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燈光之下,每個人的臉龐確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胡彪的表情充滿了焦急,性急如火的他最受不了被人吊著胃口。
「小慧這婊子,無端的就送什麼大禮,也不說是什麼,就讓老子準備PARTY,暫且等她一等,萬一是放老子鴿子,晚上玩死這個婊子」 阿雄此刻心情大好,但是不敢顯露出來,只能暗自竊喜。
至於東子等其餘幫眾,都蒙在鼓裡,一臉疑惑。
先前還是說要清理門戶,現在就要開PARTY,這是唱的哪一出。
東子旁邊也分別佔了兩個人,左邊的一個剃著板寸,臉上有處刀疤,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是彪哥的得力助手之一鯊魚;右面的一個一直沉默不語,也是彪哥的手下,叫鐵強。
「來,彪哥先做,這個小慧平時是不檢點,但是還不敢騙彪哥您,您就安心等會,咱們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什麼驚喜」,早就知道即將發生什麼的阿雄一臉諂媚。
彪哥還是一臉不耐煩的坐下,喝了一口酒,依舊顯得焦急不堪。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阿雄土的掉渣的鈴聲響起,慧姐輕快的聲音傳來。
「讓彪哥派下來兩個人,把禮物抬上去」,慧姐調皮的聲音響起。
「你,你過來,下去幫郭慧小姐把東西抬上來」,阿雄隨手指向兩個保安,凌昭身在其中。
就像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一樣,凌昭和另外一個保安被打發到樓下。
很快,凌昭見到春光滿面,騷氣十足的慧姐。
「東西在後備箱,自己過去拿。
不過是易碎品,你們兩個給我小心點,否則賣了你們也賠不起」,慧姐趾高氣揚的呵斥道。
「敢問郭慧小姐,裡面是什麼東西啊」,凌昭陪著笑臉問道。
「廢什麼話,不該你知道的你就少打聽,當心知道的多了,哪天怎麼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然後眼神凌厲的盯著凌昭。
出乎慧姐的絕對意料,在她眼中那個土的掉渣的保安居然和慧姐對視著,眼睛如同一泓秋水,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但是那種從容淡定一閃而過,很快凌昭恢復了奴隸的嘴臉。
「哎喲,你看我這張賤嘴,呸呸呸,啥都沒說,來來來,幹活幹活」。
「一個破保安還敢嘚瑟,當心把你眼睛挖出來」,慧姐不屑的說道。
「是——是」,凌昭還在陪著笑臉,和另外一個保安抬起了裝著妻子的行李箱,抬得過程中手還在不斷的摸索,似乎很好奇裡面的東西,就這樣來到了包廂。
慧姐腳步輕盈,輕車熟路,走進包廂。
「東西放下,人滾蛋」,然後不耐煩的打發走了兩個保安。
「郭慧小姐好大的面子呢,不知是什麼大禮能讓我們望眼欲穿的久等」,顯然長期的等待已經讓胡彪失去了耐心。
「我說彪哥,性子還是這麼急啊。
不過既然是大禮自然要精心包裝一番,否則如何對得起彪哥的面子啊」,慧姐騷氣十足,雙手挽住胡彪的胳膊,頭靠了過去。
而面對此情此景,其餘人都顯得無動於衷(包括阿雄),顯然已經十分習慣慧姐的風騷。
慧姐俗艷妖嬈的打扮,濃重的煙熏妝,濃烈的香水味一齊飄進胡彪的鼻孔,臉上的不耐煩已經消退,一隻手已經不老實的在慧姐的網襪大腿上來回亂摸。
「哎呀,我說幾位兄弟,一個個臉色怎麼都這麼難看,今天是來開PARTY的,都開心點」,慧姐淫蕩的語氣頓時充斥了紫色的包廂,然後轉過頭去,看了看胡彪。
「彪哥啊,看在人家面子上,就不要在欺負你這些手下了,為你出生入死的賣命還得不到好臉啊」,慧姐抓住胡彪粗糙的大手,開始在自己下體揉搓。
「小慧,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哎」,胡彪苦惱的長嘆一聲。
「哎呀,不就是來個條子嘛,怕啥,彪哥手眼通天,怕誰啊」 「你怎麼知道的,說,誰告訴你的」,胡彪突然停止了亂摸,語氣嚴肅,抓住慧姐胸部的衣服。
「你放手啊,弄疼我了,討厭死了」,慧姐拍了拍胡彪的手,皺起眉頭。
「早知這樣,就不給你送什麼破禮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就一輩子生活在驚恐中吧,不要管你了」,說著慧姐竟像小女生一樣開始生起氣來。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我不該凶,可是你總該告訴我送的是什麼吧」,胡彪強壓著心中的布滿,盡量耐心的哄著慧姐。
而慧姐變本加厲,頭歪過去,索性不理胡彪。
「那個下個月,我去迪拜旅遊,小慧要不要一起啊,順帶去奢侈品店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包包」,看著剛剛安慰毫無效果,胡彪不得不加大籌碼,然後抱著慧姐的頭,靠在自己胸膛。
「哎呀,討厭啦,人家也不是一定非要你那麼破費,不過既然有空,就勉強陪你走一趟咯」,慧姐嗔怒,但顯然心裡已經心花怒放。
「好啦,不賣關子啦「,慧姐輕盈的移開了胡彪的大手。
「小女子聽說有人有眼不識泰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很是氣憤,而偶然的一個機會,那個人落到了小女子手中,今天就給彪哥送過來,任憑處置了」。
「來人,打開旅行箱」 阿雄和東子拉開拉鏈,打開旅行箱。
打開的一瞬間,空氣彷彿凝固了,大家都窒息的盯著這個絕世的大美女。
烏黑的秀髮,俊俏的面龐,高貴的黑色晚禮裙,充滿誘惑的弔帶黑絲,一雙時尚的高跟鞋。
更加香艷的是這個絕世大美女居然被倒駟馬捆綁著,雪白的手腕和黑色的絲腳腳腕牢牢固定在身後,嘴裡含著黑色的口球,有著說不出的淫蕩凄迷。
「彪哥,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她叫江秀,是警局的一個分隊隊長。
無意中落到了我手裡,他的老公前天被關押在迪廳里,此外我還從她的包里還翻出了這些,然後把緝毒報告遞給彪哥」。
胡彪迫不及待的開始閱讀起來,一段觸目驚心的文字浮現在眼前:「本季度,我緝毒特別行動小組工作取得重大突破,成功搗毀數起販毒事件,共繳獲毒品XX克,成功的打擊了販毒分子的囂張氣焰。
而可靠線報,販毒分子在下月10號將有一次更大的交易,牽扯毒梟人數眾多,數量龐大,匪首胡彪極有可能親自參與。
待到地點調查清楚,行動組需立刻採取行動,一舉搗毀盤踞於此的窩點。
」 「保密級:絕密」 讀到這裡,胡彪粗糙手已經開始顫抖,多年的出生入死早就讓他無所畏懼,但剛剛的文字,讓他明白,不光是在明處,秘密的也有一隻無情的大手,意圖扼住自己的喉嚨,將自己置身死地。
胡彪此時的汗水已經把紙張浸透,本是春夏之交,心頭卻分明泛起凜冽的寒風,突然眼睛掃到了報告右下角的一行手寫小字。
「事關者大,而卧底是從省公安廳特派,一直與我支隊單線聯繫,從未謀面。
建議從省公安廳坐實消息,方可採取下部行動,否則容易打草驚蛇」。
「要弄死老子啊,妻子的!」,胡彪的眼睛都瞪圓了,狠狠的咬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