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人啊！多管閑事。”
正抬著人往河邊走的男生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他使了個眼色給身旁的人看，意思是把這個礙事的人給抓起來。
辛郁也聞聲抬眸，他神色有些不耐煩，大拇指旋轉著手指上的金屬戒指。
“給我滾...”
聲音頓住，他看清了來人的面孔。
她怎麼會來這？
辛郁上下打量了一下賈仁路，少女也在望著他，她的眼神里還是那樣的閃著光亮，好似什麼都不會將她動搖。
“你想救他？”
“對。”
聽到回答，辛郁嗤笑一聲。
“你知道他是誰嗎？”
賈仁路搖了搖頭，但回答地卻很有底氣。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她之前有研究過帝國的校園霸凌法，雖說是近幾年才通過，卻有著實實在在的法律效益。
“不對的？”
辛郁走上前去。
“什麼是對的？”
他捏起少女的臉，力氣有些重。賈仁路臉側一瞬間有一個紅紅的指印。
“在帝國，我所說的，我所做的就是對的。”
辛郁的聲音帶了些漫不經心。
“我承認你確實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用食指磨蹭了一下賈仁路的臉頰，動作帶了些輕柔，說出來的話卻愈發地無法無天。
“但是，閑事還是少管，不然，等我玩膩了，下一個就是你了。”
“愣著幹什麼？給我扔。”
“撲通”一聲
“撲通”兩聲
辛郁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少女便掙開了他的束縛跳進了水裡。
他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之中。
湖中兩人的身影漸漸沉沒，只留下了幾段水泡。
“咕嚕咕嚕”
辛郁盯著那水泡看了兩秒，腦海里湧入了行不通的運算。
“救人。”
這句話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說出的已經不重要了。
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是氣憤還是？
還是什麼？
除了氣憤又能有什麼呢？
平民而已。
她憑什麼敢忤逆他的意思。
她憑什麼敢去救他。
當那群人面面相覷正準備跳進河裡去救人的時候，賈仁路拖著少年清瘦的身體，爬到了河岸。
“咳咳”
她咳了幾聲，想把嗓子里的水咳出來。
頭頂上方陰影灑下，辛郁逆著光，正如第一次相見時的模樣。
“賈仁路，你憑什麼以為你有資格挑戰我？”
他說著蹲了下來，用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你救了他一次，你以為你還能救他第二次？”
辛郁的聲音惡狠狠的，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賈仁路漸漸地呼吸不過氣來，她剛剛救那個落水的少年已經費了好大的力氣，現在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眼眸里是控制不住流出來的生理淚水，她憋得臉越來越紅。
辛郁放開了手，賈仁路隨即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她低著頭趴著，頭髮遮住了神色。
“你選吧，繼續救這個你認都不認識的人，或者，向我低頭。”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選救他。”
賈仁路聲音沙啞至極，卻不帶一絲猶豫，嗓子的疼痛讓她說不出清晰的話。
低頭？
她怎麼會向校園霸凌低頭？
“行。”
辛郁站了起來，他輕笑了一聲。
“那你以後就是和我作對了，我可不會手軟。”
“我倒要看看，他值不值得你救。”
“走。”
辛郁說的話越來越咬牙切齒，他沒有再回頭看他們一眼，仍舊如當初那般，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賈仁路看著辛郁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又失去了一條攻略線。但校園霸凌絕不姑息！
所以她什麼時候能得到分手費啊——！
“咳咳....”
身後躺在地上的少年開始咳嗽，看似是醒過來了。
賈仁路回頭，幫忙拍著少年的背。
他咳得有些厲害，似乎要將肺給咳出來一般，這讓賈仁路還有些心疼。
校園霸凌，就應當受到嚴懲。
很久之後，少年終於不咳了。
“你救我幹什麼？”
“我不需要你救，也不想反抗。”
“滾。”
賈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