嶧南之桐(1V1甜H) - 復仇 (2/2)

“那次旅行,我的養父母去了中國,見了郝洞明。他們在中國的東陽省建了一個基金會,叫蔚夢,看中了郝洞明的管理才能,讓他全權負責打理。ME每年向基金會注資,出於對郝洞明的信任,這些年除了索要年度財報,幾乎沒有過問具體事項。”
警察抓住重點,身子前傾:“孟先生,您是說孟鼎夫婦在十六年前把孟嶺帶去了中國,他可能見過郝洞明?”
孟嶧道:“正是如此。我想起來,我父親提到孟嶺的時候,說他‘是個長相漂亮的男孩,郝先生很羨慕我有這個乖巧的兒子,第一次見面就給他買了袋芝麻糖。他不太懂禮貌,在客人們面前不經允許就說話,我打了他一頓,第二天他就跑了’。”
“所以,您懷疑孟嶺離家出走後,被郝洞明關到了那座可怕的別墅里,遭受性虐待,但他運氣好,逃了出來,最終回到加拿大進行復仇?”警察把設想的事件捋了一捋,“但金斯頓教授說,他是從精神病院里把孟嶺帶出來的。”
孟嶧很快答道:“我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你們可以去問金斯頓,是中國的精神病院,還是加拿大的精神病院。據我所知,2004年的冬天,金斯頓教授受邀去中國演講,在北方待了叄個月。”
警察想起來,金斯頓給的材料雖然足以證明他謀殺了孟氏夫婦,但缺少細枝末節,很多東西當初已經被銷毀了,他還真不知道是哪兒的精神病院。
“金斯頓肝癌晚期,他交了保釋金,要求去醫院做化療,我們把他送過去了。我一定會讓同事問問他。”
孟嶧看錶,九點多了,“警官先生,時候不早,我得回去辦公了。”
警察站起來和他握手,“孟先生,感謝你撥冗親自過來一趟,您提供的信息對我們很重要。祝您本周愉快。”
孟嶧笑了笑:“我父母從小就給我灌輸,警察是值得尊敬的職業。能夠幫到你們是我的榮幸,希望你們早點把這案子查出來。”
出了警局,街道兩旁的紅楓灼灼如火炬,燃燒著北半球秋天旺盛的生命力,在湛藍曠遠的蒼穹下鮮艷如畫。
孟嶧叫司機靠邊停車,把西裝外套脫了,趁四周無人,站在花壇上踮腳摘了幾片形狀完美的楓葉,極快地塞進皮夾里。
……放在她新做的小蛋糕上,應該很好看。
*
金斯頓所在的醫院和聞澄是同一家。
醫生告訴警察,金斯頓的狀況很不好,他一進醫院,什麼毛病都出來了,肝疼肺疼腰椎關節疼,精神垮掉又身患絕症的老年人就是這樣。鑒於他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身體虛弱,警察根本問不出什麼,還要遭受他出於習慣性的心理醫生的犀利目光審視。
所以警察直接去探望了聞澄。
聞澄的狀態比頭兩次好多了,看來已經從父親的打擊中恢復,整個人脫胎換骨,那張蒼白甜美的臉變得成熟,具有時尚雜誌封面東方女性的知性魅力。
女警坐下來,聞澄給她倒了杯咖啡:“您想問什麼?”
“謝謝。是這樣,我想了解一下,薛先生和金斯頓在中國,有過交集嗎?”
提到薛嶺,聞澄臉上露出清晰的痛苦。
“我記得金斯頓教授在中國大學做演講,薛嶺去聽了。他還有一次去金斯頓下榻的酒店,很晚才回來。我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他當時說,是做心理諮詢,那段時間他太累了。”
女警溫和地道:“抱歉,我可以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聞小姐,你和薛嶺談了幾個月戀愛,你們發展得如何?”
聞澄懂她的意思,咬唇:“他……從來沒親吻過我,我們沒發生過性關係,擁抱也很少。他總是說,我們的關係還沒到上床那一步,他希望我能仔細考慮再接受他,因為我之前沒有談過男朋友……”
她的眼淚流出來。
女警給她遞了張紙巾,繼續下一個問題,“在第一次調查中,薛嶺說你知道他來加拿大見了哪些人,8月1號和2號有哪些安排,是這樣嗎?”
“不,我不知道。”聞澄立刻答道,“我之前跟他吵架了,才懶得管他。下了飛機我知道他也在溫哥華,非常驚訝,我爸出事了他來陪我,我才跟他和好的。”
“他周末喜歡待在家裡嗎?”
”不喜歡。我周末一般都在家,他在酒吧,我讓他陪我吃頓飯他都不幹,得用看望我外公舅舅這樣的借口讓他回來。”
女警推了下眼鏡,薛嶺說郝洞明死亡的那個周末他都在家裡,但作為證據的幾封郵件是可以定時發送的。然而他郊區的房子和郝洞明公寓周邊都沒有監控,進城的車輛又太多,無法一一排查,不能肯定他出過門。
聞澄沉默了一分鐘,說:“我看了網上的猜測,如果他被我爸虐待過,所以殺人,我……能理解。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是那樣的人,我對他太失望了……至於薛嶺,他上個月就回中國了,你們請中國警方去查吧,希望他不要再說假話了。”
女警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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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個大瓜。
完結倒計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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