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課外,方正好將主要時間都放在燕平西郊的一個地下室里,這間地下室被他改成了試驗室,只要他呆在裡面,就不停地搗鼓一些電子元件,或者用簡易車床加工一些誰也不知道用處的鋼管。
不用不知道,方正好很快發現這個試驗室是個燒錢的東西,本來他以為自己憑藉那些軟體月入兩三萬,手頭可以寬裕些,可是照這個燒錢法來看,還不夠自己用一星期的。
腦子裡的記憶碎片里有許多東西,前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今生接觸了現代方法論后就完全不同了,前世仙人煉製法寶的一些方法,結合起現代科技的原理,往往會有出人意料的作用。
如果說在N市裝在桔美香網線里的信號監視器只是有限條件下的牛刀小試,現在方正好做出的這些小玩意兒,絕對可以拿出拍一些諜戰的科幻電影,至少可以用來拍零零七系列的最新一部。
什麼藏在手錶里的細鋼絲、鞋跟里的無線電話都是小兒科了,甚至帽子里彈出可以帶人飛上半空的螺旋槳他也能做出來,只不過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實用價值不高,所以被放棄了。
除去這些小玩意兒,他最用心的還是製造、改裝武器。
現代武器將機械能、化學能、生物能甚至原子能都發揮到了極致,小型武器的威力也足以讓方正好這樣的人受傷,更何況那些重武器!想到自己在桃林道觀里第一次見到神裔者的惡戰,想到燕平大學恐怖襲擊中自己中彈,方正好對這些現代武器就更感興趣。
手槍當然是必備的,神裔者的交戰中,手槍可以在近距離里起到突然襲擊的作用,距離遠了威力就大減。
方正好從某位財大氣粗的人士那拿了一枝五九式,這個倒楣的傢伙莫明其妙丟了槍后疑神疑鬼,最終逃到了國外。
五九式的設計原理是模仿前蘇聯的名槍馬卡洛夫,一直被港台黑道稱為“紅星”,雖然重量比它的原型要輕些,但九毫米的子彈與馬卡洛夫別無二致。
這種槍的威力已經足夠,方正好並不認為如果對上審判者這一級別的好手,單憑手槍的威力就足以取她的性命。
手槍的最大作用還是近距離的突然性殺傷,牽制對方的注意力,如果能擊傷對方還可以有效地消耗敵人的持續作戰能力。
方正好的主要武器是短劍,這是他用上好的合金鋼打磨出來的武器,加上記憶碎片中的秘法,使得這種冷兵器對神裔者也有強大的殺傷力。
其實這柄劍不能算是嚴格意義的短劍,因為劍刃長達古制的兩尺四寸,離所謂的“三尺青鋒”相差不遠。
方正好給劍佩上了荷花瓣狀的護鍔,在劍身上又刻出隱約的日月紋,如果正對著強光,甚至可以看到劍刃上隱藏著的龍形紋理。
對這柄劍,方正好非常滿意,古代的工藝與現代材料的完美結合,再加上“仙人”的秘法,使得這柄短劍有了自己的靈魂。
以方正好對神裔的認識,他們似乎更多地依靠身體的力量,或者就是藉助於現代武器,使用冷兵器的寥寥無幾。
這些都是他為防萬一而做的準備,在內心深處,他是一點都不希望使用上這些東西的。
完成了對自己的初步武裝之後,方正好鬆了口氣,去郊區的試驗室次數少了,才有時間考慮開源節流問題,畢竟經過這段時間的大手大腳,他的經濟已經陷入危險狀態,手頭上的現金幾乎全部花光了。
節流很簡單,少做實驗就行,開源則麻煩得多,編寫一個受歡迎的軟體並不容易,畢竟競爭激烈而且非常受創意的制約。
方正好只能暫時將開源的事情放下,回到正常的學習生活中。
這讓陳爽很開心,畢竟方正好用來陪她的時間又多了起來。
秋天就在這樣的忙亂中過去了,十二月十日,燕平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雪下得非常大,身為南方人的方正好與陳爽,當然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一大早就趕到校園裡,拍照留念之餘,還堆了個雪人。
“這個雪人個頭小了些,我也來幫忙吧。
”他們玩得開心的時候,洪堅懶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時間這麼久,陳爽對他的惱怒也消褪了,雖然不滿他插進二人的空間里來,但也只能讓他加入。
除了他之外,他同室的卓東來也興沖沖地幫忙運雪,接著是班上其餘同學。
因為這天上午沒課的緣故,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有人甚至開玩笑要做一個最大的雪人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
“華國人就喜歡這樣,哼,幹些虛張聲勢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袖著手一直旁觀的馮如冷冷地說道。
“又開始裝十三了。
”卓東來冷笑了一聲:“徐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是身在華國心在美啊。
”這兩人相互爭吵是常年的事情,而且大家都覺得這個時候馮如說這樣掃興的話是不合時宜,因此也樂得看卓東來拿他開涮,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勸解的。
馮如在寢室里已經和卓東來干過一架,這次在眾人面前更是不願意丟臉,因此也就反唇道:“蠢,也就你這種被洗腦了的蠢貨才看不明白!”這話再次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方正好瞧著氣氛不對,又沒有別人出頭,只能嘆了口氣:“你們兩位不要再爭啦……”但他勸說的話還沒有出口,卓東來已經衝到馮如身前,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馮如也不甘勢弱,橫腿踢了回來,兩人很快就摟抱在一起,相互廝打著。
幸好冬天來臨,兩人外套都挺厚,雖然聽上去砰砰直響,實際上沒受什麼傷。
方正好慌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拉架,可那兩個傢伙摟得太緊,他又不能在洪堅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力量,拉了好一會兒也沒扯開,倒是被那兩傢伙誤傷了好幾回。
還是陳爽,看得柳眉倒豎,一手捏住一個人的手腕,用力一撇:“還不住手?”這兩人相互廝打半天,也沒有陳爽這一下造成的痛苦大,兩人都悶哼著停了手,不由自主地分開。
洪堅在旁邊看得搖了搖頭,然後自顧自去加工那雪人了。
“我不明白你們兩個有什麼好打的,意見不一樣就要人身攻擊,就要武力解決嗎?你們兩個是怎麼進燕平大學的?街上小流氓都不會象你們這樣,連拉架的都打!”扯開兩人確認他們不再準備糾纏后,陳爽才放手叉腰:“君子和而不同,有不同意見本來就是好事,有本事就去搜集足夠多的素材,用論文辯論說服對方,用得著打架嗎?”這番話如果是個老師說出來,那一定是枯燥無味的說教,但如果是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小些的美女說出來,那就是妙語綸音。
兩個打架的人面紅耳赤,雖然還做不出相互道歉那樣噁心的事情,但心中隱約覺得陳爽的話才是對的。
見他們垂頭喪氣不說話,陳爽也收斂住了,她從小當學習委員教訓人慣了的,而且一般教訓的對象就是方正好,剛剛不由自主把這習慣拿了出來,這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回頭看了看那些驚呆了的同學,臉紅紅地躲到一邊,同寢室的兩個女生卻立刻把她抓住。
“好厲害,陳爽你學過功夫對不對?”謝玉欣驚喜地說道:“我要學,能不能教我?”“我也要學,我也要學,陳爽搬回來吧,每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晨煉!”龐盈拉著她的另一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