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1V1甜H) - 月光 (2/2)

九點多,正是蒼蠅館子生意興旺的時候,走入羊腸小巷,隔牆的燈火喧鬧都遠了,只有工地上敲鋼筋的聲音依然清晰。
一聲聲有規律的尖鳴,敲得江潛心頭震動。
月光如霜,鋪在他腳下,帶著熏然酒氣。他踏著這微涼酒意越走越遠,嘴角忽而輕輕勾起,生疏地練習幾次,才發覺自己很久沒有像從前那樣笑過了。
視線里多出一盞年久失修的路燈,電線滋滋地響。忽明忽暗的光暈里,一朵黑裙子倏然從巷口飄過,像暗夜裡盛開的鬱金香。
江潛疾步上前,可她離得那麼遠,走得那麼快,他開始奔跑起來,短短十幾米距離好像用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終於伸手將那個影子攬進懷裡。
月光如水,淌在他手中,浮著初秋的花香。他嗅著這甘甜香氣越吻越深,唇邊揚起了笑,又怕自己笑得沒有以前那樣好看,低聲問:
“現在呢?”
現在還喜歡我嗎?
她在騙人。江潛對自己說,她一定是在騙人。
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讓她觸摸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這個地方只有她可以碰,他讓她碰,如果可以,她想怎麼碰都行。他不計較她撞了他那麼多次,只求她再說一次——
她張開嘴,江潛突然恐慌起來,低頭堵住她的唇瓣,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風吹過,一縷酒味墜下萬丈懸崖,深淵裡的怪物在吼叫。
他順著柔軟的嘴唇吻下去。
黑色鬱金香在月下盛放,花瓣剝落在他手中,露出潔白的蕊,修長的莖,嫩葉掛著露水,沿著指節顫巍巍地滑落。
江潛把她轉過去,不敢看那雙清澈無邪的眼睛,將她壓在牆上,一手從前面錮住腰,吮著她低垂的後頸。
翻湧的雲海遮住了月亮,天地都沉寂下來,唯有那盞舊路燈不知疲倦地閃爍,照亮了赤裸的肌膚。
極致的黑與白刺入眼帘,激蕩如一發不可收拾的慾念,他下腹滾燙的物事抵住洞口碾磨,逼迫那裡滲出濕潤,才滑進去一寸,就被裡面推拒著吐出來。
他抬起野獸一般熒亮的瞳眸,在耳邊柔聲哄著她,叫她不要怕,五指驀地扣緊,下身猛然一送,粗碩堅硬的器官貫穿花徑,在最深處發狠地撞。
江潛根本不想退出半分,只一味將她頂得雙腿發顫,站也站不住,兩隻嬌小的乳在空中無助地搖。他大肆揉捏著,唇齒依附著鮮活的肌膚,感到血脈有力地搏動,更加興奮地動作起來,撞得交合處泡沫橫溢。
他猶不盡興,把她抱在懷裡,胸膛貼住後背,手臂托住膝彎,直上直下地插了百來下,喘著氣問她:
“現在呢?”
“喜不喜歡我?”
“和我在一起,做什麼都行,是不是?”
她要說話,被他偏頭吻住,舌頭撬開齒關,長驅直入。
不要說。
不要說讓他害怕的話。
江潛閉著眼,感到她在胸前戰慄,腿根痙攣著想合攏,狠心把那雙幼鹿似的腿分得更開,不顧她在高潮之巔,手指摸到凸起的花核,一邊飛快地按揉,一邊飛快地抽插,甬道瞬間縮得死緊,將他牢牢絞住。他挺腰大力撞開,牙齒鬆開兩瓣唇,無聲的呻吟終於被釋放,劃破靜夜。
水聲汩汩。
他喘息著,把她翻過來,面對自己,想看清那雙杏眼裡的情愫,几絲月光從雲間漏下,他只從她鏡子般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惶然,焦急,邪惡,揮汗如雨,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東西。
他怎麼配?
江潛不敢再看,緊緊摟著她,心臟幾乎跳出了喉嚨,隱約聽到她甜甜的嗓音:
“……只要看到你就好了。”
他的眼驟然亮起來,如獲珍寶般捧起她的臉,以額相抵,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胯下急速挺動,直到把所有熱情都灌在那張欲說還休的小嘴裡。
那裡吞咽著他射出來的東西,仍然咬著他啜泣,他很快又硬了。
……
路燈依舊在閃。
逼仄的小巷中光影蒙昧,黑裙子經過巷口,兩三秒之間,有人陷於暗影,駐足不前。
月明風靜。
一切如常。
“你別亂走,這裡不安全。”女孩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程堯金,我,我想吐,怎麼還沒找到垃圾桶……”
“你就吐旁邊。”
余小魚眼花繚亂,十分鐘前恢復的那點清醒全被醉意蓋過去了,撐住牆壁,前方一片漆黑,她實在忍不住,彎腰吐得稀里嘩啦。
她吐完了,胃裡好受一些,地上有個東西移動了一下。
“啊!”
程堯金聞聲過來,只見剛才在大排檔吃飯的顧客站在角落裡,皮鞋被吐得一塌糊塗,西褲沾到了穢物,襠也濕了一點。
顧客看著挺冷,卻是難得的好脾氣,從包里掏出紙巾,沒有先擦自己的鞋,而是俯下身,去擦她的嘴。
就在即將碰到皮膚的一剎那,他的手調了個方向,把紙巾遞給了程堯金。
余小魚醉眼朦朧地對她說:“你怎麼叫我吐人身上……我沒看見這裡還有人……對不起啊……”
程堯金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不耐煩地丟給顧客,“密碼是卡號后六位,夠你買十條褲子十雙鞋。”
說完拖著余小魚就走,還低聲抱怨:“這人有毛病,你這麼大動靜他還站那不動,別管他了。”
江潛拿著卡站在路燈下,抿唇望著她們走遠了。
他掏出手機,想叫司機來接,想想自己這副狼狽模樣還是算了,戴上口罩,往最近的酒店走去。
——————
酒壯慫人膽,江老師大膽地艹了空氣,並被吐了一身。
空氣:大哥求你了放過我吧……急需要榜一大姐們的珠珠慰問,讓我早日脫離苦海?_?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