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是……你是……”矮一點的白人又掏出一枝槍,方正好不知道他身上怎麼會藏有這麼多枝槍,不過,他雖然用槍指著那女子,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你們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忘了這兒是華國……”女子伸出一指手:“在我的面前違法,而且還企圖濫殺無辜,我以審判者的身份,判處你們……死刑!”三、魔鬼肌肉男如果說開始那兩個白人沒有偷襲姓張的年輕人是因為狂妄自大,那麼這個女子沒有偷襲就是因為絕對自信,她說出判處兩個白人死刑時的語氣,就象說要捻死兩隻螞蟻那麼簡單。
但是方正好眉頭卻皺了一下,他不喜歡這個女子說出這種話語的口氣,而且,以他對那兩個白人的判斷,他們不會這麼簡單被擊敗。
“嗨,弗蘭,你身上骨頭斷了嗎?”矮一點的白人抹去嘴角的血跡,一邊笑著一邊問自己的同伴。
“在你死之前不會斷。
”陰沉著臉的傢伙回答。
“這個小妞要判處我們死刑,她可是審判者,我們是不是束手認輸呢?”“如果她脫光了給我乾的話,我會考慮一下。
”陰沉著臉的傢伙說道。
這兩個傢伙莫明其妙的對話很短,而且用的是方正好與陳爽不懂的語言,因此兩人根本不懂他們話里的意思。
而那個救了他們的女孩,臉上清冷依舊,滿屋子的灰塵都沒有讓她沾上一點,她象沒有聽到兩個白人的對話一般,伸手去卡那陰沉著臉的傢伙脖子。
然後,方正好與陳爽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激蕩的氣流彷彿是颳起了八級大風,夾雜著碎石與灰塵,讓二人睜不開眼。
他們緊緊閉著眼睛,只聽到那個女子的呼喝聲和類似於怪獸的吼叫聲,再就是“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當氣流平息,他們睜開眼睛之後,他們已經看不到完整的道觀了。
附近象是剛被炸彈炸過一樣,四面牆都出現了大洞,而屋頂也塌下半邊。
方正好目光轉動,尋找著其餘的人,陳爽安然無恙,那個女子安然無恙,但那兩個白人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巨大的肉山,或者說,是兩個魔鬼肌肉男。
他們的衣服因為肌肉的膨脹已經無法穿上,從身上裸露的部分來看,他們身上都刺有奇怪的刺青,這種紋路讓方正好似乎想起了什麼,但他腦中的記憶碎片過於零散,無法整理出完整的頭緒,只能判斷出,這些刺青同兩個白人突然變成這種模樣有關。
“女人,我們會讓你爽的!”兩個白人不但外形變了,聲音也變得沉悶,不地從說話者身上掛著的衣服碎片來看,這應該是矮子的聲音。
“你們黑火最大的本領就是在伊拉克欺負平民吧。
”那女子依舊淡淡地說道。
“她也吃了點虧……”方正好憑直覺判斷出這一點,如果不是受了傷,她根本不會和對手廢話。
短暫的和平一瞬即逝,那女子再次突擊向前,這一次她不再空手,而是也拔出了槍。
在一定距離之內,子彈的速度與殺傷力能夠極大地增強她們這樣人的破壞力。
那兩個變了身的白人象是狗熊一般,雖然擁有極強大的破壞力,但速度卻沒有增加多少,那女子改變了攻擊戰術之後,他們變身帶來的優勢也蕩然無存。
片刻之間便痛吼連連,身上多出了不少傷口,如果不是他們生命力極強,早就躺下不能動彈了。
只有靠近才能憑藉二人力量上的優勢擊倒她!兩個白人做出了最後的選擇,他們不顧子彈,只是護住要害,拚命沖向那女子。
然後又是勁氣四濺塵土滿天,方正好與陳爽再次什麼都看不到了。
憑藉靈敏的聽力,方正好還是聽出了一些問題,那女子被擊中時的聲音與兩個白人被擊中時聲音不一樣,基本上那女子每十次擊中,自己也會被擊中一次,變身之後的白人非常扛打,相互配合也很默契,所以三人斗得堪堪平手。
“黑火……這是什麼組織?”想起那女子的話,方正好心中暗問:“還有,審判者又是什麼?”這樣的打鬥,如果放在“仙長”的時代里,只算是小兒科,但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駭世驚俗。
這樣的人存在,無論是電視新聞還是報刊雜誌上都沒有任何介紹,方正好擔憂的另一件事是,無論哪一方最後獲勝,是不是為了滅口都會將二人處理掉。
如果不是他想知道那所謂的玉印符最後下落,並且存了撿便宜的僥倖心思,他現在就會拉著陳爽溜走。
陳爽已經從恐懼中掙出來,當恐懼被習慣之後,人反而會更清醒更興奮,她閉著眼,緊緊抓著方正好的手臂,不停地問道:“那個姐姐贏了嗎,那個姐姐贏了嗎?”比起那兩個變成醜八怪的白人,她當然更支持那個女子,只有方正好心中還隱隱擔憂,會不會被滅口除理掉。
戰鬥隨著一聲怪響停了下來,那聲音是槍聲,但並非來自室內,而是來自於道觀之外,似乎在遠方有某個人對著道觀里開了一槍,讓在其中混戰的三個人都不得不停手。
灰塵仍然很大,方正好沒法睜開眼,周圍很安靜,除了陳爽的聲音,他聽不出別的什麼來。
他雖然不是很緊張,但心臟卻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他有些羞愧。
“正好,你怎麼樣?”安靜了一會兒,因為無法睜眼,所以判斷不出過了多長時間,陳爽覺得呆了有十多分鐘也沒有聽到聲音,她顫聲問道。
“我還好……”方正好仍然不敢動,他也制止了陳爽想動一下的行為,憑藉本能,他感到在遠處似乎有什麼致命的危險盯著他們。
他估計,那應該是一個狙擊手。
為了那個的謂的玉印符,看來出動的力量還真不少呢。
方正好想到這個就忍不住苦笑,自己留下的東西,怎麼會遭來這麼多人?那些“仙長”不全從世界上消失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對這東西感興趣?最讓他傷腦筋的是,怎麼樣從這些人手中把“玉印符”拿回來,這東西在他手中才能發揮出作用……灰塵終於穩定下來,他睜開眼,那女子背對著他們站在他和陳爽身前,但兩個白人已經不在了。
看來外頭的狙擊手應該是來接應兩個白人的,讓方正好有些奇怪的是,在路上遇到他們的時候,明明只看見兩個人。
“正好……”方正好正思索著要不要同這個女子說話,突然聽到陳爽顫聲叫他,他側過臉去,一隻槍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那個張姓的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他身邊,雖然流了很多血,他臉色也蒼白難看,但他竟然沒有死!女子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張姓年輕人,對於方正好身處險境,她似乎毫不關心。
“把玉印符……交給我!”張姓年輕人一手握槍指著方正好,另一隻手向女子伸了出去。
那女子沒有理會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陳爽淚涔涔地看著方正好,一邊抽泣一邊說道:“那……那東西給……給那兩個人拿走啦!”“不要以為我沒看到,剛才你從他口袋裡把玉印符掏出來了。
”張姓年輕人輕輕咳了一聲,嘴角滲出血絲:“我姓張,玉印符是我們家的!”那女子終於開口了:“你既然是張家的人,就應該知道玉印符的重要,我怎麼會為了一個孩子,就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