末,寧映白和陳靖陽出現在了時銳的辦公大樓里。
“隔了一年來這地方感覺真是陰森森的,我有點陰影。”寧映白抱著肩膀說,她確實被大廳的冷氣吹得發冷,“我就不應該去湊熱鬧學著別人找實習,不認識他啥事都沒有。有信心沒有,在這裡弄死他。”
陳靖陽看著頭頂上的攝像頭說:“我沒帶作案工具啊。”
“一走進這種全是人模狗樣社畜的地方,我就覺得我還是小孩呢,咱倆一點精英氣息都沒有,怎麼看怎麼學生仔。在這過的那仨月我過得可憋屈了。”
“說不准你馬上就比他們還精英了,明年我就會在網上看到我老婆走紅毯的視頻了。”
“去,我不是去當影星的啊。你應該說明年你媽問你‘小寧怎麼不跟著回來呀’的時候你‘啪’地一聲給他們打開春晚。”
“聽你說黃段子么?”
“聽我當著全國人的面放日你的音頻!”寧映白不小心說得大聲了些,一個路過的時銳員工瞪了她一眼,寧映白反瞪了回去。
“我說,你啥時候能變成那樣啊,我有點想象不出來。”她甩著陳靖陽的手臂說。
“哪種樣?”
“那種坐辦公室的,天天西裝筆挺的社會精英樣。”
“我們這行不興這個啊!你要是想看工裝還簡單。”
“去,沒情調。要不你回家做小陳總給我看吧。”寧映白大庭廣眾之下用猥褻的目光打量著陳靖陽,“我隔叄差五就會接到電話‘陳總他又倒啦!’,就趕著去接醉成一灘爛泥的你,叫人把你扛回床上之後扒光你的西裝……”
陳靖陽攬過她的肩膀:“那咱倆直接夫妻檔唄,你給我擋酒,最後只有他們倒下的份。”
“陳總你這人怎麼這樣,年紀不大弘揚酒桌文化倒是挺熱衷?”
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來這裡是和謝正行約了正式的見面會談,在他倆眉飛色舞地談情說愛起來之前,謝正行的助理叫了他們進去,上來就是一套ppt講解。
寧映白對陳靖陽說“這ppt製作水平看起來會比我工資還貴”,聽了一會就要睡著了。負責講解的員工有點掛不住臉,這可是專程為她製作的。
陳靖陽的肩被寧映白靠得酸痛,他在筆記本上作著要點記錄,大概就是把原先謝正行發來的表格掰開揉碎了給寧映白說未來兩年內的發展方案。
“怎麼樣?”謝正行請走了其他員工,單獨留了寧映白和陳靖陽在他辦公室。
“不怎麼樣。”寧映白剛睡醒。
“你都沒聽多少。”
“我老公記了的。”寧映白拿過筆記本電腦瀏覽著,“哎呀大差不差吧,就那樣了,不就是你那張表么,還叫我專程早起到市區里聽你說這個。”
“定了?”
“定個屁。”這是陳靖陽說的。
“那過來看看。”謝正行把他的電腦屏幕轉過來,“你倆的小視頻,我全網刪了,外網的痕迹我也抹了。別問怎麼做到的,我就是能做到。還有寧映白你的名字,以前那些貼吧啊學校論壇啊QQ空間的我都清理了,以後有了再說。”
“人還沒火控評就安排上了?刪寧映白算啥啊,網路黑話誰還不懂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字,但所有人看了都懂是特指誰。”
“真把自己當女明星了。”謝正行把他的腹誹說出來了,“我覺得我已經誠意十足了啊。”
“哎那算了,走了。”寧映白轉身。
“回來回來!”謝正行像個菜市賣菜的一樣吆喝他的顧客回頭,“小陳,要不你給她做助理?待遇我管夠,讓你倆還是24小時能待一塊,她安不安全你最清楚。”
寧映白搶先發表意見:“嗬!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多簡單的道理,風險總得分散吧!你是想把我們兩個一網打盡,做亡命鴛鴦呢!”
謝正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的小祖宗們,我要怎麼說你們才信呢?切屌不行我也是要用的。哪有我求著人捧她的道理啊?”
“你大可以不捧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寧映白又坐下了,翻著白眼說。
“哎喲寧映白,我真是,我不是你家小陳,不是非要日你一個的。”
“那你也可以不捧我一個啊。”
“天地良心,我這次是真真正正地想從頭捧紅一個人,部門我都調了。”謝正行指著桌上的立牌。
“你還會說良心呢?誰知道是不是心理戰,搞點懷柔政策,等我放鬆對你的警惕了就來波大的!”
“他媽的,活了快叄十年,老子上趕著給別人的女人掏心掏肺!”
“沒人求著你掏心掏肺呀。”寧映白搖頭晃腦地,神氣十足。
謝正行求助一直沒說話的陳靖陽:“小陳你說話啊。”
“……”陳靖陽的話全被寧映白搶了,“說實話吧,我也不信。你要真想我們信呢,拍個你給狗日的視頻吧,必要時我們可以極限一換一。”
寧映白大驚:“那怎麼可以,狗多可愛啊!你這樣是虐待動物!”
謝正行震驚得說不出話:“我草。按你倆的邏輯,你們做得越狠,越能激發我的心理變態啊!保不准我原本沒事的,被你倆一整我就有事了呢?”
這也是寧映白他們陰謀陽謀想了個遍都沒下手的原因。
“不是要看誠意么?動物不行,你找十個八個壯漢輪了你,拍個視頻給我們也行。以你的社會地位,身敗名裂的後果比我們兩個學生要嚴重得多吧?你可以全網刪帖,我們也可以提前備好發給業內各大公司的,網路渠道和實體渠道,總有一個能送達吧。”陳靖陽說得平淡。
“哎我……行啊,你們兩個一個嘴毒一個心狠,我沒給你們做一個打包出道的方案是我的損失啊!”謝正行摔了桌上的文件夾,“可是我被操了屁股能有多大的事啊,我想做幕後東山再起也比你們想得簡單得多。”
“先做唄,做完再說,誠意至上嘛。”寧映白昂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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